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没有错的。
宋安妮有一瞬间的愣怔,她记得的,他说过秋映尘若不在了,他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她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开口。
她冷哼了哼,拍了拍手,傲慢的仰起脸,“你既然清楚的知道,我要什么,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她摘下眼镜,慵懒的擦拭眼镜。
她擦了擦唇角的血,轻轻一笑,“秋映尘,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好过,我让这几个兄弟,好好伺候伺候你,把你的脸刮花了,我就不相信,焰哥还爱你”
她心一惊,颤然的闭了闭眼眸。
如今,没了小白,她该如何脱困呢?
孩子,还有孩子,她活着不就是为了他跟孩子吗?
“生过孩子的女人,他。妈的真正点。”说着,一男人一把抓起她的发,迫使秋映尘仰起头。
猥琐的笑,让秋映尘只觉一阵恶心。
陌生大手扯着她的衣衫,白色的胸衣暴露在空气中。
“哇呜呜”凌非凡大哭,挣扎着上前。
秋映尘抬起脚,用力踹向那人裆部,那人无捂住下身大叫,“贱。货!”一人抓着她的发,朝她身后墙壁上撞击,另一人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三人合力,压制住她,褪着她的衣服。“妈的,敢踢老子命根子,老子就让你看看,是怎么上了你!”
“你要让这三个上了,我看焰哥,还要不要你这贱。货。”宋安妮得意的笑。
凌非凡被甩到一边。
秋映尘心一疼,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她爱他,爱的道路艰难险峻,即使她真的怎么样了,她的心里,依旧有他她爱他就够了
一阵疼痛的眩晕感袭来,“宋安妮,别碰孩子。”
头晕晕的,身上好疼。
昨夜,那畅快淋漓的欢。爱,让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宋安妮望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更是激起她的妒意。
为什么,为什么,焰哥还是那么爱她。
她上半身几近裸。露,“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带我儿子离开这里。”
她绝望道,声音平平的。
她不想,不想,让凌非凡哭,也不想让凌非凡看到她的不堪,与这些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接触到的血腥与疯狂。
凌非凡哭泣着爬上前,忽然抓住一男人的手臂,扬起漂亮的眸,低低道,“叔叔,我妈妈是好人,她是律师,她帮助了好多好多人,妈妈说,好人有好报的,叔叔,求求你,不要打我妈妈好不好,你打我不要打我妈妈我妈妈真的是好人呜呜我妈妈一定是惹叔叔伤心了,所以才打妈妈,妈妈知道错了,我给妈妈道歉,叔叔,不要打我妈妈”小手,摇晃着男人的手臂,那男人身子一僵,凌非凡随即抓着秋映尘的手,“妈妈,你快跟叔叔说,你错了”
人性的善与恶,总是在一线之间。
凌非凡紧紧抱着秋映尘,轻轻哭泣,“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们家映尘,她是好人,她真的是好人叔叔”恳求的眼神在众人中,穿梭。
那泪,在眸光闪现,任谁都不能不动容。
秋映尘青肿了脸,血,顺着额头让她看不清儿子的表情,宋安妮一把扯过凌非凡,映尘下意识的想护住,“你这狗东西”扬起手,看着那缩小版的冷焰。
总也,下不去手。
“老,老大”忽然,一人愣愣发怔,“我,我不干了。”
年轻小混混,倒退了一步。“我,我要回家。”
“阿姨,我不知道秋映尘怎么惹阿姨生气了,可是秋映尘她我们送秋映尘到医院好不好。”
“你们快上她呀。”
宋安妮站起身,朝那男人甩了一巴掌,“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快点呀!”
“他。妈的,你是不是人呀,没说,让我们把她弄死,老子不干了!”另一男人,瞪她一眼,甩手离去。
宋安妮讶然。
映尘躺在地上,只觉得好疼好疼。
“都是你这个小鬼,不是你他们早就”宋安妮转身,甩了凌非凡一个耳光,凌非凡小脑袋硬生生撞在集装箱铁皮墙壁上。
“宋安妮,放开我儿子,我所有条件都答应你”她爬向凌非凡。
宋安妮一愣,“你确定?”
“我确定。”她道,卯足全身的力气将儿子护在怀里。
“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她冷声道,“我离开他,离开他”
血滴落在凌非凡的学校制服上。
她紧紧搂着凌非凡,不放手。
老天,这是我对冷,深深的爱,这是他们曾经爱情的结晶,她却总让凌非凡受到伤害。
她头越来越沉,下颚抵在儿子头顶。
即使暂时放开他的手,也是因为爱他。
尽管他们爱的道路艰难而险峻,她再也不会退缩。
如今,为了孩子,她妥协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别无选择,她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宋安妮给她的,他日,她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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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映尘,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也不要流血了。”凌非凡用尽全身的力气晃着她,捂住她后颈的伤口。
“妈妈”他抬手,拖着动也不动的秋映尘朝外走,无奈,他的力气太小。
深深吸了口气,跑出集装箱,他的头好疼,脸也好疼,他环视四周,身后是一片无垠大海,阳光晒得人皮肤发疼,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工厂冒着白白的烟雾。
他眯起眼睛,那里好远呢。
怎么办?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秋映尘要怎么办呢?
海滩上,是一片卵石,他灵机一动。
弯腰摆弄着地上的石头。
白谨轩在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后,便来找人。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监控资料可提供,她去了哪,偌大的海城市寻人,犹如大海捞针。
直升机盘旋在大海的上空。
他答应过白谨言,照顾她,他答应白谨言
如今,却人失踪了
望远镜在茫茫的大海上,寻不着一丝痕迹,浓浓的烦躁感让攫住他的心,让他蹙起眉头,这么多年,他嫌少的情绪波动。
“少爷,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个S”其中一人,指着某一方向。
“过去——”他望远镜调整方向,沉声道。
听到飞机的声音,凌非凡脱下学校制服,在手中摇晃。
白色的小衬衣已让海水浸透,“飞机,快来,救我们家秋映尘呢。”凌非凡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冷焰开着车子,沿着沿海公路一路飞驰。
他查过所有的公路监控,估算时间,出现在信远国际律师事务所附近的车辆,跟着可疑的车辆,走了这条线。
他不确定,她跟孩子是不是被带到了这里。
迟劭南已联系了警方协助找人。
一架直升机在不远处盘旋,他车子加大油门
白谨轩下了飞机。
凌非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白叔叔,你快点,我妈妈昏倒了!”
“看着孩子。”他声音沉冷,对身后的人开口。
匆匆进了集装箱,角落里,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女人,让他身体一震。
脱下西装,将她抱进怀里,“秋映尘,你给我醒过来。”
圈住她的脸,大手伸向她颈后,触及一片粘稠的血渍。
拦腰抱起她,迅速朝外走去。
冷焰停下车子,迅速下车,凌非凡抬手擦着额上的汗,“爸爸”
冷焰不及开口问,那废弃的集装箱门口,一俊挺的身影,怀里抱着她便走了出来。
裸露在外的胳膊,青肿不堪的脸,他心像是在瞬间裂开血口子。
“冷焰,这是第二次,我这样抱着她出来,想知道,她上一次,是那里流血吗,左手手腕大动脉!”他依旧漠然,不看他一眼,抱着她上了直升机。
冷焰僵在原地。
“爸爸”凌非凡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弯腰抱起儿子,进入集装箱内。
废弃的集装箱,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衬衣撕碎了随意扔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滩血,他手一颤,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弯腰,捡起,阳光闪烁下,是一只闪耀光芒的耳钉,凝着那耳钉,他的脸,彻底覆上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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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对自己说,不让她受伤,却总也让她伤痕累累。
从急诊室给儿子做了包扎。
凌非凡安静的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他站在落地窗前,脸色一片隐晦的沉冷,心宛如刀割一般。
伤的是她,疼的却是他,若可以选,他愿意替她承受这些,原本她不该承受的一切。
听闻消息,冷家老少出现在医院。
“非凡,你没事吧。”冷母,看着孙子身上的血,吓得半死。
“奶奶,我没事,是秋映尘有事,她出了好多血。”
“奶奶,爷爷,其实,我觉得好幸福,因为你们都好疼我,可是,我想,我等我妈妈好了之后,我们回多伦多那样,秋映尘就不会受伤了。”
冷焰身子一僵,旋过身,“儿子,爸爸应该保护好妈妈的,对不对,再给爸爸一次机会,爸爸保证,妈妈不会受伤,好不好?”
“爸爸,你没有错,那是意外。”忽然,小手抬起,泪就落下来,“秋映尘,她,她好疼!”
“我知道。”他将凌非凡抱在怀里,他也疼,他比任何人都疼。
医生出来,摘下口罩,“冷先生,病人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伤痕,皮外伤,不会有太大问题,需要静养。”
白谨轩听闻这消息后,漠然的转身离去。
冷父冷母也都松了口气,冷父开口,“什么人做的?”
忽然,冷父身上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喂,老宋呀”
“什么?!”他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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