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在骗我?”
“不是,我们虽比普通的游魂强,但两年已是我们的极限,真的即将消散,于是就想圆了琥珀的梦想,和北崖?青狸做几夜真夫妻,没想到知道了琥珀惨死真相,又发现这具身体的妙用,我们不但可以不消散,还能越来越强,所以”
至此我已完全明白来龙去脉,接口道:“所以就想霸占这具身体,用它吸取男子精元阳气,以保持你们魂魄不散?”
她兴奋的道:“不仅是魂魄不散,还可以修炼成传说中的鬼仙,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
不死不灭?那得吸干多少男子呀?我心头惊骇,冷笑发狠道:“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继续害人,我宁可毁了这具身体,大家一起死。”
“咯咯咯”她大笑,“你才是做梦,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从此之后你就乖乖昏睡吧”
我心思电转,她们为什么不干脆吞噬掉我的魂魄?定是我的魂魄太过强悍,她们啃不动,那是否可以反过来说,我魂魄比她们强,可以吞掉她们?
她马上知道了我的想法,冷哼道:“你的魂魄似乎经过淬炼,的确很强,但生魂是不能吞噬魂魄的,只有死魂才能互相吞噬,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只有死魂才能互相吞噬,也就是说你们方才只是在吓我,你们也不能吃生魂?”若鬼可以随便吃人魂魄,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谎言被揭穿,她恼羞成怒,“现在是不能吃,但把你的魂魄驱出身体就可以吃了。”
我信心倍增,激起狂性,冷笑道:“那有那么容易?你们倒是很容易便被驱出去”用唯一能控制的手,重重砸在自己心口上,剧痛传来,白雾四溢,一如昨夜被雪无伤扔出车厢时,她们果然与身体结合的不稳定,受到震动痛楚便会起波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身体一恢复控制,我马上用力掐北崖?青狸的人中,把他强行唤醒。
他悠悠醒转,看见我诧异的道:“小妹我这是怎么了”眼珠转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身体太虚,又“噗通”仰倒。
四散的白雾飞快凝聚,向我扑来,我只好反手一拳再用力砸在胸口上,白雾又尖叫着散开。北崖?青狸根本感知不到她们,看到我自虐,奇怪的问道:“小妹,你你为什么打自己?”
我强忍剧痛,无暇解释,飞快的给他穿上外袍,急声道:“你快走,别再来,切记百日内不能行房,否则精尽人亡神仙难救”
白雾又积聚起来,声势汹汹的扑向我。我再拍胸口,她虽尖声历叫,却忍痛猛的涌进身体。
“猫儿”她主控身体,腻声道:“猫儿,我想要你”伸手剥开我才给北崖?青狸胡乱穿上的外袍。
北崖?青狸眸现诧异之色,“小妹,你方才不是说我百日内不能再行房么?”
“哦”她用琥珀的声音娇笑,挑逗的道:“那是在逗你玩,难道你忍得住一百日不碰我?”手指拂过蜜色胸膛,滑向腰下密处。
我凝神控制那只手,停滞在他软小的兽角前不动。他稍得喘息,勉力支起身体,鲜血顺着蜜色皮肤蜿蜒而下,艰涩的道:“小妹,现在不行,等我缓缓”眸光闪烁,似有所思。
“可我现在就想要”琥珀努力向前伸手,眼见便要触及那沉睡的欲兽,我霍然发力,手指回握,指甲如刀深深刺入掌心。
“啊”她惨叫,无防之下,痛得白雾乱窜。
压力骤减,我忙再拉好北崖?青狸的衣襟,急声道:“你快走快走,快快”
他眸光闪动,奇怪于我的反复无常,迟疑的道:“小妹,你还好吧?”
我那有时间解释,粗鲁的把他拉下床。压力渐增,肢体开始不听使唤,我咬牙发狠,把受伤的掌心狠狠拍在尖锐的桌角上,鲜血奔流,剧痛钻心,白雾扭曲惨叫,我自己也痛出一身冷汗。
北崖?青狸抓住我的手,心痛的道:“小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用力推开他,急叫道:“不用你管,你快走!”打开承尘暗门,示意他快些进去。
他却拉着我不放手,脸色灰败,颤巍巍的想为我包扎伤口。
眼见白雾翻滚,愤怒之下,竟呈骷髅形状,直似要把我吞噬,我不由怒吼,“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快滚!我再不想见到你,滚”
他僵住。我急中生智,喝道:“你再不走,我叫人了”不管他作何反应,扬声大叫道:“来人,快来人,有小偷有强盗有坏人有鬼呀”
北崖?青狸一惊,勉力跳上承尘,白雾亦是一滞。楼梯山响,当值的丫鬟嬷嬷“嗵嗵嗵”跑了上来。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快开门,坏人在那里?”未免被撞破“奸情”,这段时间都插着门,结果害了自己,白雾霍然一涌,琥珀附上身,我再次身不能动有口难言。
她替我回答道:“我没事,方才是在梦中乱喊,你们回去睡吧。”
“啊?小姐你真的没事?”
她冷厉的道:“没事,快下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门外一静,楼梯轻响,随之传来丫鬟嬷嬷的嘀咕声,“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小姐好似变了?”
“嗯,倒有些像失踪以前的大小姐”
我暗自苦笑,本来就是那个大小姐回来了,而且还混杂着另一个恶灵,现在一个身体三个灵魂,不性格锐变才奇怪。
北崖?青狸走了,虽难免大病一场,但到底是保住了性命,我暂时松了口气。一没了斗志,精神不由萎靡,看看天色,月已西沉,决定再忍一忍,等天亮她们走了,再想办法除之。
可这个如意算盘没打响,因她们几乎吸尽了北崖?青狸的元阳,实力暴涨,天亮后竟隐入我的身体中,白天虽不能出去活动,但我也像中风一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干着急。
家里人吓坏了,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四处延请名医,但自然无人能治。就这样捱到天黑,众人散去,打昏值夜的丫鬟,琥珀偷着出外捕食,要扑倒一个起夜的小厮,我自然不肯,于是又起争斗,小厮吓跑,一夜有惊无险。
翌日,我继续躺床,这次有了经验,白天睡足一天,晚上精神百倍的跟她们斗智斗勇,我打不过她们,但两手抽搐,间断性发出怪叫吓走打更人还没有问题,于是她又徒劳一夜。
第三夜,人们逐渐散去,她又把值夜的丫鬟打晕,边梳妆打扮边发誓今晚一定要吸到阳气。
我冷笑,“那不可能!”
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向来遇强则强,惯于逞凶斗狠,几日恶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斗志高涨,不断总结归纳,一不怕死,二不怕痛,誓要夺得最后的胜利。气得她骂我是疯子,说我比鬼还难缠,若不是舍不得这具绝世无双的身体,早去另找宿主了。
她恶狠狠的道:“你今夜再敢坏事,我就杀了你!”
我不在意的笑,“随便,只要你们舍得。”她们只能上身,不能还魂,我若死了,这身体就成了尸体,自然会腐烂,她们也就没法用了,所以我赌她们舍不得。
她气得大骂,“疯子、蠢货、贱人”
“啪”手中眉笔折断,刺入手心,白雾涌动,她痛得惨叫。
我忍住痛楚,肆意大笑。我现在能间歇的控制这只手,而且越来越灵活,令她们吃足了苦头。
“叩叩叩”窗外忽传来敲击声。
我们都是一愣,这是二楼,不会武功上不来,而现在已是午夜,谁会夜访绣楼不言而喻,定是北崖?青狸身体稍好,又跑来送死。
她先跟我交流,“他自己送上门来,这次你别再多事!”
我磨牙,“好,分我一口,我要他脑子,不过他可能没有”
她鄙视我,娇滴滴的开口,“进来”
窗户应声而开,星辉下一黑衣男子幽冷如月光,酷美似撒旦,乌瞳暗沉,薄唇紧抿,却是雪无伤。
“怎么是你?”连琥珀都惊讶。
他不答反问,微微皱眉,“你不是得了怪病,卧床不起么?”原来是来探病。
“哦”琥珀一呆,忙答道:“我是在装病。”
他误会,“嗯,避避风头也好。”乌瞳轻转,欲言又止,“你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琥珀忙出声挽留,送到嘴边的鸭子那能飞了?
他犹豫一下,手按窗台,飘然而入,“也好,你还欠我个解释。”
琥珀转动眼珠,媚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喜欢吗?”
雪无伤皱眉,乌瞳暗沉,若有所思。
烛光昏黄,室内暗沉,雪无伤身着黑长衣头束墨玉冠,长身玉立于灯影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英俊逼人。
琥珀靠过去,眸露倾慕之色,痴痴的道:“原来你这么俊美,以前竟没有发现”
他乌瞳一闪,忽然道:“碧乌跟我一起来了,你不去见见么?”
琥珀愕然,眸光连闪,支吾道:“哦碧乌呀让他也进来吧”
雪无伤眸光渐寒,冷然道:“这可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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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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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1…19 22:4687楼 088 重逢
琥珀愕然,眸光连闪,支吾道:“哦碧乌呀让他也进来吧”
雪无伤眸光渐寒,冷然道:“这可能有点困难。”
“哦”琥珀眸光连闪,谨慎的道:“那等会儿我去见他。”眼波横流,绽唇娇笑,伸手攀上雪无伤的胸膛,轻轻按揉慢慢厮摩,逐渐滑向他的领口。
雪无伤眸光幽冷,壁立如故不为所动,突然道:“他要回来了。”
琥珀正试图解开他的衣袍,闻言一愣,脱口道:“谁?”
雪无伤乌瞳慢慢收缩,状似无意的道:“就是他呀,秋收大典将至”
我早已习惯雪无伤称雪之伤为“他”,他这样故作神秘,明显是已生疑心,在试探琥珀。
“噢”琥珀欲糊弄过去,撒娇道:“你再不专心对我,老是说些不相干的人,我可要生气了”
“不相干?我以为你会高兴”雪无伤微扬下颌,抬手抚上她的脸,明是爱抚,实在试探,摩挲揉按却完全看不出破绽。
我当然是欣喜若狂,可她们能感知我的想法,我不敢表现出来,唯有强行压制。
琥珀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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