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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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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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被打得疼。此时拿到桌面上讨论的,仅仅是其中两句香艳的而已。
  断章取义,莫过于此。
  良禽择木而栖,猛兽择穴而居,古代的文人其实与女子一样,从来没有获得过独立的人格,始终是权贵的附庸。他们的生与死,喜与悲,升与降,浮而沉,全都掌控在君主手中,偶尔有一两个在倒霉老板病了穷了败了死了之后还能坚守节操,大多数都得了软骨症饥渴病,一棵树倒下,立刻攀附上另一棵。即便是高歌过“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太白兄,也曾向权贵韩朝宗祈求垂怜:“君侯何惜阶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也。”
  唐太宗道出了所有君主不敢说不能说的心里话:人言魏征举动疏慢,我但觉其妩媚耳。
  爱卿呐,你如此傲娇为哪般?
  不就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么?“沽之哉,沽之哉,吾待价而沽。”
  摆上货架,如果成了抢手货,卖上一个好价钱,证明了人生的意义社会的价值全人类的福音,一手黄金屋一手颜如玉,上辅天子下抚百姓,好语巧笑,富贵荣华;如果一不小心滞销了,没有卖一个好价钱甚至卖不出去;生不逢时,死亦不逢时,不是隐蔽山林对明月倾述“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就是故作潇洒不从政改从文,抱起点晋江的大腿去了。
  要卖,痛快点啊!写淫词艳曲磨叽什么?穷添乱,耽误办事!
  刘彻此时的心态大概和那些直接撩姑娘裙子的急色鬼没什么两样,他恍然惊觉窦太后的险恶用心。
  老太太发难,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家亲戚被欺负了,说到底,厌次侯姓刘,不姓窦。令她真正堵心的,是刘彻收了若干文人的诗赋。其文化水平人品质量另说,这广开言路不拘一格收人才的象征意义却是给窦太后敲响了警钟。
  千金买马骨,买的不是马骨,是寂寞。
  千里送鹅毛,送的不是鹅毛,是寂寞。
  其效应,好比在新闻联播上滚动播出:某某街区出现一正面赤裸寂寞奔放美女,欢迎各位单身的已婚的重婚的男子莅临指导,共同讨论要不要穿衣的问题。
  这艳赋,刘彻从未听说过,他不知道有人驾着一牛车的治国方略从厌次千里迢迢赶到长安,也不知道那人吃了各种闭门羹之后憋着一股邪火将大汉权贵都写进歌赋里骂了个遍,更不知道当日他踏入楼外楼,和恰巧出来的那人错过,他的身边始终被太子党包围着,竟是连擦肩的机会都没有。
  窦太后慈祥和蔼地笑着,明君爹目光期待而骄傲,美人娘和未来岳母用视线互相勾搭着。
  此情此景,他只能嗤笑了一声:“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
  不管该赋作者是朽木不可雕还是孺子可以教,在这一问一答之间,终究是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如果刘彻表现出一丝招揽之意,恐怕他就要每天应付投毒落水失足闷棍陷害暗杀一整套阴谋诡计了。
  窦太后终于满意了,暂时将迟钝幼稚的彻太子扔到一旁,心情愉快地过生日去了。
  出了一身冷汗,刘彻再也没有吃喝的胃口,寻了个空挡到殿外透气。
  不料廊下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阿嫣。”刘彻唤道。
  韩嫣回头,表情讶然。
  他是侯府庶子,没什么官职,在场的都是皇亲贵戚,他只得了一小小席位,只能远远地看到刘彻的身形,连模样都看不大清。
  周围没人,他没有见礼,慢悠悠地站起来,给刘彻让了个座。
  刘彻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韩嫣不会像张汤那样恪守规矩到死板的程度,一旦举止随便些,变会冷着一张脸,好像自己强奸的不是法规而是他本人一样。韩嫣也不会像其他那几个缺心眼,打着咱是兄弟的旗号光明正大地揩油:九哥,给咱再弄坛御酒呗,家里老头子也想尝尝;九哥,又要经营楼外楼又当老灌保姆的,骗子小偷都还有休假呢,不管,我要拿双份的工资和津贴;九哥,今晚让我挤一挤,叔叔又要拿藤条抽我,这回他说不抽断不罢休啊……
  刘彻在韩嫣原本的位置上坐下,还带着他的温度,一点也没凉着。抬头,正巧能看到檐牙上勾着一轮明月,照着树影落花。
  视野开阔,心情也爽快不少,宴席上的窒息感渐渐淡去。
  刘彻问道:“老张呢?”
  韩嫣用袖子扫了扫旁边的尘土,坐在刘彻边上,回答:“出来前看他在读书,文终侯(萧何谥号)的《九章律》,说要撰写新律法。”
  刘彻非常欣赏这种加班加点还不要钱的辛勤员工:“要不要带点夜宵回去?”
  “已经命人送去了,若是不提醒,他必然忘记哺食。”
  “你思虑最是周到。”刘彻强笑着赞了一句,便盯着夜色发呆。
  相处日久,韩嫣轻易看出太子情绪不高,想劝慰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陪着他吹冷风。
  一下子这么沉静还真不习惯。
  太子平时的话不多,大抵所有君王和君王候选人都是一样寡言少语装佛祖,可就算不说话,太子的表情、眼神都会表示出一种倾听的姿态,让人觉得就算自己说的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会注意会认真思索给予回应。
  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把自己卖给他的原因,不全是因为大树底下好乘凉,张汤如此废寝忘食地编撰律法,不就是为了太子登基清除陈弊做准备吗?还有老灌、李陵……每个人,都不想被落下。
  然而,现在的刘彻仿佛什么都不在乎,虽然面对着秋月夜景,他的眼里却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嘴角似翘非翘,似嘲非嘲,明明就在手边,却又像隔了无数距离。
  韩嫣莫名地产生了几分害怕,着了魇般,一把抓住了刘彻的袖子,连着唤道:“九哥,九哥。”
  倒吸一口气,感受到深秋的凉意从肺部扩散至百骸,刘彻一激灵,头脑顿时清醒,终是回了神。
  “怎么了?”韩嫣蹙眉,目光关切。
  “方才被老太太膈应,拿自个儿出气呢。”
  韩嫣聪慧,立即领会是那首歌赋的问题。
  “不过是无聊文人之作,难道其中还有蹊跷?”韩嫣细想,建议,“不如明察暗访,将作赋之人找出来,试他一试。”
  “罢了,”刘彻无奈,“若他无大才,呕血也好,投缳也罢,都与我无关。若是有大才,此番嘲弄落到他的耳朵里,必然以为我非良主,心高气傲,架子摆到天上去,恐怕要三顾茅庐才请得动。”
  刘彻也就说了最坏的情况,不料一语成箴,当他再见到那人时,对方真真是怨妇味十足,八抬大轿都请不去。
  “三顾茅庐?”韩嫣不解,又是不知名的典故,刘彻一笑带过。
  “世上不得志者十之八九,借闺怨直抒胸臆的更是多如牛毛,但写得出色的却是极少,这一篇赋只是上乘。”刘彻回忆着偶然瞥见却意外记住的句子,“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闺怨最出彩的句子,都是男子写的。”
  “碧海深几许,不及相思半。海深尚有底,相思缈无涯。(注2)”韩嫣吟了几遍,果然回味无穷,他问:“又是那个姓李的诗仙所作?”
  “算是吧。”香山居士,不是我剽你,是李白剽的,索赔索命的都不要找我……
  “有此佳句,今夜当属良宵。”
  “有此佳人,才不辜负良辰美景。”
  “殿下,人命关天,这话莫要再提。”
  “我自当护你周全。”刘彻故作调戏之状。
  嫣然一笑:“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间或夹杂一两声笑,不知不觉月移西楼。
  估摸着酒席要散,韩嫣最后劝慰。
  “窦太后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心里有数防着她一手就是,总把心思埋着,憋得慌。我看着也堵。”
  “这世上谁不是这样过的?只不过别家所图的比我的小,乞丐计较的是一个馒头,侯府争夺的是一个爵位,而我要继承的,却是整个大汉朝。没人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他们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家产,妄图染指。哼,螳臂当车,老天定的命数……”刘彻嘲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正视身边的绝色少年,望进韩嫣的眼里,盯了好一会,突然在黑暗中绽出一个无比桀骜的笑容。
  “他们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韩嫣屏住了呼吸,他很想问:他们包括了谁,是窦太后与梁王,是大汉臣民,还是张汤等人。
  但瞬间,他又觉得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知道自己不在其中。
  这,便够了。
  注1:改自司马相如的《美人赋》。
  注2:唐代女诗人李秀兰的《相思怨》。




  第二十九章 前太子荣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现太子刘彻的妈已高居皇后之位,每天纠缠于宫斗和被宫斗之间,因为时间的关系,她的美貌现在不得不用风韵犹存这四个来形容了,但她仍然像360安全卫士一样,牢牢地守护着景帝那颗很黄很暴力的心。这位汉宫的女子看得倒开,把身体和心思彻底分开,明面上绝不争风吃醋伤皇帝自尊,脚踏实地地打理后宫,对丈夫做到事业上绝对支持生活上处处关心,与此同时还兼顾着疼儿子,以免重复窦太后和景帝之间的悲剧。
  前太子刘荣的妈早早地就去了阴曹地府,现在摸不准已经投胎成了花虫草木飞禽走兽,以她的智商,估计这样才活得更自在些。若不出意外,降职为临江王的刘荣,命运会像一棵无人问津的小草那样在故乡之外生根发芽,自生自灭。幸运的话,他的后代被野心勃勃散发王八之气的起点男穿了,从此招兵买马挥军长安将刘彻母子刨坟鞭尸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幸的话,就是被晋江男穿了,一男出而鬼畜四起,废武功挑脚筋关小黑屋那是家常便饭,被捆绑被人兽被各种真假道具轮的时候还要不得不回答“你为什么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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