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劫:深宅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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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劫:深宅绝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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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让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甚么误闯,我是严家二少奶奶,今天就是来找如月的!你少糊弄我,我刚才早就听说了,那个甚么花魁如月,就住在这小院子里!”
  “妹妹!”俪如叫小雯一起拉住吴悦榕道,“妹妹!你糊涂了!咱们不是要到墟市去么!你误闯了这地方,主人家未曾怪罪,赶快和姐姐回去罢!”一边说话一边紧紧掐着吴悦榕的胳膊。
  吴悦榕被掐疼了,说不出话。俪如接着道,
  “好妹妹!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进来这地方已是不便,更不能在此逗留,被不知根底的人传扬出去,更是大大的不妥,我看还是不去墟市了,赶快回家去,免得父亲母亲挂念!嗯?”
  吴悦榕听见“父亲母亲”几个字,心里也虚了,仿佛后悔刚才的冲动,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房中忽然想起了琴声,杨妈妈听见这琴声,用十分谄媚的语气对着屋子里道,
  “月姑娘,打扰姑娘休息了,这,有些小事,不劳姑娘挂心,姑娘好生歇着罢。”
  俪如听见这琴声,是《高山流水》的第二段,这一段,本是十分清澈活泼的,却被屋中人弹奏得跌宕沉郁,就像一个有着老妇心态的妙龄少女在低诉心语。这种喜忧交杂的情绪,俪如感同身受,这一首她从前听过无数次的曲子,此时,仿佛摄去了她的心魄。
  这位如月姑娘,她们终究是没见到。
  回到家的时候,秦妈妈已经站在大门口的石屏下等了。
  “给两位奶奶请安,夫人叫我带二奶奶去她房里有话说。”
  俪如见状,对吴悦榕道:“妹妹,方才我对你说的话,都是我的心里话,你好自珍重罢。”
  二夫人正坐在自己房里喝茶,吴悦榕懊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心虚得很,只轻轻唤了一声:“姑妈。”
  二夫人道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榕儿,我再三嘱咐你,要多学多看少说话,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你怎么叫我这样不放心?”
  吴悦榕道:“姑妈,你说哪儿去了。”
  二夫人道:“哼,我问你,你方才哪里去了?”
  吴悦榕道:“我,我,我和嫂嫂去墟市逛逛了。”
  二夫人站起来用手指使劲戳了戳吴悦榕的眉心,道:“你呀你!撒谎你都不会撒!你嫂嫂是下午才出去的,你呢?还不快说?”
  “我我”
  “哼!方才几个官夫人特意上门来告诉我,说自己的丫鬟上街看见,严家的二奶奶吵闹到平康里的歌坊去了!你可知道,那歌坊是甚么地方?寻常良家女子躲都躲不及,你倒好,自己不顾脸面也就算了,还要白白连累你夫家的脸面!”
  吴悦榕嘟囔着嘴道:“那些人无非是道听途说,未必还能毁了姑妈的名声不成!”
  二夫人捶着胸口道:“你!你要气死我呀你!你若不是我的亲侄女,就你这样的慧根,我,我!哼!”

☆、第廿八章【闺中少妇不知愁】


       【爱月迟眠花尚吐,看花起早月方斜。】
  二夫人喘了几口大气,坐下道:“你姑父在朝中为官多年,贵为驸马,咱们本就是皇亲之家,又有一门皇帝亲赐的婚事,咱们严家,在这长安城中,也算是一时风头无两。你可知道,你这样大吵大闹,不守妇道,稍有不慎传到那些士大夫的耳中,更甚至传到皇上耳中,连累名声事小,若因为丢了皇家颜面,干犯天威,责罚降罪也是未知之数。”
  吴悦榕不说话。
  “去年中秋,咱们一家去大明宫团圆,永福公主不过因为说了几句气话,摔了筷子,就被责罚思过,连婚事也被皇上下旨退掉。本来这些事,在寻常人家也没甚么,谁家的闺女,还没个脾气呢?你说,你今日的所为,比永福公主如何?皇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不念情面,更何况是对你呢?”
  吴悦榕若有所思道:“姑妈说的话,倒和嫂嫂说的差不多。”
  二夫人道:“哦?她是怎么说的?”
  吴悦榕道:“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对我说,皇帝有个女儿万寿公主,是咱家公主的姐姐,因为小叔生病自己只顾观戏却不去探视,皇帝发了好大的火,好生训斥了一番。她说,皇家对妇德看得甚重,我们虽身为媳妇,但却与严家同气连枝,须当规行矩步,不可不慎。我本觉得她是小题大做,如今听了姑妈的话”
  二夫人道:“我在皇家侍奉多年,从前侍奉公主谨小慎微,在严家为妾十几年也是如履薄冰,见惯世情,才悟出许多道理来。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份心胸。”
  吴悦榕道:“姑妈现下,我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怎么是好呢?”
  二夫人道:“这些事情,是不能逢人便解释的,如今只是别传到你姑父的耳朵里,你自己,也好生去和你表哥认错和好。”
  吴悦榕道:“恩。”
  二夫人关上房门,小声道:“榕儿,我问你,你表哥对你好吗?”
  吴悦榕道:“恩?好呀,表哥一切都让着我。”
  二夫人道:“我问的是闺房里的事情,你表哥对你好吗?”
  吴悦榕道:“闺房里?甚么事情?吃喝玩笑,表哥从来不和我争抢,都让着我。”
  二夫人道:“哎!我的傻侄女啊,难怪你表哥要日日在外头流连。”
  说着,二夫人从头上拔下一枚造型奇特的铜簪,走到屋子角落的五斗橱前,原来,那铜簪竟是一枚设计精巧的钥匙,二夫人用这钥匙打开了五斗橱最下面的一把铜锁,拿出一封红布包来递到吴悦榕手上。
  “姑妈,这是什么呀?”
  “有了这个,你表哥便会对你好了。”
  “现下表哥对我不好么?”
  二夫人摇摇头,用一种近乎神秘的暧昧眼神,打开了红布包。那里面是一本书——
  《天地合》。
  在二房里,小钗正给严少卿打水洗脸。
  “二爷,小钗是奴婢,主子的事情轮不到我管,只是,二爷也当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小钗,你不懂。”严少卿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跌跌撞撞想走到床上坐下,本来腿脚就不灵便,喝了些酒更是脚步虚浮,撞到了书桌的一角,笔架上挂着的一支镶着玉的竹笔,被撞到地上摔裂了。
  严少卿叹了口气,并不去理会。
  小钗想扶严少卿一把,另一只手里又拿着手巾,一弯腰,身上的荷包掉在地上,叮叮当当掉出了几枚铜 钱,一块玉佩。
  严少卿撇了一眼,那是自己早就不见了的一块玉佩。
  小钗捡起笔,赶忙解释道:“二爷,这玉佩是小钗拾的,并不是我拿二爷的,奴婢正想交给大奶奶,二爷千万不要误会。“
  严少卿笑着道:“你紧张甚么?我哪里说这玉佩是我的了?又哪里误会了?”
  小钗见瞒不住,自己红了脸,道:“这玉佩,确实是奴婢拾的,去年我刚来府里的时候,在后门拾的。我,我知道是二爷的,只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二爷。”
  严少卿道:“你这个丫头,一肚子的心思。我说呢,母亲不准我出去,因此严令大门的门房入夜之后就不许给我开门。我日日从后门出去,半夜三更回来的时候后门却多半是开着的。是你开给我的不是?”
  小钗不说话,手上的手巾绞出了水,滴答,滴答,滴在小钗的新绣鞋上,弹落在地砖,开了一朵朵花。
  “傻愣着作甚么?快把我的笔放下,弄湿了。”
  小钗赶快把笔放下,道:“这笔精致极了,摔裂了,怪可惜的。”
  严少卿暗淡了眼神,道:“这支笔,是大哥送给我的。那时候我俩一起开蒙,公主赏赐了文房四宝,我顶喜欢大哥的这支笔,就求着大哥送给我。那时候,大哥很是照顾我的。”
  小钗拿出了方才那块玉佩道:“我见二爷,对这些东西珍而重之,这玉佩,既然是二爷的,如今,就物归原主罢。”
  严少卿推着小钗的手道:“不必了,你既喜欢,就收着吧。她嫂嫂可能回来了,你去罢。”
  小钗答应着要走,严少卿又把她叫住了,“小钗,那支笔,你帮我拿走罢。”
  小钗回过头道:“好好的东西,只是裂了一条小缝,未必不能修补的,二爷就要弃置么?”
  严少卿道:“拿去罢,有些东西,修不好的,何必留在身边,日日看着,心里难过。”
  一支笔而已,严少卿实在没必要说得这么伤感,小钗却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道:“二爷,大奶奶常吟一句诗,小钗不懂,二爷应该是懂的。叫‘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二爷,好自珍重。”
  小钗走的时候,正碰到吴悦榕从二夫人房里回来,两人一个前脚出门,一个后脚进门。
  “表哥,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错了。”
  严少卿道:“榕儿,你还小,许多事你不懂。”
  吴悦榕道:“表哥,你教我,我就懂了。咱们俩是夫妻,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只要我对表哥好,表哥总不会对我太差,是么?”
  严少卿想,这表妹转性也太快了,那样刁蛮泼辣,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柔顺,况且,这天真的表妹,哪里学会说这些大方得体的话。便问道:“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吴悦榕道:“方才回来的路上,嫂嫂对我说的。”
  严少卿直起身子,道:“她嫂嫂是怎么说的?”

☆、第廿九章【深院人归】


       【长空影动花迎月,深院人归月伴花。】
  吴悦榕道:“嫂嫂说,我是表哥的妻子,是枕边人,只要我收敛脾气,多体贴表哥,表哥自然不会想旁的事情,自然会对我好。其实,嫂嫂对我说了许多话,我记不全,她说的话,到底是甚么意思,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想,嫂嫂说的话,总不会是错的。”
  严少卿冷笑道:“我也不懂。”
  吴悦榕揉了揉眼睛,道:“表哥,我困了。”她确实是累了,这一天折腾,出去外面大闹了一场,又被二夫人叫去说了那么多话,俪如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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