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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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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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美琴出去把韩一菲叫过来,简单作个介绍后,就把房世杰的来意说给他。韩一非告诉房世杰:“刘拐子在警察局隔壁的小巷里养着两个新月堂带回来的女人,几乎夜夜过去鬼混,杀他倒是容易,但一墙之隔,万一惊动了警察局,那你们就很危险了。”房世杰得到了自己要得到的东西后,起身谢过任美琴和韩一非,离开前门里,匆匆回了客栈。
    薛不刃三人正在客栈焦急地等待着房世杰,一见他回来就寻问情况怎样。房世杰把从韩一菲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三人兴奋异常,提议当夜就去杀刘拐子。房世杰没有应承,决定侦察一番后再说。
    第二天,房世杰化妆成个衣衫褴褛的讨吃子,一步一蹒跚的来到警察局隔壁的小巷里。
    小巷里几乎不见人走动,各院都是大门紧闭。
    房世杰挨个儿叩着街门铺首环。有的院里出来人后开门见是个讨吃子,回去随便拿点吃的给了他就又关上了门,有的出来后一看他骂两声就走回去,也有的出来后干脆给他两脚,叫他滚蛋。一直到了小巷中间,房世杰敲了几下门,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欢叫的声音:“来了,来了,今咋回来的这么早?”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口,见是个讨吃子,眉眼一横开口就骂:“谁家烂裤裆里掉出来的个毛锤子,惊了老娘的好梦,还不快滚!”说着就要关门。房世杰一眼就认出这女人就是杜金刚过去从窑子里带回来供自己取乐的窑姐,头一低,佯装耳聋听不见,一只腿却站到门里不出了。那女人又骂又喊,这时就听里面又有女人问:“妹子,外面咋了?”房世杰往里一看,见从门出来的这个描眉刷眼的女人也是杜金刚过去取乐的窑姐,当下心里就有了底。没等院里的女人出来,房世杰依依呀呀的嚷了几句,转身跑了。没跑几步,就听身后又是一句骂,接着就听大门“匡当”一声关上了。
    回了客栈,房世杰跟薛不刃三人详细叙说了侦察来的情况,跟他们合计一番后,叫光棍丸子和双应继续留守客栈照应行李,薛不刃则打扮成讨吃子的摸样,和他一块出了客栈。
    二人来到警察局对面的墙脚根下坐下来,密切注意着大门口的一举一动。
    天渐渐黑下来了,还不见刘拐子的影子,房世杰和薛不刃移步来到小巷口,靠在墙角里耐心地等待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刘拐子晃着拐腿从警察局里出来,嘴里哼着小调儿钻进了小巷里。房世杰死死地盯着他摇晃的身影,直到他叩响了街门进了那两个女人居住的院子。
薛不刃看看房世杰。房世杰说:“再等等,等他睡下了再收拾。”一直等到半夜,周围一片寂静,恶二人这才起身悄悄地摸了过去。
    房世杰试着轻轻推了推门,见里面搭住了,就踩着薛不刃的肩轻轻翻墙进去。院里漆黑一片,死一般寂静,间或能听到窑里传出的鼾声。房世杰轻轻扳开门达则,放薛不刃进来。来到窑门上,房世杰趴在窗上听了听,示意薛不刃动手。薛不刃抽出匕首插入门缝里,慢慢地挑开里面的门闩,推门闪了进去,房世杰看看四周,也迅速闪了进去。
    窑里依旧是鼾声一片。薛不刃快速划了根火柴寻着油灯点了,屋里渐渐光亮起来。
    炕上,一张大被子里,刘拐子和两个女人搂抱着酣睡。
    薛不刃一把揭了被子,压着嗓子叫道:“刘拐子。”炕上三人猛地被惊醒,见面前站着两个黑乎乎的夜叉,两个女人先自慌得边叫边掩盖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刘拐子却慌忙伸手到枕头底下去摸枪。薛不刃见状,“嗖”地打出一把飞刀,扎在刘拐子的手背上。两个女人杀猪般的叫起来。薛不刃眉头一皱,举起匕首刷刷两下就解决了那两个女人。
    刘拐子一看来了两个要命的人,忍着伤痛赤身跪在炕上求饶:“两位好汉手下留情,要甚尽管说。”房世杰一把脱了头上的破毡帽,撕了假胡须,盯着刘拐子问:“狗日的刘拐子,还认得爷爷九指房三不?”刘拐子见真是索命的冤家来了,吓得尿在炕上,哭喊着不住地求饶。房世杰恶狠狠地说:“狗日的,见你爹娘去吧!”举起匕首插入了拐子的胸堂。刘拐子哼叫一声一头栽倒在炕上。薛不刃割了刘拐子的人头,说:“快走。”房世杰笑笑,用手指蘸着炕上的血,在墙壁上歪歪斜斜写了“杀人者九指房三”七个字,方才和薛不刃退出窑里,机警地离开了小巷。
    回了客栈,薛不刃埋怨房世杰不该在墙上留名自找祸端。房世杰却不这么看,他认为刘拐子一死,警察局必定会晓得的,不留名,秦少奎就会怀疑是王老婆山寨干的,如此,反倒给可儿惹了祸端,可可儿新近才做了寨主,根基还不稳,因此不宜马上和警察局对着干。
    薛不刃听了房世杰的解释后方才明白,对他极是佩服。
    话罢,房世杰叫光棍丸子和双应收拾了行李,又叫薛不刃到柜前结了帐,就带着刘拐子的人头趁天黑一块去了白狐镇。这时,天已放亮,四人到驴马店买了四匹快马,出了镇子,一路向王老婆山寨奔去。

78。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七十八章  酒醉生孽事
    巴子上了王老婆山寨后,风言风语的听到了一些可儿和疤贵有染的闲话,想去责问,又见她平日里遇见他也是爱理不理的,心中就生了些不快,又因可儿是山爷赵铁虎的妹子,所以不敢造次,就闷在肚里没敢吱声。
    赵铁虎死后,又过了“七七”,巴子决定找机会跟可儿谈谈。
    可儿做了山寨之主,但居住的房子却没搬,还是和小翠住一块,小翠几次劝她搬回寨主的房里去住,都被她拒绝了。 
    “七七”一过,可儿思谋着下山去给兄长报仇,就和小翠先说了。小翠认为可儿是受了兄长的遗嘱才做得了山寨之主,眼下人心还不一定全向着她,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扎稳脚跟,而不是不兴兵动武。可儿犹豫不决,找巴子和赤发鬼商量,二人都认为寨主新丧,士气低落,只宜休整,不宜动武。可儿见自己最贴心的几个人都反对她下山,终日闷闷不乐的,独自对着后山发呆。巴子见状,借机过去叙旧,均遭可儿白眼相待。
    一日,巴子喝了几樽闷酒,出来尿尿,见可儿去了后山,也尾随过去。
    可儿到了兄长的坟上,一直坐到快黄昏时才离开。走到半道上的树林里,巴子突然拦住她的归路。
    可儿问:“你想作甚?”
    巴子说:“可儿,你忘了在秦家大院?”
    可儿说:“没忘,但心死了。”
    巴子说:“不可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可儿说:“说好了,可你没来。”
    巴子说:“是不是因为疤贵?”
    可儿冷眼瞪了他一眼,“啪”地扇了他一记耳光,说:“你混蛋。”巴子一把抓住可儿的胳膊,把她抱到怀里。可儿挣扎着说:“你放开。”巴子抱着可儿倒在厚厚的树叶上。可儿嘴里骂着:“混蛋,你是个混蛋。”
    正在这时,疤贵突然出现,一把拽起巴子甩出丈余远,扶起可儿问:“婶,没事吧?”可儿瞪了他一眼,没吭声就走。疤贵跟在后面,“婶,婶”地叫着。
    巴子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腰目送二人出了林子。
    可儿回了山寨,趴在床上哭得很伤心。小翠问了几次也没问出个缘由来。正在为难时,喽罗进来报:“寨主,山下传来消息,刘拐子连同两个女人都被杀死在炕上,墙壁上血书‘杀人者九指房三’七个字。”小翠说:“晓得了,下去吧!”喽罗一走,小翠抓起可儿的手激动地说:“可儿姐,房世杰把刘拐子杀了,赵大哥的仇报了。”可儿擦掉泪,笑笑说:“嗯,我晓得了。”这时喽啰又进来报:“寨主,山下刚过了四匹快马,扔下一个木箱子就走。”可儿叫喽罗搬进木箱。小翠打开一看,认出是刘拐子的人头,就问喽罗:“那四人还在山下吗?”喽啰说:“走了,朝赫赫岩山去了。”可儿说:“一定是房世杰、薛不刃、光棍丸子和双应四人。”小翠说:“一定是。”
    当即,可儿传了山寨大小头领一起去了后山。可儿亲手把刘拐子的人头供在赵铁虎的坟前,焚香化纸,连磕三头,说:“哥,你的仇报了,你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祭奠完后,可儿领着众人回了山寨,见风情云淡,夜色苍茫,就叫摆酒设宴,举寨庆贺起来。
    推杯把盏,几樽酒下肚后,小翠觉得有些头晕,先回房歇了。可儿心里高兴,又经不住众人劝,不一阵就酩酊大醉了。疤贵不避众人眼目,背着可儿离开了宴席。可儿爬在疤贵的背上不住地往他脖子里吹热气,疤贵一激灵,背着可儿离开山寨,钻到树林里,放倒可儿,麻利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巴子喝了阵闷酒,见弟兄们还一个劲地举碗吆喝,就起身在席间寻找可儿,寻了阵寻不见,就醉汹汹的离开酒席去了可儿房里。门虚掩着,巴子推门进去,迷迷糊糊的见床上睡着一人,以为是可儿,顿觉浑身一阵燥热,就爬了上去。
    半夜了,可儿由疤贵送到房门口。可儿浑身无力地推门进去,听到小翠蜷在床上泪盈盈地哭,慌得点了油灯,爬过去问:“翠,咋了?”小翠不言语,继续哭着。可儿觉得不对劲就问:“是谁欺负你了?”小翠“哇”的哭出一声,扑在可儿肩上,边哭边说。可儿一阵钻心的疼,摸着小翠的头也落起泪来。
    第二天一早,可儿找到赤发鬼,把夜来黑间巴子欺辱小翠的事告诉了他。赤发鬼气得破口大骂。可儿说:“三寨主,你是跟着我兄长一起从虎头山过来的,你说该如何处置?”赤发鬼说:“寨主是我大哥的妹子,也是我赤发鬼的妹子,你说咋处置就咋处置,我听你的就是。”可儿凄然说:“就按山规办吧。”赤发鬼领命而去。
    可儿回去扶了小翠去了聚义厅。
    山寨敲响了镇山鼓,大小头领闻声陆续赶到聚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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