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朵野花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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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朵野花戴头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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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寨主,我敬你一碗,祝您老越活越年轻!”白凌坤站起身,端起白瓷碗,仰头就喝下了肚子。
寨主被敬,自然给自己上满了酒,与他对饮起来,豪爽地也将碗中烈酒喝得干净。
“来,寨主,我再敬你一碗,祝你与水公子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说罢,白凌坤又不顾一切地仰头喝下了整碗烈酒。
放下碗一抹嘴巴,大笑道:“畅快!”
再看寨主,脸上明显不自然,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水生的脸色,此时水生也不说话,可明显不是很高兴,寨主一碰他的手,他立马抽起筷子就往他手背上打去,打得寨主嗷嗷直叫唤。
“寨主,我都干了,你怎么不喝呢?”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哪里说错的白凌坤,醉眼迷蒙地看着寨主发笑,“我这人啊,别的不会说,就是会说点哄人开心的话,我都说了这么好听的话了,寨主要是不喝就太不给小生面子了。”
水生端起桌上的碗,一脸挑衅地说道:“来,白公子,让水某人来敬你,祝你早日被人娶回去,生个胖小子,咱们好结为亲家,你说是不是?”
“好!为我早日被人娶走,咱们干完这一碗。”白凌坤来了劲,一脚踩着凳子端起孟玉郅的碗就仰头喝了下去。
到底几分醉几分醒,从他刚刚不细想就脱口而出的话就能看出来……此人酒品真真差得可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坛子上好花雕就被喝去了大半,花雕后劲大,白凌坤与水生拼酒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坐在一块,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我出的是剪刀,你出的是石头,你说我一剪刀下去,你那石头还能有完整的吗?”水生大着舌头,话都说不清了。
白凌坤将握拳的手指伸开,抽出两根手指头,答道:“你喝醉了,我出的明明也是剪刀,你输了!喝酒!”
水生揉了揉眼睛,道:“啊,你也是剪刀啊,哎,我又输了,阿祝,给我倒酒。”
寨主满头热汗,还得搂着时不时往下滑去的水生,简直折腾得老命都舍了半条,听他又要喝酒,只好腾出一只手给他的碗满上浓茶,然后装作是酒端了过去。
水生大大的灌了一口茶水,推开寨主的手,“噗”得一口全喷到白凌坤的脸上,满脸不甘地指着碗说:“阿祝,这酒馊了!苦死了!”
寨主觉得头都疼了,只能安抚着他说:“这是陈年的老酒,酒越好,就越苦。”
白凌坤抹干净脸上的茶水,捻起脸上贴着的茶叶,拿给水生看,笑喊道:“什么酒啊,这是茶,哈哈哈……你被骗了吧……”
刚笑到一半,就被寨主伸腿揣倒了凳子,整个人就在这么仰倒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23。报!有官兵'1' (1543字)

酒桌上早就没有了博墨沁与孟云清的身影,他们两人嫌弃吵闹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孟玉郅因为喝了太多酒也离座去了茅房,所以也就只有清醒的博墨沁与孟云清听见了响声。
两人走进厅堂的时候,水生正半光着膀子靠在寨主的怀里扭来扭曲,像条蛇一样。再看地上倒了两只凳子,白凌坤仰面朝天,倒地上睡得正香。
“寨主,要不你先送水叔叔去休息吧,他喝了不少酒,心里正火烧一般,他又靠着你早就热得不行了,你让他泡个澡那样会安静些。”孟云清扶起凳子,看了一眼地上正熟睡的人,无奈地摇头。
博墨沁站在门边,也不说要帮他把睡过去的白凌坤扶起来。
“白公子喝醉了,不如送他去休息吧。”
“不用管他,我们去屋外乘凉。”
“可是……”
孟云清还想说什么,却被博墨沁一把拉住了手腕,带离了厅堂。
后来白凌坤醒来发现自己正不着一寸躺在陌生的床上,尖叫声传了很远。也是从那天开始,白凌坤看见孟玉郅跟见了仇人一样,孟玉郅与他说话他也不再搭腔,唯独一次开口还是因为孟玉郅抢了他的饭碗。
博墨沁带着孟云清走到树荫下,拿着扇子为孟云清扇风,不知不觉便与他闲聊起来。
“昨天我问过你,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博墨沁开口。
扇子呼呼地扇着,孟云清满脸隐忍,企图将事情理顺了再解释给他听。
“其实,是昨天他们抢劫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抢回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寨主说过了你的事情,寨主说等过阵子太平了就放你走,你不用担心寨主会扣留你,不过,就算是寨主想留你,你也未必能被他困住。花师父那点花花肠子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看穿。”
“不小心把我抢回来的?那为什么要脱了我的衣服?”博墨沁不解。
孟云清更是一愣,道:“怎么?你的衣服不是你自己脱的啊?这个死王大武,怎么可以这样糟蹋美人呢!”
“……”
博墨沁极度想接上话,可他刚刚那句糟蹋美人,不由地让他联想到一个猥琐的男人,将他光溜溜的看完了,他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到此处,博墨沁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在两人觉得尴尬的时候,一名土匪被鬼追一般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倒在地,慌慌张张地大声禀报道:“报!有官兵!!寨子附近有大批官兵。”
孟云清腾地站起来,慌不择路地直接穿进小树林,往寨主的院子跑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博墨沁与累得够踹的土匪。
寨主一听有官兵,立即召集了寨子里的土匪们,孟玉郅安置好醉死的白凌坤也匆匆赶来校场,此时,校场上已经人山人海,土匪们不安的交头接耳,商讨对策。
校场的大屋前,寨主正一脸严肃的与花振耳语着,似乎在商量什么,孟玉郅站在土匪群中,问了问情况,当即慌了。
寨子被官兵围上这样的事情随时会发生,只是这次赶得太过凑巧,明明没有收到一丁点讯息,而且,水生跟寨主他们又都喝了酒,此时稍微普通的围捕都有可能让整个寨子消失干净。
博墨沁真的很想问他可知道私奔的意思,私奔是指何人,而他与他都是男人,怎么能用私奔这个词。
收拾完后,孟云清又拉着博墨沁往校场而去,他们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而是选择躲在角落里,刚准备走出的孟云清被博墨沁一把拉了回来,原来是水生从屋内出来了,估计是喝了茶洗了澡的原因,水生正迷蒙着眼睛从屋内出来,可见是被这大动静吵醒的。
整个寨子里人人自危,就连孟云清也感觉到了此次事件的严重,拉着博墨沁就收拾起包袱细软。
博墨沁见他收拾,问道:“你这是作何打算?”
“收拾东西,把值钱的都带上,”转身又拿了几个银锭子,继续道:“趁乱咱们私奔了吧。”
博墨沁:“……”


、24。报!有官兵'2' (1377字)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你出去能有什么作用?”
“我能给他们说说道理,劝他们放弃做土匪啊。”
“你觉得他们会听吗?”
“不会!”
孟云清答得很干脆,低头想了想还是退回了角落,蹲在博墨沁的身边默默注视着校场上的动静。
要是所有人的心思都跟孟云清这般单纯,或许就不会有什么强盗、土匪这样的人出现了,天下全部太平了,一切都美好了。
校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寨主摊开双手朝人群压了压,清了清嗓子:“我与花师傅商量了一下,这次官兵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手中带着武器兵刃,对于赤手空拳的我们,是石头对鸡蛋。为了减低伤亡,本寨主决定解散蓬勃寨,大家领着自己的那份都散了吧。从此江湖相见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做朋友也不勉强。”
寨主说得动情,土匪中隐隐有哭声传出来。
“寨主,这样做,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哎……我花老头也在这蓬勃寨生活了近二十年,自问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请寨主将我花老头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就让我花老头继续伺候您吧。”花振擦了擦红了的眼眶,声泪俱下。
寨主被花振这样一说,鼻头一酸,叹了口气道:“哎……不是我不愿留你,只是以后我便在刀口上过日子,你在我身边未必安全啊!”
“我们都愿意留下来陪着寨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上刀山,下火海!”队伍里土匪们突然齐齐喊出口号,竟然都不愿离去。
寨主红了眼眶,颤抖着唇说:“你们都是我祝某人的好兄弟,大家都是苦困的走过来的,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们,只是,这次非比往日,官兵数量众多,岂是我们小寨子能抵抗的!我解散你们,是不想你们白白丧命啊!”
人生相逢皆因缘分,众多兄弟能在人海茫茫之中相聚,便就是一种缘分,而此刻,似乎那缘分已经到了尽头。蓬勃寨自随乐皇在位时已经成立,现如今,皇帝都换了,自然是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那么兄弟情更是深厚,也可想而知。
孟云清抬头看了看寨主,憋红的眼眶里含着热泪,平时汉子的寨主居然也有如此一面,让孟云清也跟着难过起来,顺手揪起博墨沁的衣袖就擦起了眼睛。
博墨沁知道他心里难过,用手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安抚阿猫阿狗。
“报——寨主,官兵离寨子越来越近了,再不撤退就真的走不掉了!”一名土匪飞奔到校场,满头大汗,脸都跑白了。
众人虽然万般不舍,却仍是拗不过寨主的坚决,就在大家准备逃散的时候,官兵已经将整个蓬勃寨给围个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听着!要么出来保下一命,要么等着我放火烧了寨子。”官兵之后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软甲,左手拿着皮鞭,甩得呼呼作响,数千精兵手中持着武器,都是一脸肃杀。
寨主一听那人喊话,不由地紧张起来,道:“你们何苦跟着我受罪,要不投降吧,大家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水生依靠在门框上,揉着疼痛异常的脑袋道:“你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让大家去投降,我看,要么咱们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就都不走,一起抗敌,反正都已经把寨子围了,哎,朝廷还真是舍得。”
“水公子说得在理,我们都愿意跟着寨主一起对抗外敌。”
人群中不知道谁这样喊了一句,人们纷纷走向山寨各个角落,抄起所有能用上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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