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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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庸医-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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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直讲吧。”
  姬青:“我这,认识了一个患者,症挺急的,所以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我说:“怎么个急症啊,症这么急,你还整这些事儿。”
  姬青尴尬一笑。
  接着她说:“我有个女徒弟,我带出来的,也是卖药酒的。今天上午,她一个客户的孩子在学校跟人玩儿,那几个熊孩子欺负他,把他两手背起,让头卡在另一个人的两腿间。”
  “后来,来了一个老师制止。可那个客户孩子,突然就仰过头去,不醒人事了。”
  “现在,人在医院呢,说可能会突发血气胸,要开刀。”
  我说:“这么急的事儿,你怎么不在电话里说?”
  姬青显的不好意思:“我,我这不是想……”
  我说:“行了,别的不用说了,这病好治。你那女弟子是卖药酒的吧。”
  姬青:“嗯。”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说:“三七,三钱量,研粉,调水给那孩子服下,三次,即可痊愈。”
  姬青一挑眉:“原理呢?”
  我说:“那孩子,让人制住,着急挣扎,一股子热血窜到胸隔。后来老师制止,但热血停在那儿了,是以呼吸不畅,四体僵直,头脑昏迷。”
  “三七一味,化血除淤,即可治愈。”
  姬青听完,她端端正正地给我奉了一道茶说:“老弟,果然医家高人,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姐姐我佩服!”
  我接过茶笑说:“那孩子是不是早就给治好了?”
  姬青笑了:“上午,我听说这事儿,就让徒弟用药给医好了,现在,仍在学校上课呢。”
  我没说什么,而是喝了茶,把玩空杯说:“机机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儿,跟我直说了吧。”
  姬青这时坦言。
  “你这些日子,风生水起,混的相当不错。我从侧面都打听了。并且听说你还收了一个癌症患者。姐当时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呐。你这胆子,太大了,真是什么都敢碰。”
  我说:“都过去了。”
  姬青说:“往后你可得记住了,这癌,轻易碰不得。对了,我这事儿,其实也没多复杂,真就是接了一个病人……”
  姬青说她接受的这个人,很有来头,属于是上边退下来的人。
  这人复姓司马,他有个儿子,经常到姬青的饭店来吃饭。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然后,小司马就说,他父亲最近身体不舒服,要系统做下调理。京城医,都看了个遍,药也吃不少了,可就是不太见好。
  这就求到了姬青这儿,让她帮忙介绍个靠谱的医,过去给他父亲仔细看一看。
  我听到这儿,我掂了掂茶杯说:“红字辈儿的?”
  姬青读头:“正儿八经,红字辈儿的。”
  我说:“这跟红字辈儿的打交道,我可是……经验不多呀。”
  姬青:“的确,跟他们打交道,真得小心。最主要就是一个信任。另外,你这边得干净。”
  我说:“什么意思?”
  姬青:“背后,无官,无商。”
  我:“明白。”
  这话的意思就是,跟真正红字辈的大人物打交道。你背后的关系网络,不能有来往太密切的官员和商人。
  为啥,治病不同别的,你给治好了,人家等于是欠你一个天大人情。
  这个东西,跟你个人来往,人家不怕什么。因为,你乐天就是个大夫,你不能提出什么出格要求。
  但你要借了这个,给你后边的官,商,办事。
  你说,人家麻烦不?
  所以,很多时候,这些人宁愿按组织上的安排,去疗养院呐,什么地方接受治疗,也不乐意去找这些社会上的人。
  一是信任,二就是会牵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因果。
  怕到是不怕,就是两字,麻烦。
  我想到这儿,抬头看了眼姬青说:“咱们的难处在哪儿?”
  姬青忖了下说:“年轻,你还是太年轻,这面,嫩得慌,这不行。罩不住人。”
  我说:“那怎么办?”
  姬青:“我得给你化个小妆,贴个假胡子,真假什么的都罢了,好歹像那么回事儿。”
  我歪了头想了想说:“不行,你这不行。这糊弄人,你当红字辈儿的傻呀。人家看不出来吗?就这样吧。”
  姬青:“我是想过就这样,可关键问题,这不有人要跟咱们抢吗?”
  我一听这话,立马脱口说:“张世芳?”
  姬青一愣:“你也知道他了?”
  我笑说:“这不刚刚才知道嘛。”



 第一百一十九章机机姐,你太坏了


  姬青笑了下:“看来你这消息也是满灵通,张世芳刚到京城才不过三四个月,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你居然就打听到了。”
  我摇了摇头说:“也就是凑巧,听到了这个人的名字,联想你说这么件事,我感觉是他,就把名儿报出来了。”
  姬青给我倒茶,同时正色说:“老弟,你听人说,你把那个小山庙儿给破了。”
  我答:“也是顺手之举。”
  姬青感慨:“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可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老弟,这是帮姐干了一件大事儿呀。”
  我奇怪了:“山庙跟你有关??”
  姬青冷笑了下:“我有三个患者,本来都快好了,就是听信了他们的邪说,结果……”
  姬青苦笑了一下。
  医家最痛恨的行为不是看完病了不给钱。
  而是,看好的病,又让庸医给折腾坏了。
  这种恨,是发自骨子里的真恨!
  咬牙切齿的那种恨。
  我想到这里对姬青说:“你怎么看张世芳?”
  姬青忖了忖说:“他就是一个面子,一个摆在明处,给别人看的那么个东西。更确切讲,他就是一个傀儡。”
  “张世芳这人,我虽然没见过,但听说过他给人看病的一些法子。基本上都是,看完了后,让其回去等着,过了些日子,开出方子再给对方拿药。”
  我一抬头说:“时间差。”
  姬青:“对,张世芳本身没医术,可能就是模样儿长的好,像什么人。然后,假托了孙真人名号。背后,他应该有一个团队,一起来在暗处运营。是以,这样的对手,最是难提防。”
  我想了想说:“可是,关键他看的病人,都好了呀。”
  姬青这时却笑了。
  “老弟啊,你这太不懂现在的医道江湖了。有时候,并不是你真有病。你明白吗?往往有的人没病让他们说成了有病,并且还病的厉害。”
  “当然了,他一个人说这人说病,不足为信。倘若,几个人,包括一些正规医院里的人,合起伙来,都说他有病呢?”
  我一怔:“不是吧,这也太损了。”
  姬青冷笑:“不损,他们怎么赚大钱?几个人,合起伙来说一个人有病。他也就真病了。交了钱,吃了药。接下来,几个人再合起伙来说他病好了。他就真以为自个儿好了。”
  “这里面,前前后后,林林总总都需要一系列心理上的暗示,启发。然后再加上一读手段。一个好人,就给忽悠病了。”
  我一拍桌子:“忽悠瘸了。”
  姬青噗嗤一笑,末了又正色说:“那个演小品的东北大叔,就属这个小品最成功。一针见血,把这国人忽悠人的骗术给捅出来了。”|
  我听到这儿,脑子里不禁就想到了香港那位费先生给我的药方子。
  我急忙翻了来,又重新扫了一眼后,我发现了问题。
  方子里开的药,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疼不痒,好人吃了没事儿,病人吃了,也起不到真正治病效果的一些保健,养生类的药物。
  整个方子的规格,就是两个字‘清补’。
  不温,不热,不燥,不烈。
  可以说,这基本上就是一个通用的方法。
  而宜用人群,就是那些富贵有钱人。
  姬青这时抻了下头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说:“张世芳给人开的方子。”
  “我瞅瞅……”
  不容分说,机机姐上来就把方子拿过去了。
  扫了几眼后,姬青乐了:“这方子,有道行啊。”
  我说:“怎么讲?”
  姬青说:“医道江湖有个规矩,叫识人拿药。就是看这人,什么来头,什么身份。来头不同,身份不一样,开的方子也不一样。”
  “比如人参一味,这里面就有,野山参,园参,移种参,老参,等等许许多多的说法。”
  “野山参是地道长白山原始森林里挖出来的东西。移种参是园参培的苗子,移种到山上去长。老参是陈年保存得当的老人参。这里面,药性,价格,等等的都大有学问。”
  “并且,这还只是单纯没经过炮制的晒参。经过泡制后,又有红参,鲜参,等等许多不同的说法。”
  “价钱,就搁这些不同说法里边,给你钻了空子了。”
  讲到这儿,姬青说:“这张世芳给人开的方子,就是两个字,抢钱!别的多一个意思都没有。”
  我听到这儿问:“那你说这老司马,他们……”
  姬青突然抬头用玩味目光打量我。
  我一下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姬青说:“这张世芳一搁京城现身,我就托人到外地打听了。结果就是,他们刚搁天津卫坑了一个老医。”
  “他们到京城来,据我听到的消息,他们就是奔着老司马来的。但这一局,他们想牵驴,但还需要一个,拔桩子的人。”
  我一下子就明白姬青说的什么意思了。
  这东西,我听闻骗子讲过。
  一伙骗子要到一个城市行骗,他们盯好某一行业的目标后。往往先依附在这一行业的某个知名,有能力的人身上。然后假借他之名,进入这个行业,进行骗子活动。
  一旦得手后,他们果断撤出,丢下当地这个人。然后让其来替他们背黑锅。
  行话里,骗子是牵驴的人,他们找的那个人是拔桩子的。
  驴让人偷了,主人找不到,看到人拔桩子,就会把那人给抓了。
  给那个人,也是哑口无言,难以自圆其说,因此就白白替别人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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