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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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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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情侣有些讶异地看著他们俩,但很快也伸手按下他们要到的楼层。
  
  在电梯里,那对情侣并不避嫌,时不时接吻著,就像前段时间祁司以接受的吻一样,很浅,嘴唇轻轻一碰就离开。只是这样的浅吻他们一直在反复著……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6(续)

  这天让祁司以意外的是韦延一晚上都没有来到他的卧室。已经快凌晨两点,韦延还坐在电脑前浏览著网页。想到他白天睡到中午才起来,可能现在不太困,祁司以又回到卧室。
  
  早上醒来,身侧没有那熟悉的温暖,祁司以起身去看,韦延睡在自己的卧室里。祁司以有些诧愕,转念又想是不是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但是除了昨天彼此的表白,他们俩人就没再说过话。
  
  昨天两人出了电梯後,直到门关上,祁司以才缓慢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我们以什麽样的关系相处都好,我只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韦延震惊地看向他。
  
  祁司以的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出来也是直言不讳。再後来,韦延没有答复,两人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祁司以问他昨晚几点睡,韦延说两点。很想问他为什麽没有来自己的卧室,但他张张嘴还是说不出口。想著怎麽能含蓄点去问,对方却放下碗说吃饱了。
  
  刚起身,祁司以一把拉住他,韦延回过头。
  
  “什麽事?”声音很轻,甚至说语气也有点温和。
  
  祁司以愣了愣,摇摇头,“没事,……就是前天晚上的电影还没看,什麽时候有空去看看吧?”
  
  “我今天没课。”韦延说著又坐下来。在他的注视下吃饭,祁司以竟然觉得紧张起来。越是紧张,夹空菜的次数就多了,弄得他脸都涨得通红。最後将碗放下,开始收拾,韦延还是没有离开餐桌。
  
  直到将碗筷放进消毒柜,韦延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著他。
  
  “怎麽还坐在这里?”祁司以问。
  
  韦延起身就走,站在原地的祁司以觉得一阵莫名其妙。昨天的话说错了吗?他不禁怀疑起来,可那是他的心里话,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问本人的好。祁司以讨厌这样的猜测,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这种话题怎麽问?难道问他“我昨天的表白说错了吗”?……祁司以又是一阵头痛。
  
  “去看电影吧?”对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提议道。
  
  “好。”韦延像回到了三天前的状态,乖巧听话。
  
  因为是周一,所以不需要订票。来到离公寓不远附近的电影院,韦延拉住他说,“我买票吧。”
  
  “怎麽了?”
  
  “我不想看恐怖片了。”
  
  “……”祁司以看了他好半天才笑著说,“没关系,你想看什麽就跟我说,还是我买吧。”
  
  
  看著手中的喜剧电影票,再看看韦延的脸,祁司以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不可思议。
  
  进了放映室,两人找到位置坐下来。位置在倒数第二排。看著前面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找著座位,身旁的人也是有说有笑,气氛还挺活跃,但是身侧的少年依然沈默不语。
  
  以前来这里总是三个人,每次都是祁司予找话题跟韦延说。
  
  “怎麽想到看喜剧片?”祁司以问。
  
  “嗯。”韦延答非所问。祁司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韦延的手里还是拿著一桶爆米花,可乐已经被他一口气喝掉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渴的样子。祁司以将自己手中的可乐递给他,“没喝过的。”
  
  韦延没有接过来,“我不要。”
  
  “那我再去买一杯?”
  
  “我自己去。”
  
  
  韦延回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十分锺,祁司以被电影逗得乐不开支,放映室里也是笑声连连。感觉韦延坐下去了,祁司以头也没回就小声问他,“怎麽那麽久?”边说著边将帮忙拿著的那桶爆米花又递给他。
  
  韦延没有接过去。过了大概半分锺,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话,将手中的爆米花又往韦延那里送一点,这时手却被对方抓住,祁司以这才转过头去看他。韦延低著头,腰也弯下去了,一只手紧紧地握著他的手腕。
  
  “你怎麽了?”祁司以的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而且呼吸变得粗重。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出了放映室才看清韦延的脸,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处也冒出密密的薄汗。来不及回去开车,拦了辆的士就把他往後座里塞,刚准备上副驾驶座,韦延拉著他的手不放。
  
  祁司以也没时间多想,跟著上了後座,让韦延躺在自己的怀里。怀里的少年还是很安静,紧紧地抱著他的一手胳膊没有放手过。
  
  路上一个劲儿地催司机开快点,司机从後视镜看看生病的韦延,连连说“好,没问题”。
  
  还好是下午工作时间,所以路上的车辆不多,十来分锺就到了国立医院。
  
  急匆匆地挂号,碰到正在找护士拿单的莫烟树,莫烟树见他还笑著说“怎麽今天就来接我?”祁司以慌慌忙忙没空理他的话,一把拉住他,“你别走!”
  
  当莫烟树看到韦延还有点吃惊,但看他那副样子也没多问。两人扶著韦延就往楼上跑。
  
  
  
  站在诊室里看著韦延,祁司以的心里乱糟糟的。焦虑和担忧像六月的爬山虎蔓延在他整块心墙上。
  
  为韦延诊断的不是莫烟树,莫烟树在准备一个小手术,所以也没有留在这里陪他,只是安慰一句“别担心”就离开了。
  
  听到新来不到一年的医生小杨说要照胃镜,祁司以吓了一跳。“没那麽严重吧?”
  
  小杨笑著解释了一通,祁司以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听不进去。但是韦延的胃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胃溃疡,照胃镜那是必不可少。只是一提到照胃镜,韦延就非常排斥,祁司以看著他那倔强劲儿,几乎有了强迫他的冲动。
  
  在打点滴的时候,祁司以看著他惨白的脸,眉毛也皱了起来,“好好地接受治疗不好吗?”
  
  “嗯。”
  
  听著这种敷衍的回答,祁司以有些生气,“什麽‘嗯’,怎麽现在问你话,你就只会‘嗯嗯嗯’的?”虽然在责备,但祁司以也不敢提高声调,毕竟医院里的熟人多,而且韦延看著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心。
  
  韦延抬起眼睛看他,那眼神中带著一点委屈。祁司以的心头微微一颤,声音也放缓和下来,“你好好接受治疗吧,不要让我担心了。”
  
  两人对视片刻後,韦延又低下头。祁司以还准备劝他,却听见他小声地说,“我这个样子,你还会走吗?”
  
  祁司以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如梦惊醒一般,表情却是难以置信,“什麽?”
  
  韦延彻底没了声音。
  
  看著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祁司以将手覆盖在上面,轻轻地抚摸著,动作轻柔地像对待婴儿一样。“别傻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只会更担心你。”说著他蹲了下来,直直地注视著韦延的脸。
  
  “乖乖听话,我不想看到你生病的样子,看见你痛我会难受……”祁司以的话很煽情,说真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韦延明显有了反应,他咬住下唇,盯著祁司以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画下来一样。祁司以也没觉得难堪,就这样回视著他。
  
  “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祁司以再次提出来。
  
  “嗯。”还是轻轻的一声,祁司以的脸却一下子亮了,笑容也格外明媚,“真听话!”说著还摸摸韦延的脑袋,但这些做完之後他才觉得不妥,怎麽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他又尴尬地笑笑。
  
  看著低著头的韦延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祁司以的心里顿时流溢著浓郁的愉悦感。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37(续)

  一下午都在医院里度过,祁司以有种回到工作时期的错觉。莫烟树手术过後就来看他们俩。
  
  “怎麽你外甥病了老是让你送到医院来?”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莫烟树问。
  
  “他寄养在我这里。”祁司以笑得牵强。
  
  “那明天出不来了?”
  
  “什麽?”
  
  “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你明天得好好照顾他,没时间陪我出去玩了吧?”莫烟树说得很慢,也很认真。祁司以没想到他实质上是这种体贴的男人。
  
  “可能吧。”
  
  “别可能了,还是好好照顾他吧。”莫烟树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这病八成就是寄养在你这里才得的。”
  
  听到这里,祁司以心里一阵悸动。韦延患病的确是今年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早就觉察到自己没有好好照顾韦延,但绝对没有意识到竟然会这麽差劲。而且韦延整天不吃饭这并不是他祁司以能够控制的……可是想到他在自己的陪伴下还是会好好吃饭,莫名的愧疚涌上祁司以的心头。如果让一个稍微关心他一点的人抚养,韦延的身体就不会像现在这麽糟糕了。
  
  韦延出来时,祁司以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口就问,“还好吧?”
  
  
  回到家里,韦延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祁司以想叫他,但最後还是跟著进去,然後说了声“我去做饭”便下楼去买菜。
  
  煲了粥炖了汤,蒸了一碗鸡蛋羹,最後祁司以还炒了一碟莲藕,莲藕被细心地切成了丁状,就怕韦延不能消化似的。
  
  回到卧室问韦延能不能下床吃饭,韦延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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