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恶魔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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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魔弟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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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这个我听出来了,是巴掌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半晌没动静,然后是李千山的声音:“他娘的你为什么不躲,别告诉老子你躲不开。”

颜大夫温温柔柔的说:“你要是打我,十个我也躲不开啊。再说我也没想到你会真打我。”

李千山又没话了,过了一会才气恨恨地骂:“你他娘的,早知道你不躲,老子还不如刚才一掌打死你个混蛋东西。”

颜大夫和和气气地说:“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还是进车里吧。”

“妈的,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话!你他娘的算老几?!”

我皱眉,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千山吗?怎么毛毛躁躁的和棣一样?

“…你要是再不进去,我就点你穴道了。”

“他奶奶的,你敢…”后面的话嘎然而止。

然后颜大夫说:“小卿,把你表哥接进去,再铺上一层软褥。”

悉悉梭梭的一阵响,江德卿为难的说:“方棣,你帮我把软褥铺上吧。

我两只手都占着了。”

棣先是坐着不动,后来还是我摸索着想帮忙时才按住我,气呼呼地帮忙。

等车子开动了,棣把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槐,可笑死了,李混蛋的头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也一块红一块紫的,和万花筒似的,哈哈,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偏偏一点也动不了,好好玩。槐,我好喜欢那个大夫,把李混蛋治得这么惨,我心里这个爽啊,爽极了,比昨天夜里还爽。”

我小声说:“嘘——你别这么说,人家听到了多不好。”

棣开开心心地说:“他已经听到了,正在瞪我呢,嘻嘻。现在他翻白眼呢,心里气得要死却偏偏动不了,我都怀疑那个大夫是老天派专门派下来帮咱们的。”

车帘一响,颜大夫温和的声音响起:“方棣,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颜叔叔,你都不知道,这个李混蛋一路上有多坏,我不让他跟他非要跟,昨天我们被小偷偷走了钱他不但不管还在一边看热闹,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哼!多亏你来了,不然我得难受一路呢。”棣立刻叽叽呱呱,根本忘记了昨天住店的钱是谁付的。

我说:“棣,你别说了,要不是李大哥,咱们昨天就没地方住了。”

棣说:“要不是小偷偷咱们钱的时候他提醒一声,咱们会落到没钱住店的地步吗?”

“还不是你一路上不让我们跟,老是骂我们,动不动地甩脸子给我们看,我表哥能不提醒你们吗?”江德卿为自己的表哥打抱不平。

棣说:“要不是你们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我们会骂你们吗?”

颜大夫轻轻的笑,说:“好了,别吵了,大清早的就吵架,累不累啊。

方槐,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好好在车上补眠吧。”

我应了一声,等他出去了,我才想,他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好啊?

第 28 章

棣生病了,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又吐又泄,难受得直哼哼。颜大夫帮他瞧了,说他水土不服,服点药就好了。开了付药方,给了店伙计给抓药,自己回屋去照顾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动不了的李千山。

连江德卿都被赶了出来。

我喊住了伙计,要了药方让伙计念。伙计识字不多,我又看不见,棣躺在床上虚弱得像团泥,我想了好一会,才吩咐伙计把江德卿请来。

江德卿正无聊地在走廊里转圈,听到我请,立刻开心地进来,问:“方槐,你原谅我了?”

我说:“这件事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心里对他老是念念不忘把我当女子的事很气,可是现在又得求他,不得不按下心里的不快。

我让他帮我念药方。他一边念,我一边为棣搭脉,听完了想着以前医书里的内容和爷爷给我讲的药理,沉思好久,让江德卿把增减了其中几味药的份量,然后请伙计按改过的药方去抓药。

江德卿佩服地说:“方槐,原来你还会治病啊。”

被人夸奖总是有点得意,我得意地说:“以前爷爷教过我几年,也看过几年医书。”然后又问:“颜大夫医术好吗?”心里对他开的这副药方有点置疑,药都对了,全是治腹泻的药,只是份量不对,如果按颜大夫的药方抓来药熬好让棣服下,棣的病虽不会加重却会拖延。我对我改过的药方有些十足的把握,因为以前在家中,经常有仆人吃坏了东西,爷爷专门对此种病症的脉相和诊治方法详细地给我讲解过,我开的药方连爷爷都点头表示赞同。

会不会是颜大夫弄错了,或是他根本打着幌子在骗人呢?

李千山对颜大夫凶神恶煞,江德卿却对颜大夫推崇备至,没口子地称赞他医术高明。以前表哥出去打仗,他曾任军医,无论是什么病什么伤他都药到伤愈,手到病除。后来他表哥有次被刺客毒箭所伤,昏迷了十天十夜,他闻迅赶来,愣是把只剩半口气的表哥治好。连当今圣上都在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卸封他为神医,要请他管领御医堂。他只微微一笑,逍遥而去,令当今圣上大失面子。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骗人呢?我为自己怀疑颜大夫感到羞愧。可能是颜大夫见李千山生了病,一着急给写错了。

就像棣以前,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大,在家除了调皮外见了大人们也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只除了一件,就是我别有事,什么事只要扯上我,他准得变成另一个人,这几年的棣我都快认不出了,变成了一只好斗的小公鸡,无论谁和我在一起,他都要啄谁几口,再啄我一口。

我这里正为他开脱,突然想起这几年我的倒霉事大部分是他惹出来的,反过来还要啄我,立刻气得不行,摸索着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软成泥的棣有气无力地“哎哟”一声,可怜巴巴地说:“槐,你掐我干什么?”

我自是不能将心里所想告诉他,支唔地说:“那个…我把你当成江德卿了…”

没想到江德卿还没走,就在一边坐着,说:“方槐,你要是还在生气,就狠狠地掐我吧,我…我不怕疼…”说的倒挺好,可声音里却透着害怕。

棣虚弱地说:“槐,江混蛋就坐在你左边,你一伸手就掐到了,快掐,狠狠地掐。”

江德卿害怕说:“方槐,这是我的胳膊,你掐吧。”

一个手臂碰到我的手指,我吓了一跳,赶紧拂开。

门口处有人在笑,然后是颜大夫哈哈大笑的声音,李千山的声音响起:“方槐,我这表弟的刑罚何时才到头啊?”

我噘着嘴不语,想起当时江德卿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摸我我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脚步声响起,我仔细听,听出颜大夫扶着李千山走过来。

棣傻傻的问:“江德卿,你表哥和颜叔叔和好了?”

“呸!谁和他和好了,你个小鬼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与这种人和好!”

李千山生气地训斥。

棣才不吃他那一套,虚弱无力地和他吵。

颜大夫被李千山骂也不生气,扶了他坐下,自己站在一边去。

李千山也不和棣吵,气哼哼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对我说:“方槐,你到底要我表弟怎么样你才原谅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男儿身,却被人当成女人一样摸了去,这种羞辱实在无法忍受,如果我是个女子,还能哭着让他还我清白。母亲以前只说过女子清白比生命还重要,从来没有说过男子被另外一个男子轻薄该怎么办。

李千山一个劲地追问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对待江德卿,他这么羞辱我,要不是他,我的眼睛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就瞎了。想发狠说永不原谅,除非他死,可一想到这个死字身上又发冷,不至于这么恨他吧?人家已经好几次诚心给我道歉的说,可让我说原谅他我又不肯,毕竟当时所遭受的侮辱和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令我终身难忘。

颜大夫在一边轻轻地笑,李千山立刻恶声恶气,“你笑什么?”

颜大夫轻笑:“一群小笨蛋!不就是被小卿摸了几下嘛,摸回来就是了,这么拖着扯着不肯原谅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卿了。”

我立刻咳嗽起来。

这,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李千山就说:“对啊,小卿摸了你,那你摸回来就是了,摸回来后就不要再别别扭扭的了。小卿过来,把衣服解开。”

我的脑子一片糨糊,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一个人被推到我的身边,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

江德卿在抗议,“表哥颜大哥,你们干什么,别脱我的衣服啊,哇——表哥——”

李千山说:“你羞答答的做什么?一个男孩子学什么女儿家的扭扭捏捏,大方点,让方槐摸回来,凭什么你能摸他他不能摸你?!”

我的手被抓着往一个温热的身体上摸去,我的手指触着了那光滑细幼的皮肤,赶紧往回缩,无意间触到了平坦上的突起,我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片刻,突然想起当初江德卿就摸我这来着,一下子知道到那是什么了。

我“啊”的一声,仿佛被火烧着,立刻缩回手,脸上烫着要命,心跳如鼓,哭了起来。

李千山说:“好了好了,现在摸回来了,你俩现在扯平了,不会再闹别扭了吧。方槐,你哭什么,现在是你摸我表弟啊,我表弟还没哭你怎么哭得惊天动地的?”

我又气又怒又羞,哭着说:“又不是我愿意摸的,是你们逼着我摸,呜——”

江德卿也哭了,抽泣地说:“表哥你欺负我,看我回家告诉我姨父和皇上。”

棣刚才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候闷闷地插话:“你哭什么,你以前摸我哥就行,现在我哥摸你就不行?”

江德卿哭道:“那你那次还打断我的手呢?呜——”

颜大夫唯恐天下不乱,说:“那让你表哥把方槐的手也打断好了。”

棣急道:“那我哥的眼睛还被你们给害瞎了,李千山你若是敢打断我哥的手,你的眼睛也得瞎,这样才能扯平。”他的话说得恶狠狠的,可惜没什么力气,徒惹那两个人的嘲笑。

颜大夫放声大笑,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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