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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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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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霸川压低嗓子问:“在哪搭?”
    秦旺肯定地说:“刚才我到边上去解手,远远看见二少爷和一个络腮胡子站在山门口的大树下,可一转眼就不见了。”
    秦霸川胸有成竹似的说:“回去再说!赶快下山。”
    就在可儿及不情愿地扭身准备离开的一霎那,“呯,呯”传来两声枪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保护镇长,有刺客。”四周的警察迅速拥过来,拉枪栓的声音真真切切。
    可儿夹在尖叫拥挤的人群中,惊惶失措地顺着人潮不自觉地快速移动。
    可儿和秦霸川他们走散了,一种惊慌和恐惧笼罩在她的头顶。
    此时,下山的路拥挤不堪,狭窄陡峭的石阶上除了充斥着惊呼声外,不时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可儿双手抱着边上一颗碗口粗的松树惊慌地看着疯狂拥挤的人群,吓得一步也不敢动。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感觉有双粗壮的手抓住了她,那情形好像根本不容她反抗,她也没顾得上多想,恰似漂泊在茫茫大海中遇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不放。在这双壮实的手的牵引下,可儿跌跌撞撞走下山来。
    可儿长长舒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被抓的手好疼好疼,她用劲从陌生后生手中抽出自己被握疼的手,环眼四望,根本不见老爷和管家的踪影。
    一路上,可儿只顾得想自己如何平安下山,也没注意是甚样子的人抓她的手,现在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后生,心下不由的充满了几分感激和惊奇。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当她的眼睛和这个男人的眼睛对碰的一瞬间,蓦地,她想起上午来白狐镇的路上,有两匹快马从自家马车旁经过时,头匹快马上回头看她的那双眼睛。是他,就是他。当她确定眼前的后生就是那匹快马上飞奔的青年男人时,一个年轻女子所持有的惊喜和羞涩让她低下头来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
    那后生看着她说:“姑娘,现在你去哪里?回秦家弯的话,我快马送你。”
    可儿想,秦家的马车还在秦记布行,老爷和管家一定在那里等着她。于是,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城墙脚的秦记布行就可以。”说罢,冲着面前的后生莞尔一笑,转身快步离开。
    那后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可儿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慢慢淡出。
    秦霸川和可儿被人群冲散后,留下秦旺找可儿,自己先挤下山回了秦记布行。
    离开陌生后生后,可儿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回想起刚才的经过,一丝甜蜜爬上心头。虽然那后生只是在慌乱中拉了自己一程,但是那双眼睛却让她一辈子无法忘记。比起自己整天里陪着一个变态而不中用的老家伙来说,无疑陌生后生在她的心灵世界里划下了重重的一笔,让她感到新鲜而惊喜。而让她无法解释得是陌生后生似曾相识却在记忆中得不到证实,更让她不明白得是他怎么会晓得自己住在秦家弯?他又是甚人?在做甚?
    其实,可儿作为一个少妇来说,除了能满足物质上的需求外,她根本不懂得甚是真真的男欢女爱,而她的潜在意识里却无疑就是一座待喷发的火山,一触即发,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走过十字街口,秦旺忽地从芙蓉酒楼拐角处钻了出来,笑着迎了上来说:“五太太,您下来了,老爷让我出来找你呢,恰好就在这碰上了。”
    可儿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老爷和你都让黑衣警察抓走了!”
    秦旺陷着眉眼连忙说:“那会呢!那会呢!”
    可儿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己走,她不屑把自己的委屈顷泄在一个狗奴才身上。
    秦旺象条挨了批评的狗一样,跟在可儿身后不再吭声。作为一个管家来说,他清楚五太太在老爷心目中的份量,得罪五太太就是得罪老爷。
    到了秦记布行门前,可儿见马车早已备好了,像是等她一回来就要上路。
    秦旺快步跑进布行,不一会就搀扶着秦霸川出来了。秦良也跟着出来了,怀里抱着柳记玉行送来的大黑石头,小心翼翼的安放在马车上。
    秦霸川回头又叮咛了秦良几句,就叫秦旺开路。秦旺举鞭一挥,“啪”的一声响后,马儿就奋起蹄儿跑起来。
8。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八章  英雄正年少
    白狐镇的庙会过后,房世英决定等双印安葬了老张叔就去趟关中,一来出去想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许时间一长心中的烦躁就会慢慢淡出,二来他想出去看看关中的毛驴,听说那边的毛驴很便宜,或许做牲口生意更好赚钱。
    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历了那次惊心动魄的夜晚后,房世英有些害怕去染房了,倒不是他害怕见到大嫂花腊梅,而是每当他走进染房,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就会浮想在自己眼前,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而自己内心的愧疚也就徒然增长,这让他时常处于一种不安和愧疚中,以至于他害怕见到其实甚也晓不得的大哥,尤其是大哥那双呆滞而无神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因了他的原因而更显得与世无争。
    房世英想找个适当的时间和娘交代交代。他想好了,家就暂时让大嫂照应着,染房就让三弟房世杰多照应些。
    房世杰自从上次见到小翠后,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小翠那次轻轻的微笑。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开始注意这个女娃了。
    太阳已经斜了许多,房世杰睡在染房门外的干草上,呼噜声此起彼伏。
    大黑百无聊赖地在门外荡游着,偶尔朝着对面的山谷叫上一两声,显示自己的存在。这时,墙角边溜达出一只白毛母狗,也就几声低沉的呼唤,就引得大黑全然不顾自己护院得职责,吐着贪婪的舌头,顺溜溜地跟着白毛母狗走了。
    房世杰正在干草上做着美梦。他梦见了蓝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白云下面是满山遍野的野菊花,几只飞落在不远处树杈上的喜鹊“喳喳”叫个不停,他站在野菊花中,看着小翠笑着挥动着手里的野菊花向他跑来,山谷中回荡着她金铃般的笑声,仿佛天籁之音。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小翠扑入自己的怀抱,幸福的笑容写满了他黝黑的脸庞。就在小翠要投入自己怀抱的一刹那,房世杰感到身上一阵剧痛,一个猛子翻将起来,只见刘拐子带着三个彪壮的后生站在自己面前,每人手里拎着一根木棒,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
    房世杰心下一咯登,急转身操起立在门口铁锹,横着脸叫到:“哎呀!要算帐了,好你个王八蛋刘拐子,算帐算到老子头上来了。”
    刘拐子木棒指着房世杰嚷叫:“房家老三,小翠的事你少插手,你犯哪门子傻多管闲事?”
    不提小翠到罢,一提小翠,想起搅了自己刚才的美梦,房世杰“嘿嘿”一阵冷笑,说:“刘拐子,老子告诉你,小翠的事我管定了,不仅要管,还要娶小翠做婆姨呢!有本事你就灭了老子。”
    刘拐子也是混世面的人,那经得起房世杰当着弟兄们的面羞辱,又仗着人多,红脖子绿眼睛的叫着:“弟兄们上。”就挥舞着木棒先扑了上去。
    木棒和铁锹交相挥舞,哀嚎和怒吼此起彼伏。房家的染坊院里正在上演着一幕惊心动魄战斗。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房世杰是在为自己而战,自然是一鼓作气,勇往直前,而刘拐子的哥们是为别人而战,讳疾忌医,自然在心理上先输了一酬,至于刘拐子,原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火枪时代的冷兵器战斗结束了,结局以刘拐子在哥们的搀扶下仓惶逃离告终。
    房世杰看着刘拐子仓惶逃离的身影,一种男人经过艰辛和危险换来的胜利让他感到一阵的满足和快感。他指着刘拐子远去的背影高声叫到:“刘拐子,告诉你,再敢打小翠的主意,老子就打瘸你另外那条腿。”
    刘拐子走出自己的视线后,房世杰才意识到额头上的鲜血已染红了他大半块脸,浑身也酸痛无力。他转身回了染房,撕下一块织好的白布,绕着额头胡乱缠了两圈,一头倒在门口的干草上,“大”字儿摆了身子,细细地经验着暴累后的轻快。
    幕色苍茫,已近黄昏。大黑做完好事转回染坊后,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它“嗷”叫一声,猛地转身奔出院内,发疯似的向房家宅院跑去。
    房世英正在屋檐蹲着吸烟,只见大黑跑进来朝自己“汪汪”叫了几声,就掉头跑出院去。他没顾得上多想,紧随大黑直奔村头染坊。
    房世杰见二哥喘着粗气跑进来,强挣扎着坐起来。
    房世英见三弟满脸是血,吃惊地问:“三儿,你这是咋了?”
    房世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啥,和狗日的刘拐子干了一架。”
    房世英蹲下身子查看房世杰的伤口。房世杰想起二哥斗狼的事,显摆着说:“狗日的刘拐子带了三个人过来,也是鸟球本事,没让他们占了便宜,灰溜溜地跑了。”
    房世英疑惑地问:“你招惹他了?平白无辜的打甚架?”
    房世杰想说,可话刚到嘴就打住了;他不愿意让二哥知道自己是为了女娃打架;于是笑了笑,搪塞着说:“哪会,也就一点小事。”
    房世英见三弟吞吞吐吐的样子,也就没再多问,用责备的口气说:“你也满二十的人了,以后为人处事小心些,不要动不动就和人打架。”
    房世杰炕上躺了五天,伤势慢慢的好了许多,这天早上,他起来觉得闷得慌,就去了大搜屋里。
    花腊梅正在炕上纳鞋底,见三弟来了,笑着说:“三,下炕了,好些了吧?”
    房世杰晃动着自己的臂膀说:“早好了,你看我壮得象头牛一样,一点皮肉伤那能吓倒我?”
    花腊梅笑着说:“还吹!是为女娃打架得吧!”
    房世杰撇撇嘴,摇着头说:“没那事。”
    花腊梅瞅了房世杰一眼,笑眯眯地说:“还瞒大搜啊!是为了小翠吧!”
    房世杰凑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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