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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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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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过去了,游逸去过林府询问,也派人暗中调查过林府,并无端倪。派人去齐家庄找也没有任何线索。他的人在城中以及附近市镇的各处明察暗访,寻找一个新近出现的十五岁左右的金褐色眼睛的女子或者是金褐色眼睛的少年。

毫无线索!

没有人发出任何的胁迫或是勒索。劫走安语然的那人目的何在?

或许,她的失踪与她神秘的身份有关?又或许是她认识的人来找她,她是自愿跟那人离开的……摩韻城这么大,她到底藏在哪里?

从她离开游府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可能已经离开了摩韻城,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找了。

·

华亲王也开始派人寻找林薇珏,他要比游逸先找到这个女子。

游逸虽口中说着无谓,却连夜单骑赶回京城,在数天内派出许多人去找她,足可见他之重视!嫣姝那里的消息也说明这点。游逸从始至终根本没碰过她。甚至为了林薇珏,把她送到其他宅子去安置,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她那处。

控制了林薇珏,也就等于控制了游逸。若是把这女子找到,送给游逸,便是送了个大大的人情给他。假如游逸有了不臣之心,这女子便是他的最大弱点。

不管是现在还是等到将来事成,游家的财力都是他要牢牢掌控在手的!

林薇珏若是被人带走的,此人或是针对游逸,或是针对林薇珏。若是针对游逸,不是要胁迫勒索于他,就是报复于他。若是针对林薇珏,那就有些难以判断他的目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林薇珏是自己跑出游府,隐藏起来的。

第一种情况下,此人若是想通过林薇珏控制游逸,不利于他的大事会怎么做呢……

是老三敖天焱?或是老四敖天烽?他们两个一直和自己不对盘。老六敖天煊正在驻防韻南边境军事重镇单汴城。至于老五敖天灷嘛,他一直闲云野鹤,不理朝政。八弟敖天烁则从小和自己感情最好,一直都是力助。

最近游逸并无什么异动,暂时应该是还没被人胁迫勒索。他在各王府内安插的暗桩,也并没有相关的情报送出。

至于后三种情况,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先搜遍所有空宅、租屋,再查访酒楼饭肆、茶馆客栈包括赌坊青楼等处,只要这女子出现过,就能找到她。

☆、第四十一章 · 以她相挟

九月二十三日,游逸收到华亲王邀请他去王府赏菊喝酒小聚的请柬,知道老狐狸这是有事要找他了。

这段时间,游逸内心越来越焦虑,却还要在人前维持冷静自持的样子。安语然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他也派人找了许多地方,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他已经失眠很久,只有极困极累时才能睡着几个时辰,却总是做着她正在被人伤害的噩梦醒来。

他无事时便躺在霖院的床上看她的画,这里是她的气息最浓的地方……枕头和被单他都不许乐灵乐巧拿去洗。

她为何没有带走自己的画?是因为她是被强行带走的吗?不,那晚下着大雨,她是带不走那些画才留下它们的。

也许她是自愿跟别人走的——因为自己囚禁了她。

他派出的人虽然没有安语然的消息,却带回另一个消息——有人开始在摩韻城以及周边城镇内酒楼饭肆、茶馆客栈包括赌坊青楼等三教九流聚集之处,千金悬赏寻找一个十五岁左右的金褐色眼睛的女子或者是少年。虽然她一直被藏得很好,但不排除有见过她的人因为重金而去告密。

在去华亲王府的路上,游逸疲倦地闭上眼,靠在马车车壁上假寐。默默思忖,还有谁也在找她?那人目的何在?

到了王府,管家引他去了一个小花园,园中各种名贵菊花盛放,绿白黄紫红粉,各色争艳。游逸根本无心赏菊,匆匆走到园中凉亭中坐下。

不久,华亲王敖天烨姗姗而来。游逸起身行礼,敖天烨摆手道:“睿淇免礼。”

仆人在凉亭中摆上酒菜便退下了。

敖天烨不说正事,却与游逸说起观菊来:“睿淇,金秋十月,正是赏菊观花之时。今天是约你来看花的。还有这酒,可是菊花泡制的,你来喝喝看。”

游逸倒了杯菊花酒,敬了敖天烨。他心知敖天烨不会只是约自己来赏菊喝酒的,却也只能顺着这老狐狸的话说:“时至深秋,百花尽谢,唯有菊花能凌风霜而不凋,独立盛放,确实不是寻常的花。”

敖天烨呵呵笑着:“你看本王这菊园中,各色菊花争奇斗艳,现在正是赏花的最好时间了。本王所拥有的菊花品种之多,京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有些名种恐怕御花园里也未必有啊!”

“王爷爱菊,举城皆知。”游逸顺口说了句。

敖天烨鹰目一闪,微笑着说:“本王爱菊,睿淇爱的却是美玉。”

游逸心中一震,抬眼看向敖天烨,知道他说得是林薇珏。

他索性便直说:“睿淇内子的闺名中,恰好是有个珏字。内子已经失踪一个多月,睿淇派人寻找无果。王爷在摩韻城里势力深厚,耳目众多,不知可有相关线索?”

敖天烨无奈地摇头:“摩韻城这么大,一个小小女子在其中失踪,即使本王耳目众多,也不易找到。更何况如果是被人囚于密室甚至是已经毁尸灭迹的话……毫无头绪,难啊……”

他把“囚于密室”与“毁尸灭迹”字音咬的略重。

游逸的呼吸停了一瞬,老狐狸在暗示什么?

敖天烨却叹了口气,突然换了话题:“睿淇往年一直是负责为本王收购米粮。今年本来韻南洪灾、蛮民暴。乱,造成粮食欠收,最终能够收购足量米粮,全靠了你在韻国南北奔波,甚至还去了次莲国收购不足部分。本王觉得你虽然还年轻,却已经足堪大任。”

游逸暗暗捏紧了拳头,虽心急如焚,却也只能说:“睿淇年轻识浅,能力浅薄,不善经营。这次只是因为本来游家就在各地有不少米粮庄行,这才堪堪收足,纯粹只是侥幸而已。父亲当年突然逝去,交到我手里的家业,却被……我实在有愧于父,更不敢接受王爷重托,怕辜负了王爷的期望。”

敖天烨微笑着说:“你不用太过谦虚,少年人爱玩很正常,但你成婚后已渐渐沉稳许多。睿淇的能力本王都看在眼里,本王对你是可是相当倚重的。”

“王爷过誉了。”

敖天烨倒了杯酒,悠悠地喝了,然后用一对鹰目灼灼的盯着游逸,口中却仿佛不经意似的说:“这次呢,有些货要从韻北运到西郊。本王需要可靠有力的人去督运。这事就交给睿淇你了。”

游逸知道,所谓的有些货是指在韻北边境,从昰国走私来的军用武器装备。所谓的西郊,其实离摩韻城颇有些距离,并非真正的城郊,而是敖天烨私军的驻地。

游家从游父开始就一直只是负责粮草和黄金,从来也没有涉及过武器装备的走私。现在敖天烨却是把游家越拉越近。他根本不愿涉及这么深。原来他可以推说自己只是与华亲王有米粮生意来往,名义上华亲王也在游家产业有入股,所以那些黄金也可以解释为红利。

但是走私武器装备完全不同,那是直接参与逆谋了。

只是,现在的形势根本不容他拒绝!老狐狸起初说的那些关于安语然的暗示让他浑身发冷,手心冒汗。老狐狸绝不会无的放矢地与他说起安语然的事情,难道她的失踪与老狐狸有关?还是他已经找到她的线索,甚至是已经找到她本人了?她是不是被老狐狸囚于某处了……

游逸已经笑不出来了,捏着拳头,努力保持平静地说道:“睿淇一定会办好此事的。”

敖天烨听他答应了,便哈哈大笑:“喝酒喝酒!”

☆、第四十二章 · 鼠患易消

虽然已经深秋,就快要入冬了,但九月二十三这天阳光却很灿烂,午后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安语然吃完午饭,一时有点犯困,想躺会儿再去拖地板,床头的铃却很不人道地响了。她郁闷地从床上坐起,去了容问离那儿。

对于这个可恶的一天三次一次不拉催着她拖地,连午睡都不让她睡的妖孽,安语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地板其实不脏,她推着拖把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要把活儿干完了。

容问离坐在桌旁喝着茶,忽然说:“语然,这些天游逸派出手下,四处打探是否新近出现过一个十五岁左右的金褐色眼睛的女子,又或者是金褐色眼睛的少年。”

安语然本是不想理他的,听了这话却吃了一惊,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容问离:“他们找到情花来了吗?”

容问离看了看她,颇具深意地笑道:“自然是来找过了。”

“那……他是不是知道……”安语然不自觉地捏起拳头。

“目前还不知道。”

安语然松了口气,一时之间有些愣怔。游逸为什么还要找她?他不是说过女人如衣服,没了就没了,根本无所谓的吗?恐怕他只是对于“衣服”不是被他抛弃,而是自己“跑了”而感到不舒服吧?

容问离把她的神情瞧在眼里,突然换了个懒洋洋的语调:“莫非……你其实是想要游逸找到你?”

安语然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低头接着拖地。

容问离见她不说话,又接着道:“若是你想念过去作游府少夫人的日子了,我晚上再送你回去可好?”

安语然没好气地说:“不用劳驾尊下了,我不会再回去的。难道那天我戴着足枷的样子看起来很愉快吗?”

妖孽玩着手中的茶杯,悠悠道:“足枷易开,心枷难解。”

安语然本想吐槽一句,想来想去,突然就没心情再说什么,沉默着加快速度拖完地,收拾好拖把和水桶,回了自己屋子。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不知为何,安语然脑海里翻来覆去就是“足枷易开,心枷难解”这八个字。她恨恨地坐起身,都怪这个死妖孽,多嘴说什么心枷难解,害得她都不能午睡了。不就是心结吗,有什么难解的?

她坐到桌前,从那个重阳节时用来插茱萸,现在被她当作镇纸的长方形旧木筒下抽出一方白纸。

鹅毛笔稍蘸浓墨,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轻响,纸上逐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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