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前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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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前生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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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个出来卖的讲究的倒挺多。”刘元忽然失了兴致,将他一把推开,蓝山却毫不退让,顺势往茶几上一躺,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他的身躯格外的引人瞩目。
  漂亮的,暧昧的,性感的,引人侵犯的,蓝山的身体。
  刘元呼吸急促,却只用纤长的大手尽情的抚摸他曲线优美的身躯。
  柔韧的,但决不柔弱的,是蓝山的触感。
  蓝山了解有些顾客如果没做到最后,是很难动荷包的,所以他的手很职业化的触向刘元的裆部,揉搓了半天,他却毫无反应。
  “你冷情?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同性恋?”蓝山惊讶的翻身而起,觉得自己真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了,丑态毕露。
  刘元冷冷的往后依靠:“两样都不是,只不过对你没感觉而已。”
  蓝山的脸孔再次发烧,他觉得整个身躯都要爆开,因为它浸满了那个叫‘侮辱’的溶液。
  “别怕,我不会举报你令人倒足了胃口,也不会叫你补偿我今晚的损失。”刘元轻拍着他的脸颊,侮辱意味溢于言表。
  然蓝山仍旧带着一内裤的钱走了出去,有什么呀,不过是一个嫖客与一个妓男间发生的有些蹊跷的,有些匪夷所思的荒唐故事。
  兴许,连故事都算不上,只是个插曲,于他蓝山,于他刘元,都是个不太光彩的插曲
  

    ☆、第 7 章

  蓝山的心变得冷硬了,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变得像王久久那样铁血无情。
  他骗光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女人的棺材本。老女人闹到了大华夜总会,叫龙哥的手下装在箱子里连夜送了回去,像押解货物一样,那女人回去没多久,气得就要咽气,传过话来说在死前无论如何也要见王久久一面。
  然女人死了,并没人满足她的遗愿。
  王久久此刻正盘腿坐在席梦思床上,喝加冰威士忌,吃五香花生仁。他屁股底下的箱子里足足码了一箱子百元大钞。
  “你要用这些钱做什么?”蓝山对他的行为虽然有些不齿,但也绝不会装正义来审判他,他可犯不着为了个不相识的老太太同他过不去。
  现在的王久久今非昔比,他现在身价起码六位数不止,在当年的深圳简直就是百万元大户。
  如果这笔钱是他的呢?蓝山开始本能的幻象。可惜钱不是他的,蓝山吞吞口口水。
  “我呀,我要买一辆死贵死贵的特别拉风的跑车,然后开着这跑车嫖遍全中国最漂亮最红的小姐。”王久久的答案叫蓝山瞠目结舌,但他仍不死心的问道:“你都不想买座别墅吗,那种前面带花园,后面带游泳池的。”
  “操,我整那玩意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王久久嗤之以鼻,似乎对别墅透着入骨的恨。
  “可是能住啊?有了房子就有了家,就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难道你都不想以后娶妻生子吗?”蓝山循循善诱,王久久是他朋友,他不想王久久胡乱花钱,而且他自小节俭惯了,更见不得别人乱花钱。
  王久久又拿摩丝喷头发,那香味冲的蓝山头痛,他却乐不可支的喷着,“操,我可对房子没兴趣,生不带来死了更不能带去,我又不要结婚,买房子干嘛,等我死后捐给政府啊,我可没那么无私,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卖肉换来的。”
  他左右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可是镜子里的他却毫无神采,蓝山看不见,但不代表他自己看不见,他强压恼怒,将镜子放到一旁,把箱子打开,吐着唾沫头也不抬的数钱,哗啦啦的,那么多钱,仿佛永远都数不到尽头。
  蓝山刚要去上工,就听身后的王久久说:“这十万块给你,你在这里赶紧买套房子,深圳不笔别处,再过几年,房价还只不定高成什么样呢,想想就可怕。”
  蓝山心里一暖:“王久久,你真够哥们,不过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要你的钱。”更何况这钱拿在手里并不能心安理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死人的钱,也就是王久久这样坏到没天理的人才能如此无所顾忌。
  可是如果说王久久坏,对他也是极不公平的,但奇怪的是王久久对谁都坏唯独对他另眼相待。
  蓝山忍不住问他,他的表情极为古怪,也许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没钱的时候,你对我就挺仗义的,要是他们那时对我好一点,我兴许也会把钱分给他们,可惜啊,看来他们没你走运。”
  王久久果真隔天就买了一辆法国法拉利,红色的敞篷跑车,特拉风,他带着蓝山绕着整个深圳转了一圈又一圈。
  王久久说:“这是我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刻。”蓝山笑而不语,只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他从此以后都能如此风光!’
  

    ☆、第 8 章

  蓝山靠在王久久的法拉利里,骄傲的嚣张的扬首欢呼的时候,刘元恰巧开着低调的保时捷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蓝山手里的的高级香烟粉末扑了他一脸。
  “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丢人?”刘元很想问他,但他只是沉默着任凭他从他的身旁呼啸而过,而后皱眉,而后不知为何,一整天都在气鼓鼓的回想这件事。
  傍晚熊正林请客,一帮人在郊区一家隐秘的高级会所。会所的名字就叫SCREAT,这里的客人虽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对这里的一切缄默不言。
  六楼是装修精良的室内高尔夫球场。
  刘元进去时连峰正靠在吧台上抽烟,耳朵上的又多了颗靛蓝色的耳钉,看不出什么材质,也许是钢化玻璃珠,或者是廉价镀釉陶瓷的。每当他和蒋梅分手,他都会在那里像订书机似的契上一颗。
  他曾说等他的两只耳朵上再也装不下多余的耳钉时,他们就分手,永不再见。
  刘元看着那紧锣密鼓的密度,他觉得他和蒋梅就快完蛋了。
  刘元凑了上去,嘴里叼着香烟:“帅哥,借个火。”
  连峰扭头看他,把嘴里的烟火凑了上去,两只烟在晦涩的灯光里孜孜不倦的缠绵。
  “谁带你来的?”刘元的手极其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
  “没谁,是我带别人来的。”
  刘元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钓上金龟婿了?”出入这里都需要会员卡,最普通的会员卡也要80万元,他身后跟着蒋梅那个定时炸弹,有哪个不长眼的原意在他身上花钱。刘元突然莫名的好奇。
  “不问我带来的人是谁吗?”连峰显然不愿意同他分享情报,故意岔开话题。
  “谁呀?”刘元顺着接话。
  “就是你上次钦点的那个。”连峰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蓝山。”
  “蓝山?!”刘元诧异的重复,他来这干什么?
  “是大熊(熊老板)那天在街上看到他了,说他那股张狂劲挺像他年轻的时候。”
  刘元马上明白那天不止他一个人看他不顺眼,王久久拿钱逍遥去了,蓝山可无处可躲。
  刘元暗自皱眉,将紫罗兰色的烟尾巴杵在大理石吧台上,吱吱的冒着青蓝色的烟。
  “你也真够狠的,就不怕熊老板把你那兄弟玩残了啊?”刘元装作不经意的。
  “我也就是个叫人玩的,哪敢干涉主顾的事情。”连峰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元,“我那哥们长得真挺不错的,后面也干净,功夫更不错,就不知道刘老板上次满意吗?”
  刘元知道他在拿话试探他,但他不想,为了个出来卖的得罪熊正林,不划算。他低着头又去点烟,自己掀打火机点火。
  连峰又百无聊赖的望着酒柜,蓝山,这次可不是哥们不帮你,谁叫你不懂事,傍不上刘元这座大山。
  熊正林不是很喜欢这种长相阳刚的男孩,他喜欢那种纤细的,苍白的病孩子似的,一碰就娇喘连连。
  他不喜欢健康的,玩着有压迫感。他是个矮个子前额微微谢顶的中年发福的大款。
  他叫蓝山脱光,他并不碰他,身旁围了群看上去不太正常的男人,眼神迷离,步履蹒跚,表情凶狠。
  完了,我蓝山要玩完了。他想起前几天阿雄跟他说,‘操,他娘的跟我玩□,一屋子6个臭男人,恶心死了。草他娘的一群变态。’
  阿雄是被抬出来的,疼倒是没多疼,就是怕染上病,昨天去看他时,医生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怕是检查报告出来了。
  况且他还不想把后面的贞操就这么卑贱的卖出去。
  熊正林抽着雪茄眨着小眼一瞬不瞬的隔着缭绕烟雾看他,“年轻人要学会谦恭,今天哥哥就给你上一课。”他抖着手里的烟灰,看蓝山出奇的配合。
  蓝山不想受伤,受伤了不但浪费医药钱还耽误上工,不划算。
  此刻他身下的不是玫瑰木茶几,是冰冷的玄色大理石,透着彻骨的寒意,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散着悠悠不绝的寒气。
  蓝山被剥光了,仰面躺在玄石上,腰肢弯成无可思议的弧度,以至于胸腔肋骨根根毕现,胳膊无力的垂在一侧,脸庞是茫然的漠然的麻木的,一双黑的几乎要滴出来的琉璃球却闪过一丝笑意。
  他在神游,瞧啊,蓝山多么强大,在这种境遇里,还能保持镇定,他的精神世界多么强大,多么坚不可摧啊。
  门外有低沉男声沉沉吟唱。
  我迷信着你眼中的绝望。
  我膜拜着你如酒红唇。
  我贪恋着你的气息,让它穿越我的身体震颤着我的脊髓。
  我就是喜欢你如此耗尽生命的方式。
  呵,荡气回肠如泣如诉。
  为何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像是留声机盘踞在耳朵里低吟浅唱。
  “你又哭了,马拉。”他叫他马拉。
  此刻的蓝山的确像极了垂死的马拉。
  真的是刘元的脸庞吗?蓝山眼前的是一张破碎的波光潋滟的脸孔。
  “刘老板与他是旧相识?”熊正林说,他的脸孔油腻腻的泛着阴测测青,“怎么不早说呢,你看让刘老板的人受罪了,真是对不住了。”
  “不怪熊老板,”他的声音平淡,然脸上挂着霜寒,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股怨气为何而来,“我最近才包了他,没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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