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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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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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昀细细看了看扇面,然后又问道:“那请问少主,你的目的是何?”

冬阳不羁的吧唧了一下嘴,“啊,等着,让我爹说,这事儿我不太会讲,没经验,我爹比较有经验。”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从远处浩荡而来的,正是青山派全门,最前的三个骑快马的老头儿,正是朝廷通缉榜上悬赏最高的三颗人头可他们那飒爽威武的劲儿,还真是逍遥自在呢。

老头们一下马,发型乱但造型不倒,冬阳掏了掏耳朵,然后用眼神挑我一眼,对他爹说:“就她。”

年长的老头儿干咳一声,但仍老不正经道:“女皇万岁万——诶,咋个拜,上香这样?你们会不?来噻,一起,愿赌服输,阳阳赢了嘛,听他的。”

在我依然没闹懂他们要听冬阳什么时,青山派众人已经跪地大呼女皇万岁了,百姓吓得全部跪地,全部叩首,这阵势好吓人啊,我也差点跪了,这是要作甚?

冬阳他爹说:“陛下,这世上那么兵荒马乱,你后宫就一个人,怎的够?我儿掌握着青《文》山派命脉,要型有型要《人》款有款,他就想给陛《书》下暖个床,您看可《屋》行?要是行,我们青山派从此和朝廷就是一家了,有我们吃肉就不会让朝廷吃渣。”

另一个老头打断道:“你咋个不懂归顺的意思噻,归顺就是朝廷吃肉,咱青山派吃渣,越老越瓜怂了你!”

冬阳清了一下嗓子,“二叔,重点不在这里。”

御林军统领凑近对摄政王说了些话,我并还没看清卫昀的表情。

只听冬阳他爹又说:“诶我说,老夫有顺风耳你晓得不,你们不用想趁此机会围剿我们,咱今天是来闹喜事,要是硬要喜转悲,我们青山派绝对不怵,晓得不?!”

卫昀抬起手,示意御林军统领后退,他站了起来,玄衣一甩,气势绝对不输前方数千武林人士,“呵呵,司徒少主刚不是还说被人骗了,这会子情景转化也太快,陛下不太能消化得了,你得一件一件的来,对吧?”

我瞬间脑子里万马过境翻江倒海。冬阳撇嘴,眯起他的小眼睛,痞子道:“要是陛下允了这门好事儿,草民被骗成什么样都甘心呢,可就再也不怕被人吃干抹净然后扔了,对吧,陛下。”

我顿时咳成肺痨晚期

月明珠有泪 75 请问你是在争宠吗?

太史令柳公在无人的夜里提起狼毫,颤颤巍巍地在册子上记下:“六月初三,青山派少主司徒冬阳被封美人,是夜,司徒美人试图以金银珠宝和绵绵情话诱惑陛下留下来共度良宵,在如此强劲的攻势下,陛下负隅顽抗,拼死抗争,展现了朝廷的风骨硬气,以及武林人士的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终,陛下留宿清宁宫,陆侍郎完胜新上位的司徒美人。”

这本正史写好,柳公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本小书,仓皇写上几行小字:“怀远陛下耍流氓没耍明白,玩到青山派头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大离末日,即将来临”

本王美好平静的生活,在冬阳入宫那刻,“咻”一声就魂飞魄散了,世间万物也“蹭”一声,变得格外面目可憎起来

白日,冬阳说他想住在温鸾殿,因为那离我的寝宫最近,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跟他说温鸾殿有人住。

他突然露出一副不可捉摸地表情,半晌才道:“本以为我排第二,搞了半天,老子是个三儿啊”

这代沟,是暗不见底的深啊。我无力道:“除了温鸾殿,你想住哪都行。”

冬阳双眼一弯,“那当然是想住陛下的寝宫喽。”

我按了按额头暴起的青筋,重新说道:“除了温鸾殿和本王的寝宫,你想住哪都行。”

最终,他选择了清宁宫隔壁的宅子,和陆侍郎只有一墙之隔。

安排好他的住所,我假借头疼之名速速离去,可在自己的寝宫外又看见了摄政王卫昀青松寒竹一般的犀利背影,我觉得脑子里就像熬了一锅千年的浓粥,遂只好去清宁宫找陆侍郎冰冻冰冻。

还好清宁宫是一方净土,躲在这里不用去看摄政王对我失望怒其不争的脸,而陆侍郎冷面无言,断然也不敢流露出丝毫哀其不幸的表情。

陆湛的琴声悠悠扬扬地响起,曲子里带着股新嫁娘上轿的欢快,这违和感让我

“你能换首平缓的调么?”

于是,如水的悠远音调在琴弦上流淌,我对着铜镜细细端详,明明长得这么朴实的一张脸,怎么情路这么坎坷呢?这不合逻辑啊!

刚要做深思,便听见卿葵射月在外大叫:“陛下陛下,不好了!司徒美人把房子点了!!”

“”

我连外衣都没披,火急火燎就往隔壁赶去。

在见到冬阳的那一瞬,本王悟了,原来是老天爷想要告诉我:陛下你装头疼装得不太像,真正的头疼应该是这样子的

酸涩与嫉妒燃了冬阳的心,他叼着酒壶,举着火把,正点院子里的红帐玩儿呢。戏本子里描述的“妒妇”怕就是这个样子了吧,好渗人,好可怕,本王想回家。

娘之,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好可怕啊!!

“主子,您快别点了,陛下来了,您别烧着陛下!”宫女是撕心裂肺地拦呐

冬阳拧过头,被风吹散的灰烬就像蝴蝶一般,围着他深色的衣衫,翩翩飞舞。他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然后将酒壶向后一抛,宫女们提着桶就扑上去灭火了。

摇摇火光里,纨绔公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步履再稳健不能。

“你这是要造反呢,还是要自尽啊?通知本王一声行吗冬阳?”我气得已经语气平淡了

他的手抚在我左脸淡淡的伤痕上,单眼皮低垂,声音暗哑,“哈,陛下,你杏眼一瞪小嘴一股,好像一条小金鱼呦。”说着就把我揽在怀里,继续撒娇道:“我最喜欢吃鱼了。”

“喂”我欲挣脱。

“别动!”

“”

“你不来,这里像冷宫一样,老子只是想点火暖和一下,做错了吗?”

“那也”我张嘴就被打断。

“别说话!为啥封我做美人,这封号娘们兮兮的,我觉得‘凤君’好听,最次也得是个‘侍郎’么,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可是当过武林盟主的人,我一跺脚,全武林抖三抖。你知不知道?而且在青山派,对着我流口水的妙龄少女能从这里排到御膳房,老子都不鸟她们,你知不知道?”

“”其实出门左拐就是御膳房啊冬阳,算了,这话我就憋着不说好了。

“你咋不说话?”

娘之,你刚不是不叫本王说话嘛,啊,头疼头疼,整个后脑勺要开裂一样

于是,这晚,为了说明我没有把他打入冷宫的意思,只好陪睡。

隔壁清宁宫的伤感琴音响了一夜,啊你听,是现实在落泪的声音吧。

可冬阳却越听就越开心,搂着我径直乐了一夜。

(冬阳是开心果,嘻嘻嘻,这人设略微犀利了点吧,敬请期待别样的宫斗,陆侍郎无语中)

月明珠有泪 76 臣就是要抢别个的宝贝

有句俗语不是说得好: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逃得了春宵,逃不过早朝。

这话甚是契合本王此时的心境。

沈清浊今个儿很不在状态,一脸的疲惫,像是接连数晚没能安眠,当然,也有可能是夜御数女的后遗症,有他比我惨,我顿时就舒心了。

可摄政王卫昀今个儿更不在状态,站位离我很近,仿佛随时有刺客要向我发射飞镖,而他跨上一步就能挡煞一般。或者,是我到了做皇帝的大限了,摄政王时刻准备着废了我?

天气阴沉沉的,气氛凉森森的,人人都透出一股子诡异。

卫昀双目闪耀着魄力,问道:“沈卿,前些时日你以戴罪之身去了巢咗,可有收获?”

沈清浊勉强笑了一下,反问:“陛下赦臣无罪,何来戴罪之身一说?”

【文】猛啊,何其猛啊!这是沈清浊第一次与卫昀顶嘴,他活腻歪了吗?还是脑子被门挤了?本王都为他捏一把冷汗。

【人】卫昀点点头道:“那巢咗的安员外一家三十七口一夜被屠之事,想必你正巧赶上了?”

【书】沈清浊摸着下巴,“怎会?那夜臣正享风流,未曾赶上。”

【屋】卫昀慢悠悠道:“所见之事,没有疑惑?”

沈清浊眯眼,“没见怪事,何来疑惑?要硬说疑惑嘛这一路想要微臣这条命的人似乎多了些,呵呵。”

我惊讶着插嘴:“沈爱卿,何人刺杀你?几时的事?是欠的风流债太多引得祸吗?受伤没啊?”

说完,才发觉自己当着满朝百官的面太紧张沈清浊了,忙又接一句:“沈爱卿,如果你有性命之忧,提前把宝贝都送进宫来,本王帮你看着。”

这话接的还是不对味儿,好像显得太担心他了点,不由得再次改口道:“沈爱卿,本王提前提醒你,你要是死掉,所有身家都得充公。”

这么一说,似乎表现的很不希望他死一般唉,说什么都是错

沈清浊一双桃花眼弯了弯,酒窝浮起,笑意深深地瞅着我,“是了,微臣就是要抢别个的宝贝,正被百般追杀呢。”

我拍了一下扶手,斥他:“胡闹!”

他听了,仿佛当本王是在夸他“真帅”一般,笑的更烈,谁瞧谁晕。

卫昀愁眉半晌,抿唇不语,对沈清浊的厌恶丝毫不作隐藏。真叫人扼腕长叹,太愁人了。沈奸臣就不能把他招人嫌的性子收敛一下么?

下朝后,我留下沈清浊单聊,他对我扯扯嘴角,疲倦的脸上堆起笑意,我一个毁天灭地掌就朝他脑袋拍过去,却被他轻巧地执住手腕。

“喂!陛下,这样会疼的”他嘟起嘴来撒娇。怎么最近的汉子都开始走撒娇路线了吗?

我一阵恶寒,呕的心肝都要皱起来了,“怕疼你还找打?!”

“微臣是怕陛下手疼呀,别不领情。”

我放下手,跳起来,一个梅花三弄脚就踹过去。沈清浊笑着没躲,脚印就盖在他左臀。

我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扬眉吐气极了,不过还是问道:“你咋不躲?你怪怪的!”

沈清浊抱着臂站在原地,“微臣一躲,您踹地下崴了脚怎么办本来是要躲得,谁叫你起跳这么高,哪本书里看的啊,招式好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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