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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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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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立即反问道:“尊驾专程自后追来,就是为了告诉秦某这一句话吗?”

丑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头儿却无此雅兴,不过,素知堡主是个豪客,因此老头儿我才不辞辛苦地赶来,以此机密换点酒菜解解馋。”

秦羽烈冷笑道:“依秦某看来,你这几句话还不值半分钱。”

丑老人嚷道:“嗳,堡主这么说,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接道:“堡主甘冒中毒之险,在冷如霜手中夺得此剑,总不希望得一把毫无价值的破剑,对不对?”

秦羽烈故意轻描淡写地道:“任何一把剑对秦某都无价值可言,只是因为冷者魔为劫此剑,曾杀死‘八凤园’主人司马夫人的手下十余人,‘八凤园’和‘祥云堡’交情不恶,凭此一点秦某就该代表司马夫人出头讨回这把剑。何况冷老魔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之徒。

至于是不是原来那一把,已超出秦某能力范围以外。只要秦某已经尽心尽力就算对武林中有所交代了。”

秦羽烈不愧辩才滔滔,竟然说出了如此一大篇堂堂正正的道理来。

丑老人哈哈大笑,道:“秦堡主实在了不起,武能‘八抓’,文善辩才。不过,老头儿我既然吃喝了秦堡主花钱的酒菜,心中的话不说完就会觉得不舒服……”

语气一顿,接道:“首先杀人劫剑的是晓月山庄之人,仅仅一刻工夫,铁剑易主,晓月山庄之人被水月山庄之人所杀。十个时辰以后,铁剑又到了醉月山庄,自然水月山庄之人也遭到了被杀的命运。铁剑在醉月山庄人手之中尚未抓热。‘八凤园’的人又赶到了。真所谓‘螳螂铺蝉,黄雀在后’,冷如霜又杀光了‘八凤园’的人马,而夺得铁剑。溯本追源,堡主若说是为那一家屈死的村夫报仇雪恨,这话还说过去。若说的是代‘八凤园’司马夫人讨回此剑,这话就太不近情理了,水月,醉月三大山庄被杀之人又当如何呢?而且这三大山庄的主人与贵堡交情也不浅啊!”

这一番话不但使秦羽烈无以回驳,而且也使他万分吃惊,因为其中许多情节他根本还不知道。

但他此刻非得回驳丑老人不可,否则就等于自己亏理了。

秦羽烈想了一想。反问道:“尊驾所说的话,有证据吗?”

丑老人摇摇头,道:“堡主不必扯到题外……”

语气一顿,接道:“堡主早晨在冷如霜手里得到的这把铁剑,就是晓月山庄之人最先在那村大家中得到的那一把,一夜之间虽然数度易手,但是井未被人掉包换去。不过,这可不是堡主心目中向往已久的那把剑。”

丑老人大笑道:“只要堡主认为这点酒菜钱花得上算就行。”

秦羽烈道:“不过,你要是信口胡说。三大山庄以及‘八凤园’的主人会向你质问的。”

丑老人道:“仲秋之夜,老头儿我就曾说过,虽然老头儿我爱白吃白喝。却不爱说白话,只要他们敢来问,老头儿就会拿出证据来。”

秦羽烈站起来一点头,道:“那就行了……”

案羽烈一顿。就要召唤店家算帐。

丑老人低叱一声,道:“堡主且慢算帐……”

说着,拿起他的酒葫芦摇了摇,道:“堡主可愿意再加五斤,让老头儿我将空的葫芦装满。”

秦羽烈怔了一怔,问道:“莫非又有什么机密话见告?”

丑老人笑道:“虽然算不得什么机密大事,对堡主却很重要。”

秦羽烈扬声道:“店家,再取五斤装西凤酒一坛,并算帐。”

堂倌立刻应喏,端上来一坛西凤酒。

丑老人唯恐怕抢走似的,将酒缸抱在怀里,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堡主让令爱与柳南江同行,实为不智之举。”

秦羽烈心头不禁一怔。他不明白丑老人这句话本意如何。只得往另一方面去想。当即答道:“不劳挂齿,柳相公是一正人君子。”

丑老人嘿嘿一笑道:“秦堡主何必左右而言他?”

麦羽烈已发现对方不怀好意,立即沉声道:“秦某花钱买酒请你喝,不是想要听你的醉话!”

丑老人道:“堡主,想不到你又说我醉了……”

语气一顿,接道:“柳南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令爱不与之同行,那娃儿和堡主的友好关系还可以多保持几天,如此安排,反而会加速事败。老头儿我说堡主不智,意即在此。”

秦羽烈不但狂骇,也已盛怒,运力于腕,就要向丑老人抓去。

公孙彤随时在注意情况的发展,连忙拉住了秦羽烈的衣袖,同时向他使了一眼色,示意他不可妄动。

秦羽烈也发觉在此时此境动手不太相宜。姑不论是否赢得了丑老人师徒,雅座上还有好几个看上去扎眼的食客也得加以提防。

丑者人低头喝酒,似乎对秦羽烈的震怒毫未觉察,反又言道:“堡主也不必为此事担心,老头儿我也不会和柳南江那娃儿去说穿。一方面是看在这五斤酒的份上,另一方面老头我也不愿与那个娃儿作对,有人代我出出力,我又何乐不为?”

秦羽烈再也敢不下去了,沉声道:“我看尊驾大概喝得差不多了……”

说着,转头向公孙彤吩咐道:“算帐!”

言罢,离座向楼下走去。

他向座间武士打个眼色,武士纷纷离座而起,尾随秦羽烈走下楼去。

公孙彤匆促付了酒菜钱赶下楼去,秦羽烈及众武士尚未离去。

秦羽烈低声道:“这个老家伙不除,恐怕要坏我的大计。”

公孙彤摇摇头,道:“堡主,依老朽看来,不宜妄动!”

秦羽烈面现狞色。道:“在对街伏了弩下,待他出来时,暗箭射他。”

公孙地道:“堡主。绝非上策,万一暗算不成,岂不反添麻烦?”

秦羽烈沉吟了一阵,道:“走吧,我就不相信摆布不了这个老家伙。”

一行人奔出镇外,上马径奔长安而去。

在酒店中几乎被那丑老人磨菇了一个时辰,当马队离开杜曲之际,已是末申相交光景了。

酉正光景,马队终于回到了“祥云堡”。

秦羽烈匆忙跑进他的卧房。将门户落锁下键,取出玉佩验看那把得来的铁剑。

锈迹斑烂的铁剑被玉振映照得金光闪闪,可是上面并没有记载着秦羽烈所预期的那招“反璞归真”的剑法。

两面有着同样的四个字:“贪者必死!”

秦羽烈不禁心头大骇,若说这把铁剑与那块玉佩毫无关连,与玉佩联在一起,就不该出现字迹!

若说就是那把剑,怎会出现与“反璞归真”剑法莫不相关的字呢?难道秦茹慧拿回来的那块废铁不是从这把剑上弹下来的吗?目前当然只有这种想法。但是,一夜之间,这把剑突然变了样,又是什么道理呢?

现在只要等待秦茹慧回堡时,拿她身边那块废铁和这把剑的缺口对证一下,才能作下一步的推断了。

在这一瞬间,秦羽烈身上的劲道都消失了,他懒散地走到窗前,推窗眺望。

大概就在秦羽烈推窗眺望之际,柳南江和秦茹慧刚好登上了三老峰头。

这真是一段艰苦的行程,他们自午正于望鹿坡出发。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施出了浑身解数。

此时已无余力,若是有一个强敌突然向他们袭击的话,他们一定难以招架三招。

三老峰顶不过是个不足五丈方圆的地方,朝东方还有六只深深的足印,相传即是每日清晨终南三仙站在那里看日出,久而久之。站出了足印。

一登上峰顶后,柳南江就乏力地躺下了。

秦茹慧也是累得可以,幸好上午柳南江强逼着她休息了两个时辰,不然,她根本就无法登上这三者峰头。

上午秦茹等静坐调息之际。柳南汀在一旁为她守护,因此柳南江等于是二天二夜未曾闭眼,难怪他一登上峰顶就躺下了。

秦茹慧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问道:“相公觉得很累吗?”

柳南江有气无力地道:“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感到疲倦过。”

秦茹慧道:“那么,你赶快静坐调息,待我为你护法。”

柳南江翻身平起,道:“秦姑娘,不管是你是我,此刻都不足以为另外一个人护法,我看,趁天色未黑尽之前赶紧找个僻静之处才是上策。”

秦茹慧点点头。道:“相公在此稍坐,我去找找看!”

说罢,就向西南方一道斜坡奔去。

秦茹慧刚离去不久,柳南江忽觉眼前红光一闪,在离三老峰头约摸十丈远的一块巨石之上,赫然站着身穿红色罗衫的凌菲。

凌菲高声嚷道:“柳兄,小弟也来了,你有点吃惊吧?”

凌菲这一声“小弟”,不禁使柳南江哑然失笑,不过,很快地他又皱紧了眉头。

柳南江虽然没有见过凌菲露出一招半式,但是从她这种登山越岭的脚底轻功看来,功力显然不错,从苍茫暮色中看去,凌菲面上并无疲态,显然她早走早到,已然调息过了。万一她存下歹毒的念头,柳南江和秦茹慧真还有点难以防范。

这就是柳南江大皱眉头的原因不过,他从凌菲以往的言行主判断,她并不似一个心地险恶的人。柳南江皱紧的眉头又舒展了一些。

时此,秦茹慧已去而复回。

她似乎没有发现凌菲,远远地就朝柳南江嚷道:“找不到僻静之处啊!”

凌菲插口问道:“二位是要找僻静之处静坐调息吗?”

秦茹慧闻声回头,这才发现了凌菲,面上立刻流露了惊诧之色。

柳南江答道:“不错。你发现了什么僻静的地方吗?”

凌菲笑道:“君子不记仇,二位如果不计前嫌就请随我来。”

秦茹慧犹豫地望着柳南江,仿佛是说,“能随她一同去吗?”

柳南江微微向秦茹慧一点头,然后向凌菲道:“就请前面带路吧!”

凌菲闻言,就转身连蹦带跳地向西北行去,柳南江和秦茹慧紧紧相随。

凌菲走了不过五十丈远就停住了脚步,道,“到了,就是这儿。”

柳南江走过去一看,除了有一道长约三丈,宽约只许。深约八尺的石缝之外,其他一无所有。不禁指着那条石缝问道:“这就是僻静之处吗?”

凌菲狡黠地一笑,道:“跟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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