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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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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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安部和司法总局,御史中丞相当于纪委和检察院的混合体,不但可以监察弹劾官员,可以对案件提出质疑,并进行参与和干预;而大理寺卿相当于最高法院,对各级的司法判决,有复核裁定之权。
    作为中贵第一人的李辅国,虽然有些骄狂,但是并不愚蠢,他显然善于利用体制内的规则,来维系自己的权势,和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因此,虽然朝中不乏异议和反弹,但都始终奈何不了。
    因为
    察事厅既然有闲厩、五坊等十余使为之耳目爪牙,又有大理寺之类最高审判机关为之张目,无论怎么到处破坏司法程序,干预刑名,肆意处断官员,事后却足够的官方名义,进行补救和和收尾。号称是京兆府、县地方官和法司审判案件,皆可干预之。
    近些年又将手伸进了御史台,借助某些侍御史的协力,获得了名正言顺干预政务监察官员地名分,互为表里呼应,自然是越发权势喧天,可以肆意侦察官员活动行举,官吏但有小过,无不伺知,即加传讯,人人不无畏之如虎,颇有些当年周兴、来俊臣的格局。
    如果不是现任地刑部尚书李,虽然低调却是个绵里针,又是太上时代的老人,有制安排人插手进来,尽管如此,刑部所拥有的侦缉、捕拿、清盗、讯问、掌狱之权,还是被察事厅的存在给侵蚀了大半。
    前呼后拥地马踏声声中,我又踏上往军器所试验场的道路,
    稍微静下心来,却又再次回味起昨天做地那个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越来越少做梦了,而且做地不是后世生活的种种,而是已经战死地余宏、范佐他们,站在被血海和火焰淹没的赤色天际上对着我笑。背后是无数高声唱着军歌嘹亮投向敌阵地身影,可惜无论我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孔。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大汗淋漓,甚至连厚厚的被褥,左右缠绕的云容和采薇那温暖玉润的身体,也无法驱散我发自心底的那点不安和凄楚。
    汴水边的断后之战,是我永远的痛,但是战后我极力寻回了他们的尸体,以很高地规格公祭,对于他们的家人。我也尽力优抚和照顾,他们的直系亲属也大都被优先选进入武学深造,准备继承他们的事业,但是事隔数年后,他们突然出现在我梦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借“夏训”这个定期根据唐律《考课令》中关于将士考核的法律规定。
    本朝不仅对文官每年定期进行考核,对于武官九品以上者,也由主管官员进行考核,对考核的结果“对众读”。并议其优劣,定为九等。对于驻守在外的镇、戍军官,由所在州官进行考核,每年十月二十五日送至京城。
    考核的标准是“四善二十七最”。对于军队管理人员地考核办法是,凡“部统有方,警备无失,为宿卫之最”;“士兵调集,戎装充备,为督领之最”;“赏罚严明,攻战必胜。为将帅之最”;“边境肃清,城隍修理。为镇防之最”。对于诸卫军官的考核,分为三级:“诸诸卫主帅,如三卫之考:统领有方,部伍整肃,清平谨恪。武艺可称者为上;居官无犯,统领得济。虽有武艺,不是优长者为中;在公不勤。数有愆失,至于用武。复无可纪者为下。”
    对于中央诸卫的卫士,《考课令》中也有相应的规定:“诸亲勋翊卫,皆有考第,考第之中,略有三等。专勤谨慎,宿卫如法,便习弓马者为上;番期不违,职掌无失,虽解弓马,非是灼然者为中;番为不上,数有犯失,好请私假,不习弓马者为下。”
    在这个基础上,龙武军又“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怎的……正值多事之秋,撕破了脸儿最终只能便宜了别人,你以为那些官眷就没有什么内情么,”
    “不过这事虽然事情掩过去了,可是嫌隙和心结却已经留下来……对方还好歹也是有颜面的人,现在那位中贵权势熏天,不得不隐忍,但是将来呢……群阉人,再怎么色胆包天,难道真敢明目张胆的对朝廷重臣的家眷下手,个中没有多少实质好处,却沾一屁股麻烦和干系地,难道就没明白人提点一二么……”
    “只是他们本来就名声不好,又有先例……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百口难辨,泥巴落在裆里,不是屎也是
    “难道不是我们的人做地……”
    我耳边还萦绕着崔光远他们的讨论的声音。
    太子小白已经秘密回京了,是在前天那个漆黑的夜晚,由皇甫皋的羽林军护送他地病舆,秘而不宣的从城北西内苑地安礼门直接抬进大内,没有惊动多少人回到东宫的,知道。
    现在最郁闷地人,就算是太子小白了,他在河北苦心经营的偌大班底,仅仅因为这个事件,就被拆解得得七零八落。
    但是,用韦老狐狸递通过韦应物过来地话说
    “虽然陛下有心借这件事,整顿朝政,但是未尝没有因祸得福的味道……后,太子殿下反而获得了转机,至少太子一脉可以暂时置身事外了。那些针对性的手段一下都没可着力的地方,对眼前的局势不无好处。虽然损失了一些羽翼,但是也肃清了府上的成分……太子以监国身份在河北杀伐决断,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又挖了多少人的根基和外援,好容易回到长安,多少人卯着劲儿,要对其发难啊……就算再怎么打压他的地身边人。也总有起复的那一天。
    历史似乎还按照惯性在走,一切矛盾斗争的焦点转移到建宁王身上,因为他得罪的人不少,虽然颇得将士爱戴,但对他的处境于事无补,朝中几乎没有替他说话的人,倒是李辅国和张皇后,一直在那位陛下耳边吹风说“恨不总兵,郁郁有异志。”之类的怪话。的部下中有贪赃枉法,肆意杀人越货的种种罪状。又有人举发他的王府收容匪类。结纳亡命,阴为羽翼地情形。
    实话,要是平常光景,根本不算什么,哪个王府门第,没有容留一些来历可疑,却有大本事的江湖人作为翼护和爪牙。招纳匪类什么的,在军中更是不会少见,大战一起只要敢拼命。能够奋勇争先的基本都不问出身,我的亲军押衙都头程十力,就是典型前山贼。建宁王虽然身为皇子,颇有豪爽仗义之风,在河北与很多游侠豪杰结交往来,乃至投效之,其中一些人,又被引荐被太子小白。
    但是正逢他失势,这些事情单独被挑出来,就变成实打实的罪证了。
    可惜我的立场。能做的已经做了,不好再为他说什么了。不然就是很严重的政治倾向问题,如果没有了太上地支持,我也没法在这件事情上走的更远。
    眼看事情急转直下,远在河北的李泌,突然以宰相的专奏之权秘密回书一封。奏乎?高宗有八子,天后所生者四人。自为行,而睿宗最幼。长曰弘。为太子,仁明孝友。后方图临朝,鸩镣之,而立次子贤。贤日忧惕,每侍上,不敢有言,乃作悟上及后。其言曰: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云可,四摘抱蔓归。而贤终为后所斥,死黔中。陛下今一摘矣,慎无再!”
    再加上太子小白,在抱病中也以手书为建宁王求情,这才稍稍挽回了那位陛下处断的决心。
    随后,叶护王子提出回纥老汗年事引高,希望引兵回国奉养,却被朝廷劝留住。
    朝廷一直在打叶护带来的回纥兵的主意,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作为藩附的义务,当初回纥派兵三万入唐助战,一路征战下来,至少还有一万九千多员,这些士兵算是回纥汗国的精锐,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属于老汗帐前三卫的附离子。
    而且与传统地游牧军队不同,朝廷在他们身上可谓下了血本,从头到脚全部是用唐朝精良军备武装起来,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但精于骑射马战之道,更十分熟悉各种中土战术战阵,在大多数官军都普遍粮饷接济不上,自筹补足的情况下,优先每天供给回纥军羊二百头,牛二十头,米四十斛。
    对于军中地大小将领,朝廷也一直以良田美宅锦衣玉食恩结之,他们的士兵被各种战利品和赏赐,喂的饱饱的,甚至许多将领,都取了中土的女借这些天全城大抓捕地风潮,也牵连到长安城中寺观,新近京兆府开始清理各种亢汰于事或名不符其实的僧尼道士,根据新近修订刊发地《祠部僧道三纲俗应格》
    “凡道士、女道士、僧尼……以三宝物饷馈官寮、勾合朋党者,皆还俗。”
    “出家之人,不应犯法,积八不净物。然经律所制,通塞有方,依律,车牛净人,不净之物,不得为己私畜。唯有老病年六十以上者,限听一乘。又,比来僧尼,或因三宝,出贷私财,缘州外。”
    “或有不安寺舍,游止民间,乱道生过,皆由此等。若有犯者,脱服还民。”
    “其有造寺者,限僧五十以上,启闻听造。若有营置者,处以违敕之罪,其寺僧众摈出外州。僧尼之法,不得为俗人所使。若有犯者,还配本属。其外国僧尼来归化者。求精检有德行合三藏者听住,若无德行,遣还本行能化众徒,道俗钦仰,纲维法务者。所举徒众,皆连署牒官。若有阿党朋扇,浪举无德者,百日苦使。一任以后,不得辄换。若有过罚。及老、不任者,即依上法简换。”
    “道士、女官、僧、尼等,非是官度,而私入道,及,各杖一百。”
    依照这些标准,一下就清理出大批藏匿于寺院的非法人口,及不守德行,亢于限定者。多达数千之众,抄获田宅财货无计。
    礼部又重发开元年间地《禁僧徒敛财诏》曰:
    “(世俗百姓)深迷至理,尽躯命以求缘,竭资财而作福,未来之胜因莫效见在之家,业已空事等系风,犹无所悔。愚人寡识,屡陷刑科。近日僧徒,此风犹甚。”若再有僧尼借机敛财,为害百姓者。“先断还俗,仍依法科罪。”
    “凡僧尼不得私畜园宅财物。及兴贩出息。不合畜奴婢、田宅私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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