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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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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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还是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让絮冬退了下去。
  “子詹,什么时候,连天牢都锁不住人了?”清浅拉着子詹笑眯眯的问。
  宁子詹看了眼她,心里也是明白的,若不是有人可以纵容或者下了黑手,怎可能让一个如此重要的刺客得了自尽的机会。
  “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清浅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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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便是离京之日。
  天蒙蒙亮,百姓回避,出城的官道上站满了官员。
  天子一袭正红朝服,立于城楼之上,面容严肃,神色冷然。
  本来不过是个例行巡视,是得不到天子相送的待遇的。只是这次事情并不平常,隐隐可以嗅到战争的味道,而白清颜又是天子甥女,于是就有了这次出规格的送行仪式。
  本朝最年轻的巡北将军白清浅鲜衣怒马,紧抿着薄唇,目色凌厉,有闺阁男子躲于屋子偷偷瞧她,芳心暗许。
  比她矮半头处,是司马长风骑的高头大马。她本就是数一数二的面容,配上戎装,更是平添了股肃杀的味道,端得成了上京男儿心中的梦。
  城外等着的,是三万随行兵士,清颜怀里揣着的,更是二十万驻北大军的虎符。
  安仲望着城下年轻一辈的青年俊杰,心里五味杂陈。面上依然不动,对李上侍点了点头,或者立即拿出了大红的圣旨,朗声读了起来。
  白家家主蟒袍绶带,面无表情的望着女儿,心中又是担忧又是自豪,最终只得叹息了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
  安长卿贵为皇子,长身玉立于白逸身旁,神色辨不出喜怒。
  清浅没官职在身,却依然站在百官上首,随在白逸身后,依然白布蒙眼,她看不见损友和妹妹的风流容姿,只淡淡的听着李上侍宣读圣旨,此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再见,只恨自己生了这副身子骨,不能杀敌于前,也不能入朝为官,做她俩后盾,心里便萧瑟起来。
  宁子詹是敕封的诰命,一身玄衣站在清浅身侧,别人不知清浅在想什么,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他望着妻主,心里有些微的疼,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像是长了根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滋味。
  她大概就是他的劫数吧,宁子詹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劫,解不开,躲不了。只因了那三面,他便义无反顾的嫁了,陪她一生,佑她一世。
  谨以吾生,佑尔太平,如此而已。
  辰时,一切礼仪完毕,巡北将军一行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天色已然亮了开来,太阳却还没有升出地平线,三万人的军队安安静静的踏出一路飞灰,呛得安长卿殿君咳红了眼睛。
  清浅知道平素一向坚强的爹掉了眼泪,轻轻拍了拍她爹的背,叹了一声。
  无论是军队还是送行官员,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这头也不回的巡北将军,会不会真的带来不详的消息。林林总总数万人,竟安静得出奇,风中只能淡淡的传来长殿君隐隐的咳嗽声。

  安逸王的选择

  所谓混日子的人从来不会知道日子过得有多快,譬如清浅。
  每天吃吃睡睡的孩子这日从梦中醒来,下人禀报封地的佃户送来了上好的秋蟹,她方知原来一个夏天就这样混过去了,又到秋蟹肥的季节。
  砸吧砸吧嘴,清浅歪了歪脑袋拱到了子詹怀里,让下人做几只给子詹,其他的先养着两天,她如今还日日吃药,眼睛上的布条也没撤过,吃这样传说中会发的食物,还是得遵一下医嘱。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夏天,却出奇的平静。本以为幕后那只黑手不达目的不罢休,至少还有下毒等等各种手段可以要她的命或者绑架她,然而一个夏天过去,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子詹,莫非是我的命不值钱了么?”清浅摸着下巴仔细考虑着这个可能性。
  宁大公子白了她一眼,大姐你是心心念念想去当肉票是么。
  正笑闹间,又听得小厮通报说宫里的李上侍来了,清浅一听就萌生告诉李上侍我不在家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抱头鼠窜,就被子詹一巴掌拍出了屋子。
  “安逸王,有礼了。”清浅封了王,李上侍也不能继续唤她白大小姐了。
  “李上侍,来了啊。”非(提供下载…)常不习惯这个称呼,愣了半晌的清浅,眯着眼睛跟她打哈哈。
  李上侍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笑脸:“皇上口谕,今年秋猎,请安逸王与安逸王君一同前往。”
  清浅倒抽一口冷气,看看,说什么来着,只要见了这个李上侍,就肯定没好事。
  “今年秋猎,似乎比往年晚了些。”清浅偏头想了想。
  “回安逸王,今儿北顺来了使臣……皇上说就把秋猎推推,接待使臣时再一起去。”李上侍笑得高深莫测。
  使臣?清颜夏天去的噶礼草原,秋天北顺就来了使臣?清浅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北顺动作真是好快好快呀~
  “来得是谁?”清浅本以为李上侍只是来传个口谕的,没曾想这回倒是真要跟她好好聊聊了,于是引着她往院子里去晒太阳。
  李上侍也没推辞,跟在清浅后面一路悠悠闲闲的走着。
  “听说是北顺二皇女。”在凉亭里坐定,李上侍这才接口。
  清浅一向不太爱管朝廷之事,对北顺的二皇女全然无印象,只轻轻点了点头:“以什么理由而来?”
  “听说,这二皇女不爱江山,好游山玩水,是个十足的雅士文人。”李上侍回答:“一年中倒有三百来天是在外游玩的,今年来了我大兴,回去后跟皇帝说了一番大兴风土见闻,北顺皇帝有意与我们结交,广开商路,于是派了二皇女而来。”
  清浅听完,忽然就想起了华尘对游山玩水的评价,笑出声来,就是不知这二皇女图的是什么了。
  “又是以通商路为借口来的?”清浅问道。
  “是。”李上侍答。
  有意思,大兴派的清颜,一是例行巡查,二也是去看看北顺商人肚子里装着什么货,而这表面上看对权力毫无兴趣的二皇女,也是打着经商的名号而来。
  “皇姑姑为何让我去?”清浅一脸玩味的问道:“熙之虽是白家长女,却是个瞎子,皇姑也不怕丢了国脸。”
  “皇上的原话是……”李上侍这回表情倒是略有些不好意思。
  “但讲无妨。”就知道这个为老不尊的皇帝嘴里吐不出啥好话。
  “朕那甥女吃皇粮吃了二十年了,也该出来帮朕和白卿分担点事。那二皇女与她年岁相仿,她身份也足,就让她去作陪吧。”李上侍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把安仲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清浅磨了磨牙,说白了这人就是见不得她闲着。现在清颜出去了,刺探敌情的光荣重任就落她头上了是吧。
  李上侍见安逸王面色不善,心里偷笑了一会儿,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熙之一个瞎子,连马都不知道怎么骑,是去狩猎呢还是让猎狩我呢?”清浅恨恨的挤出几个字。
  李上侍倒是一脸平静,全装没看见她的脸色:“皇上说了,二皇子是个雅士,亦不善骑射,怕狩猎时大臣们怠慢了她,您去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雅她个大头鬼!清浅在心里骂了一句。按照她看了那么多小说的尿性来说,狩猎场这个地方,绝对是杀人越货的首选场地,沾上了准没好处。可圣旨都下来了,谁叫她是臣,安仲是君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都得去啊……
  “麻烦李上侍了,熙之晓得了,秋猎是在什么时候?”清浅在心里写了三百个忍字,终于接受了这个命运。
  “七日后。”李上侍笑眯眯鞠了个躬,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她:“这是皇上命臣交给安逸王的。”
  “书?什么东西?”清浅接过来摸了半晌。
  “皇上说,既然是要陪二皇女,北顺的事情还是要了解一二的。”李上侍客客气气的回答,末了又接了一句:“就劳烦安逸王了。
  老纸一个瞎子你让老纸看书!!清浅终于倒塌了。
  送走了李上侍,清浅苦了一张脸回到房中,子詹正在慢悠悠的煮茶喝,见她一脸苦逼相,料想是又被皇上作弄了,也不去搭理她,只又抽出一个杯子,给清浅也倒了一杯。
  “子詹,你看看这个。”清浅把书递了过去。
  宁子詹疑惑的翻起眼皮望了望她,把书接了过去,开始只是随意翻看,后来却越看越仔细。
  清浅半天等不到他出声,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是什么书,史书么?”
  宁子詹神色略有些复杂:“不是,是北顺的家谱和部分官吏表。”
  “哈?”清浅挠了挠头。
  “圣上让你去做什么?”子詹问,声音不辨喜怒。
  “接待北顺二皇女。”清浅愁眉苦脸的回答。
  宁子詹默了半晌,喝掉一杯茶,才开口道:“因此送了这本书来,让你了解一下二皇女和随行官员的事情?”
  清浅黑着脸点了点头:“子詹,你读给我听吧,所谓知己知彼,皇姑既然踢我出去,我也不能脑袋空空就去了。”
  原来大小姐你是要求我给你讲床头故事来了,宁子詹把书放下,眼睛都不翻一下:“不用那么麻烦,待我读完讲给你听便是。”
  清浅愣了一下,是了,与其逐字逐句念来给她听,不如直接把内容完整的讲出来还比较方便她记忆。
  “子詹,你真聪明。”清浅嗷呜一声就往前扑了过去。
  是你太笨好么,宁大公子翻了个白眼,自己却起身把扑错方向的妻主一把拽了回来,以防她再铺平在地上。
  得了便宜的清浅偷笑着一把抱住子詹:“七天后就是秋猎了,子詹你加油。”
  宁子詹无视妻子的表情:“给我三日便够。”
  诶呀诶呀~自己还当真是娶了个宝呢~谁家夫郎有自己这个好,解语花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清浅乐得笑作一团。
  宁大少倒是沉默了很久,望着那本北顺家谱,不知想了些什么。
  “清浅。”半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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