《vol.2 来自深渊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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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 来自深渊的呼唤-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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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宗秀一副活见鬼似的表情。「副住持不说,我还没发觉,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可怕了。」
  静信缓缓的点点头。神情暧昧的看着宗秀喃喃自语。
  「最近村子里好像怪怪的。动不动就在办丧事……」
  话还没说完。宗秀就回过头来看着静信。
  「连派出所的高见警官也死了,副住持不觉得最近死了不少人吗?」
  「嗯。好像是。」,
  「不是好像,是真的死了不少。今年是比往年闷热许多没错啦,可是又还不到热死人的地步。而且还不是集中在外场,听说村子里到处都在办丧事,难不成——」
  宗秀直盯着静信,脸上表情十分阴沉。
)  「难不成是传染病?」
  「不太可能。」静信露出苦笑。「总不可能所有死去的村民都是死于传染病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若真是传染病,医院经对不会闷不吭声,更不可能瞒着家属,搞不好死者的家人还得隔离观察呢。就算家属刻意隐瞒病情好了。医生也不可能在诊断书上面作假,公所只要看到诊断书上面出现传染病的宇样,就绝不可能允许家属将死者土葬。」
  「嗯。」静信的说法让宗秀不由得点头赞成,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抱着几分疑虑。
  「不过村子里死了不少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  「所以我才觉得不太对劲嘛。既然没有传染病,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而且一前一后死去的两人居然都在生前突然辞职,这实在是说不出来的诡异。很多人都说今年夏天很奇怪。热得要命不说,连雨水都没下几滴。我倒觉得奇怪的不是天气。而是村子才对。这阵子村子真的不太对劲,动不动就有人搬家。」
  宗秀说到这里,对着静信露出苦笑。
  「光是这一带就一连搬走了两户人家,总有种把村子丢着,落荒而逃的感觉。」
  说到这里。静信才猛然想起之前也听说过门前有人搬走的消息。在邮局服务的大泽也搬走了,就连派出所的高见一家也搬离外场。印象中造访大冢木料厂的时候,也听隆之提过类似的事情。
  静信不由得低头思索,无法释怀的异样感占据心头。而喉咙就像被不知名的异物梗住,一如小惠与后藤田吹死去的时候,发现暗藏在后那股不寻常时的那种感受。
  把能问的问题都问过之后,静信离开村迫家,将车子停到寺院前面。
  下车之后,静信走向田茂家的屋前。推开没上锁的小门,沿着仓库边的小路穿过庭院抵达田茂定市的书斋前面。面向后院的书斋正是定市退休之后的居所。
  「定市先生。」
  听到静信的声音之后,独自打开书本面对棋盘的定市抬起头来。
  「原来是副住持。」
  田茂家是标准的兼职农家。定市是个已经退休的国小校长,儿子现在在外场的国中教书,家里的农地除了做为一家人的食物来源之外,也是定市与妻子阿清平日的休闲娱乐。田茂家以往是外场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定市除了将多余的山林地和农地出租之外,在外场的商店街也拥有许多出租店面,同时更在沟边町盖了好几间出租公寓,每个月光是靠租金的收入就可以过着衣食无虞的生活。不过定市和他的家人倒也安于恬淡。
  「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天气总算是比较凉爽了。」
  「可不是吗?」定市微笑以对。「请进请进,副住持今天有什么事吗?」
  「嗯,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静信还没坐定,定市就走进书斋一角的小厨房,端了一套茶具出来。
  「老头子泡的茶,还请副住持别嫌弃才好。本来想到大屋叫老太婆过来的,不过那个老太婆泡的茶也好喝不到哪去,还不如喝我这个老头子泡的茶。」
  「哪里,您太谦虚了。」静信微笑说道。
  面前这个笑得十分轻松的老者可是外场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现在外场村的正式名称是外场校区,总共分为六个地区——以往还有一个山入地区,目前已经并入门前每区选出一名区长组成区长会,再由六名区长互相推选出会长一名。区长会的会长相当于实质上的村长,目前由田茂定市担任。定市除了区长会会长的头衔之外,同时也是佛寺的信众代表会会长以及外场农会的理事,更是神社信众的总代表兼任最高神宫,权势不容任何人小觑。
  「最近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好久没跟副住持聊聊天了呢。佛寺那里还好吧?」
  「托您的福,还过得去。」客套完之后,静信马上切入主题。「寺里的光男说门前一带有人搬家,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们?」
  「你是指松尾吧?」定市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虽然是外场的要角,毕竟还是不可能知道所有村子里的大小事件,不过只要是门前的事情,就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就是境松嘛。」?
  「喔。」静信恍然大悟。境松是松尾家的屋号,他们家刚好位于门前与上外场的交界处。所以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们为边境的松尾家。?
  「境松家搬走了吗?」
  「嗯。境松家有个年轻人叫做高志的,不知道副住持认不认识?印象中好像比副住持大个一两岁。」
  「嗯。我知道。」
  「他们说高志被公司调去外地,所以只好搬离外场,不过我看这八成不是真的。」
  「怎么说?」
  「高志他说被调去外地,然后就丢下老婆孩子一个人离开外场,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境松家的康志觉得不太对劲,跑去儿子上班的地方打听,才知道高志根本不是被调去外地,而是跟公司辞职了。」
  静信感到一股凉意直上脑门。
  「辞职之前也没跟家人商量。一声不吭的就离家出走,康志简直就快被气炸了。之后他跑来跟我谈这件事,还请我一定要替他保密,所以我才没说出去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九月初吧?听说高志之后有跟家里连络,也不知道他在电话中说了些什么,康志听了之后居然说要举家迁移到儿子落脚的地方。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而已,好像是十八日那天搬走的。」
  「……真是匪夷所思。」
  「可不是吗?」定市在茶壶里注满热水。「那天境松家门口停了辆卡车,隔壁的守广太太见状出来一问,才知道他们要全家搬走的消息。若不是刚好被守广太太撞见,我看他们搞不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搬走了呢。康志是个有板有眼的人,我看八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怎么会没跟邻居道别就直接搬走呢?」
  定市将茶汤注入茶海,露出苦涩的表情。
  「他们搬走的时候是在晚上,左邻右舍都说境松家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要趁夜逃走,甚至还有人说高志跟地下钱庄借钱还不出来。为了躲避讨债集团,才不得不搬离外场。」
  静信看着有如好好先生一般的定市。
  「定市先生。最近还有谁搬走吗?」
  定市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略事思考。
  「记得八月底的时候,上安婆婆好像也搬走了,说是要去跟儿子住在一起。上外场好像也有类似的事情。印象中好像是听定次的女婿说的。「
  定次是定市的弟弟,在上外场经营一家超市。
  「这阵子搬家的人还真不少。」
  定次的表情有些茫然。
  「听说光是上外场就搬走了好几家,而且都集中在这段时间。对了。有件事想请定市先生帮个忙,下次跟村民聊天的时候,能不能若无其事的打听一下这阵子到底有多少人搬走?」
  「打听当然没问题,不过为什么副住持想知道这个?」
  「只是基于一时好奇而已,说不定可以从其中瞧出端倪。」
  「什么端倪?」
  「呃……」脑筋动得飞快的静信立刻随便捏造出一个理由。
  「去年夏天不是有好几个开发公司的人跑来吗?」
  「嗯。」定市点点头。
  「记得他们那时好像想盖什么渡假中心,还说要建高尔夫球场还是露营地什么的,后来这件事虽然不了了之。我总觉得似乎没那么单纯。」
  定市沉吟片刻。?
  「有道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村民突然搬家?其中的确大有问题。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替副住持打听看看。」
  「感激不尽,麻烦您了。」!
  定市点点头,突然叹了口气。?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副住持,你不觉得村子不太对劲吗?」
  静信顿时狼狈不已。
  「您是说搬家的事情吗?」
  「这也是其中之一。总觉得这阵子的丧事好像特别多的样子。义一老爹死了之后,紧接着安森工业的媳妇和孙子、甚至连儿子干康都死了,三代同堂的家庭顿时只剩下德次郎和节子两个老人家。」
  「嗯……真是令人同情。」
  「派出所的高见警官也死了。邮局的大泽家也搬走了……对了,图书馆的柚木也辞职了呢,副住持知道吗?」
  静信瞪大了双眼。
  「不,我不知道这件事。他也辞职了?」
  「对啊。而且说辞就辞呢,好像是八月底九月初的事情。柚木走了之后一直找不到接替的人。现在只好请托儿所的寿美江辛苦一点,暂时管理图书馆。」
  定市摇摇头,双眼望向虚空。
  「听说外场国小的校长也在两天前辞职。他的肾脏本来就不好,医生一直建议他洗肾,可是他总是不肯,拖到现在终于施不下去了,学期还没结束就被迫辞职。村子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感觉就像被拔光牙齿的老人家一样。」
  静信一边点头,一边克制内心的不安。外场虽然是个自给自足的封闭型村落,不过还是有来自外地的通勤人口,像是柚木和小学校长等。到外地上班的外场村民人数就更多了。
  (通勤……)
  太田健治、广泽高俊、清水隆司、大川茂、佐伯、高岛,他们都是到外地上班的通勤人口。同时也都在死前突然辞去工作。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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