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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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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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阿哥的穿刺达到了最顶点的时候,我狂乱地喊出他的名字,而他粗声教我替他数数:“一、二、三……十三!”
              我每数一下,他就抵死顶入一次。
              待我语不成声地数到第十三下,他突然在我的深处爆发。
              激烈的冲击下,我差一点昏厥过去。
              
              从崖上坠落的一刻,我曾以为那是我看得到十三阿哥的最后一眼,然而现在,这真实的一刻,我正是在和他结合,并一起激发到狂热晕眩的境地。
              即使我们能够越出雷池多远,就不得不被拖回去多么远,那又怎么样?
              他值得。
              我愿意。
              十三阿哥比我先平复下来,而我仍在亢奋中,他又俯过来吻我,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额首时,我忽感麻了一麻。
              “嗯?这里多了粒红痣?”
              十三阿哥的手指点了一点,我跟着抬手一摸:“红痣?”
              ——法华金轮已出。
              ——血花孽痕重现。
              我忽然记起白狼的话,吃了一吓。
              格记精彩了,我变成《雪花女神龙》里面那个欧阳明日的家属了。
              十三阿哥似乎觉得好玩,还在拿手摸摸,我躲一躲,胡乱拉衣掩了身子,十三阿哥还追过来问:“怎么弄的?以前没有的?”
              我抽出雪亮佩刀对着火光照了照脸,慢慢慢慢忍住嘴角冲动,转头反问他:“我的守宫砂跑到额上来了,你怎么弄的?”
              他骇笑。
              我抛了佩刀,一头趴倒。
              我想不通,若说是坠落山崖时候的挫伤,哪里会位置这么正点,正正好在天宫处?
              洞外大亮了亮,紧接着响起隆隆雷声。
              十三阿哥起身披衣出去看了看,回转时皱眉道:“外面下暴雨了,瞧这雨势,若下到明天,我们恐怕不易走出去。”
              我倒不担心这个,爬起来捧着他的头上下左右细看,果然没在他的头上发现任何伤痕。
              他定定眼看我,我干巴巴地问他:“我们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你的头还被石头砸了,居然一点事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他抬手摸摸头:“我被石头砸了?”
              我点头。
              他一指我左胸:“我亲眼看到白狼用匕首刺伤了你心口,但我刚才擦了血迹,帮你检查时候,也没见着一点伤口……”
              “没见着?”我自摸一下,也是,刚才那么激动,有伤口,早飙血了,“那前面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摸我?”
              十三阿哥转过脸一笑:“我刚发现没伤口,你就醒了,我怕你误会。”
              我这才知道中了他的套儿了,但我的心被更紧要的事拘住:
              ——“法华金轮乃五百年前月儿岛连山大师所炼至宝,受法华金轮灵光照者,能起死回生,你二人既可触动气机,引发金轮奥妙,即是有缘。”
              ——难道,白狼说的话居然不是鬼话?
              十三阿哥一直身,揽住我。
              我将脸贴在他的肩头,他肌肤的热度是真实。
              “想什么呢?”他问。
              我抱着他,闷闷道:“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不说话,只将双手圈紧我。
              我听着他的心跳,倦倦合上眼睛,在我睡去之前,我听到他说:“好。”
              这一晚,我被雷声惊醒数次,洞内温暖火光跳跃,还有十三阿哥在我耳边说:“没事。我在。睡觉。”
              于是我又睡过去,周而复始。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等我睁开眼,火半熄,天光入洞,而十三阿哥正侧睡在我身旁,他的手松松搭在我腰际。
              我半撑起身,细看他眉眼。
              “要水喝……”他闭着眼睛说。
              他说归说,只管横着不肯动。
              我懒得绕路,抬身越过他,伸手去够他背后靠近火堆边的昨晚喝了一半就抛在那里的水袋。
              他一翻身,正面朝上,将手探入我衣下,贴小腹往上游走。
              我被他弄得痒丝丝的,甩手将水袋丢在他胸上,自己一歪歪过另一边,理理衣服下摆。
              十三阿哥举起水袋,对嘴灌了一大口水,倒得太猛,水珠溅得满面都是,喝好了,又送过来给我,叫我喝。
              我权当早起漱口了,接在手里喝完塞好盖子,刚寻思着要去拿点吃的来,十三阿哥忽一把拖住我,按我躺下,贴身上来亲了一回嘴,我被他上下其手摸得气喘吁吁,直往旁躲,他却不依,甜言蜜语哄了,早将我衣裤解开。
              我双腿间的昨晚余沥事后都已擦净了,虽被他撩拨的有些动情,到底外头天光渐亮了,山洞不比房间可以锁门,心里一阵发虚,急着推他,无奈他的坏招层出不穷,不知怎么被他亲亲、摸摸,忽又大动了一下,令我发一声低唤,肌肤战栗,握着他的手臂,再不敢乱躲。
              他动得愈发厉害,我如着火,十指扣紧他背肌,冲动呻吟,最后却差点脱口而出另一个名字。
              ——自什么时候起,那个名字已成我叫惯了的?
              我及时收口,却苦了自己。
              而十三阿哥的激情过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我。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
              我仰脸看他,压抑喘息。
              他忽然说:“你的眼睛……”
              我不懂:“什么?”
              他停顿一下,才接着道:“从我第一次在四阿哥府里看到你拖着兔儿灯跑出来,我就开始希望有一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人,我等了十年,最后一年,我放弃。”
              我沉默。
              他跟着我沉默。
              在此过程中,我们始终注视对方。
              然后他慢慢地说道:“等离开这里,如果四哥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话里有话,我听出来了,甚至我隐约感觉到一直以来我探寻的答案之一便在眼前,但是有莫名恐惧阻止了我的追问。
              他的眼睛看起来像刚下过雨的湖面:“前年你生日那天,我去找他,我说我不要他把你让给我,我不知道当时你就在他那里,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我突然坐起身,轻吻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
              有的,在我掉下山崖之前的最后一眼,我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当时的我,也只得他一个人追下来。
              我以为他要死掉的时候,是真的撕心裂肺的痛。
              那种痛,胜过我自身所受任何苦楚,只在我亲眼看到十八阿哥死在我面前时候,才发生过。
              在这清朝世界,我似乎从来不能知道究竟怎样做才算得正确方向,包括现在。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搂住十三阿哥,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会忘记这里一切。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要说辜负,也是他欠我的。我不欠他。”
              十三阿哥静了半响,缓缓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皇阿玛说,求他把你指给我。”
              听到这句话,我抱住他的手紧了一紧。
              他怎么会以为我已经忘了这句话?
              这个时候,我不要他看到我的脸。
              太晚了。
              已经发生的事要怎样改变?
              如果改变,还有没有现在?

              心非当时心,人非当时人。
              四阿哥不是我的一生一世人,十三阿哥就能给我?
              十三阿哥跟我分头换了身上衣物,我依旧是男装打扮,居然还被我找到一顶新帽子。
              我看着他把我们或勾破或染血的衣物同昨晚铺在身下的垫子一起卷了卷,投入火堆中烧尽。
              他站在一旁,瞧着火舌出了回神,又拣了些干粮、两袋清水做了个包褡挎在肩上:“走吧,我带你出谷。”
              出飞雷洞的路起伏颇大,不太好走,几个转弯都靠他搭一把劲,才顺利过关,他有心要为我停一停,我只怕耽误了,坚持不肯,他也就作罢。
              十三阿哥所说畅春园西北幽谷,飞雷洞原来深藏绝壑凹岩之内,又有藤蔓薛萝隐蔽,洞旁有清溪一道,老桂参天,石磴穿云,水木清华,时闻妙香,一眼望去,无数小小丘谷里,皆杂生树,葳蕤有致,惜昨晚雷厉,劈倒了不少古木,否则景色更加无双。
              十三阿哥指点给我看昨晚我们从山崖上坠下的地点,我印象已经不深,只觉该处离飞雷洞应有一段距离,不知他是怎样摸黑把当时昏迷不醒的我架抱进洞来。
              昨晚雷雨令到溪水大涨,淹了不少路段,十三阿哥虽然认得路,但又要照顾我,又要避免涉水,费了不少周章,我们才走出一半路程。
              自离开飞雷洞,十三阿哥就很少说话,有时我没看他,能感觉得到他在观察我,可是等我转头去看他,他又没有任何表现,倒好像我老偷看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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