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长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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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长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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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距离不太远了。”我和科比都放松了下来,胜利在望,终于快要逃出生天了。很快,我们就上了通往白山的高架桥。还有5公里,哈哈,5公里以现在280的时速来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心情大好。

可惜天不随人愿,恰恰就剩下这一分多钟的路程,对于我们来说,却变成了天堑。

一架X战机唰的从眼前飞过,绕过我们的左边,突然两团火球从飞机上飞了出来,咚的落在了身后七八百米处。接着右边又出现另一架X战机,同样是两团火球,击在了前面1公里处,轰的四股黑烟冲天而起,不用想,桥肯定被炸断了,我们的车陷入了孤岛。

吱吱的刹车声,带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冒出的一股青烟,我们停了下来,距离前方的黑烟不到两百米。一架X战机垂直降落在了我们后面一百米处,从飞机上下来一群人,朝我们走来,带头的赫然是我们很熟悉白西装。

“爸,我们现在在往长白的高速上,”我趁着这帮天杀的印度人距离还远,赶忙向父亲报告我的处境,“爸,我想我们又要被印度人活捉了……”

第三十五章 三次被掳

 白西装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可以明显的看到他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嘭,嘭,两声,科比中了左勾拳,我中的则是右勾拳。我的鼻子酸溜溜、火辣辣的,两股热流从鼻孔中流出,顺着上唇流进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我捂着鼻子,非常愤怒,心里咒骂着可恶的白西装,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干嘛要打人呢。白西装向他的手下嘀咕了几句,立即有两个邋遢的印度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8号或者9号的白色尼龙扎带,反转了我的双手,用扎带把我的手绑在了后面。接着是科比,也被奖赏了尼龙扎带的束缚。

我心里一阵偷笑,这种8毫米宽的扎带普通人自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可是我有机械战甲,这种型号的扎带对于我来说根本不设防。还好他们没有用那种14号以上的宽家伙,否则就算有机械战甲也只能干瞪眼了。

“你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白西装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最主要的是我还真的有一点害怕,怕他真的杀了我。白西装的眼神突然被我胳膊、腿外边的几根白色金属小棍吸引住了,惨了,要是被他发现机械战甲可就麻烦了。我心里突突的跳,感觉就像狼搭上了肩膀,不知道是咬还是不咬的感觉。虽然机械战甲80年代才开始出现,但是现在已经比较流行了,印度就算再落后,也难保不会满街都有的卖,辛好这套战甲的外型和街上卖的有很大区别,我现在只能祈祷白西装不识货,千万不要发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西装终于还是起疑了

“这是什么?”白西装瞪着我的眼睛问道。

“呃,这个是~啊~这个是~嗯,贝贝佳,嗯,是啊,贝贝佳体型矫正器,带肌肉按摩的功能,能刺激肌肉的发育。”我真为我自己的急智赞叹,天啊,我才发现我竟然有演戏的天赋。

“哦,还蛮结实的么!”白西装摸了摸我手臂上那根外骨骼上的弹痕,嘲笑着说,“就你体格,再怎么刺激也没用。”

白西装说完竟然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就像拎着小鸡一样,一直走到飞机前,把我扔进了机舱。

飞机起飞了,白西装迫不及待的说:“我知道组织登船是个问题,我要带8万人上船,以此交换你们三个的命。”

“可是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你的人质,我不是舰长。”

“你不是舰长,但你父亲是,我要你立即联系你父亲,我要在6点之前得到答复,否则我每半小时杀掉一个人质。”

“小华,你告诉他你没有我的联系方式,要他想办法联系我。”父亲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我父亲的电话,我没法联系他。如果你能联系上他,我倒是愿意帮你向我父亲求情。”我依照父亲的指示回答白西装。

“怎么可能?做儿子的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父亲的电话号码?”

“自从我父亲成为舰长,他的号码就完全保密,别说我,我母亲也没有他的号码。”我继续胡诌着。

白西装猛的站起来,不过没成功。他只起身了不到三分之一,安全带把他拉回了椅子上。估计是白西装用力过猛,白西装坐在椅子上微微跷着脚,两只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曲扭在了一起。我想笑,却不敢笑,憋的我比白西装还痛苦。“哈哈哈”,突然有一个印度人不小心笑出了声,笑声仿佛会传染一样,两个,三个,几个不同的笑声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传来,混杂在一起,我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了声音,这一笑却停不住了,笑的我都忘了为什么笑了,只记得笑了。周围笑的人越来越多,笑声越来越大,连原本愁眉苦脸的科比都跟着笑了起来。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即使是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笑也是会传染的。

“嗙”的一声响,我感觉脑袋突然震了一下,眼前一下子漆黑一片,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头顶的左侧传来,接着变成酥麻麻的感觉,疼痛一股一股的,好像契合着心跳的节奏,同时伴随着酥麻麻的感觉从头顶左侧蔓延开来,眼前慢慢的光亮了起来,耳朵却听到了嘤嘤的啸叫声。好痛,真他妈的痛啊~。我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痛的我牙缝里面直冒凉气,手被绑住却摸不到揉不着,只能咬牙忍着那一股一股的痛。

白西装还是坐在椅子上,不过手里多了一把枪,枪托朝着我的方向,枪托上似乎还粘着几根头发,很显然,我被白西装用枪托砸了头。我立即气的肺都快炸了,牙齿都咬的紧紧的。妈的,这个天杀的竟然打我,这么多人在笑,偏偏打我一个人。我感觉自己眼睛里面都冒着火,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个王八蛋竟然用枪砸我,而且砸的这么痛,痛的我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气愤,甚至想直接借住机械战甲的力量砸扁他的脑袋,就好像下午在吉普车里砸那个小兵一样。我气的一鼓一鼓的,但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狠狠的瞪着白西装。

“我给你30秒的时间告诉我你父亲的电话,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白西装掉转枪口指着我的脑袋,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中清醒过来,大脑中仿佛没有思考我现在的处境。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很安逸的环境中成长,没有人对我这么凶恶过,没有人这么重的打过我的头,我也从没有过这么痛的感觉。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感觉这么痛。我不知道我的头有没有流血,我感觉不到有液体留下,脖子上也没有湿粘的感觉,只是觉得被砸中的地方很痛,从一股一股伴随着心跳的痛变成了火辣辣的震颤着的持续的痛。总之,真的很痛。

“还有20秒。”白西装提醒着。

“小华,你告诉他打1881四个8四个6这个号码,1881,四个8,四个6,你听到吗?”耳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奇=我想告诉白西装,不过我依然愤怒着。人愤怒的时候会不理智,不理智造成的后果就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我现在就处于这种极其不理智的状态,我决定死都不开口。不是我视死如归,不是我不听父亲的话,也不是我有多么伟大,实在是因为我正在犯傻。我很痛,很气愤,很痛恨眼前这个白西装,我正在耍脾气,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就不,我气死你,哼。

=书=“10,9,8……”白西装开始读秒。

=网=“小华,快告诉他,快告诉他!”父亲开始焦急。

“6,5,4……”

气愤开始紧张起来,我依然在耍脾气。虽然我这个人很娇惯,很懦弱,很柔弱,很软弱,很荧弱,虽然我做大部分事情都很随意,虽然我经常虎头蛇尾、半途而废。但是我骨子里面却有股子牛脾气,有的时候为一件很小的事情不撞城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曾为了吃一串麻辣烫步行40多公里,我曾为了改装摩托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我曾为了买一个电脑零件一家一家的逛遍南京最大的8家电脑城(21世纪80年代随便一个电脑城都有几百上千万平米)。而现在,我终于为了这个该死的白西装执拗上了,因为这个家伙打的我好痛。

“小华,小华,你快说啊,小华~~~,你听到没有?”父亲的声音在耳边逐渐大了起来。

“3……”白西装的声音继续着,科比瞪着两个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

“2……”白西装似乎也开始紧张起来,声音有点发颤。不过也许是我听错了,也许是父亲的声音在发颤。

“1……”白西装说完把枪口紧紧贴在我的额头,我的额头在冒汗,也许是因为空调的热风有些热。我开始后悔,恐惧战胜了执拗,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凸了出来,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开始想告诉他电话号码了,不过已经晚了,我紧张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四周极其安静,耳边父亲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每一个人都紧紧的盯着枪口,或者是我的脸,我分不清。飞机里的空调嘶嘶的吹着风,机舱外的引擎嗡嗡的响,时间和空间都仿佛凝固了,此情此景却有些像孙悟空大喊了一声“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一年那么久,白西装放下了枪,把枪丢给了旁边的一个印度人,转过头不看我。白西装对着驾驶舱喊了几句什么,接着突然飞机向左转弯,开始下降。飞机继续飞行,机舱里依然是一片宁静,除了引擎声什么也听不到。

“小华,你没事吧?”耳边传来父亲关切的问候。

我干咳一声,表示我没事,只不过声音大了点。可能因为刚才太安静了,我的干咳引来一堆眼球的关注,但是不包括白西装。白西装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像小学生在课堂上神游。

飞机继续飞行了几分钟,然后降落了。我们被押出了机舱,一座至少有五十层的大厦映入眼帘。大厦外表虽然都是由白色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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