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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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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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早上卯时到午时,四阿哥一直坐在房间里,没有沾过一滴水,进过一粒米。
              
              二阿哥一消停,整个咸安宫安静的连一声鸟叫也没有。
              我在西侧殿门口轮完该到我站的岗,直接回三通馆食堂选个偏里位置坐下,一面听人讨论“从早上到现在,四阿哥一直关了门待在房间里,不准人进,连皇上那撤下分来的御膳也不动”等等,一面埋头啃着我刚领的白馒头。
              吃完三个白馒头,没有夹一口菜,来咸安宫多日,我第一次回三通馆一楼南面三间连号房内午睡。
              我连鞋也没脱,仰面直挺挺躺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到眼酸,又换了个姿势,枕肘蜷身半日,仍是没能睡着。
              我一路走到四阿哥房间门前,已是他平日起身练字的时辰。
              我先侧耳听了听,房里并无一丝动静,这才推门进去。
              四阿哥就坐在书案后,正对着门口,开门的一刹,一痕光亮在他脸上一划而过,他却很安静,任其来去,就算对我的出现,也只是淡淡一句:“你怎么进来的?”
              我反手合上门,耸耸肩,走向他:“没有人拦我。”
              “出去。”他说。
              
              “好。”我继续走,在他椅边站定,“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一把扯过我身子,圈在他的座位和书案之间,抬手从我腰臀曲线缓缓往上按压移动,同时以一种平静的几乎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想看什么。衣服脱掉。”
              我仰了仰脸,无声而笑。
              他带着冰冷的怒气起身逼近我,我被迫向后仰了仰,他手上一用力,大大打开我双膝。
              隔着衣料,我感觉到他的勃起。
              我忍受着他一手掐扶住我腰身,一手扯下我裤子的粗暴动作,只管在他面前伸出自己两手,将中指向下弯曲,而中指的背和背对靠在一起,然后将其它的四个手指分别指尖对碰,晃了一晃提醒他看:“五对手指只允许有一对分开的情况下……先张开那对大拇指,能够张开……合上大拇指,再张开食指,也可以……合上食指,张开小指,嗯,可以……那么,合上小拇指,再张开无名指看看……怎么也张不开!”
              
              “那又怎样?”四阿哥的声音沉了一沉,我只觉双腿之间一凉、又一烫、紧接着便是一痛,不禁皱了皱眉,分手撑住案桌,尽量将身再仰后些,以减轻被他这样直接插入的痛楚。
              他咬牙发泄,我渐难承受,然而曾经看过一篇文、一句话印象深刻:记得看他的眼睛,一直看他的眼睛,他进到你的身体里,你就看到他的眼里去,不吃亏。
              待到他停下,我连维持正常呼吸节奏也是奢求,但我始终凝视他双眼。
              他垂首看我良久,忽然伸手紧紧圈抱我入怀。
              
              “你做做看。”一旦能说的动话,我仍要坚持,试着推开他一些,将一开始双手动作再做给他看。
              他不等我演示完,已会跟着做,果然分不开那一对无名指,面上就微露惊讶。
              “瞧,”我深吸口气,无奈痛意未散,想笑,有点困难,“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每一对手指可以代表父母、兄弟、子女,能分开,即表示会有一天,我们要离开他们,抑或他们先离开我们,但无名指代表有一个人,是你一辈子不分离、真正能在一起的,只要最开始便合在一处,则永生永世都分不开。”
              我点点他右手无名指:“这是四阿哥。”又点他左手对指,“这是十三阿哥——连你自己都分不开你们,别人又如何分开?”
              他听懂了,却望望我,抓起我左手,捏住我无名指,亲了一亲:“这是我。”再亲一亲我右手无名指:“这是你。”
              “猜猜看,”我错开话题,“皇上右手无名指的对指会是谁?”
              他先侧首看向西窗外,才慢慢转过脸同我对视:“你是指,太子?”
              听他说的是“太子”,不是“二阿哥”,我笑一笑,柔声道:“糟了,我又饿了,四阿哥赏口饭吃吧?”
              四阿哥往后让一点,放我整理好衣裤滑下书案,但我脚才沾地,便是一僵,扶住了他的肩膀,不敢乱动。
              他低头朝我脸上看了一眼,打横将我抱起,绕过内室屏风,放我半靠在另一张洁净卧榻上。
              “我叫人拿吃的进来——”他说了一半,改口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取。”
              我摇摇头:“你管你用膳,我乏了,想先歇一歇。”
              他明知我是因为身上还疼,不愿走动的缘故,也不好说什么,闷头想了想,又问:“小心受凉,要不要我拿毯子过来?”
              我哪敢请四阿哥大驾,不由抿了抿嘴,他也觉再不走不好意思,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怎么还不睡?”
              我失笑,侧身靠里,当真合目而眠。
              然而半天也不听他脚步声响,我心下诧异,扭头瞧了瞧,眼前一晃,他竟回过来,除了鞋,坐上榻,自后搂我入怀:“一起睡。”
              我一手按住他手,挪到我腰间,他要跟我十指交缠,我也由得他。
              他的手指拨弄着我的无名指,弄得我痒痒的。
              我忽想起一事,因问:“刚才推门进来的要不是我,换了一个人,你会怎样?”
              他反将一军:“换男人?女人?”
              我想选男人,但怕被他打死,所以答道:“女的。”
              他沉默一下,我威胁性地掐掐他手背,他无奈道:“这里全是侍卫,会女扮男装的,除了你,还有别人?”
              我辩不过他,赌气闭目。
              记忆中,在四阿哥怀抱里睡觉,这是第二次了。
              而我真的睡着。
              毕竟一个通宵经了那么多事过来,说不累是假的,等我醒来,已是灯影斜摇书案侧,雨声频滴曲栏边。
              我略作动弹,四阿哥的声音立时从耳后传来:“饿了没有?”
              我黑线,这人还真把我当饭桶啊?
              其实这次回京以后,我的胃口一直有点怪,没东西吃时很馋,但真的摊了一桌在眼前,也吃不了多少,况且原本冒险推门进来并未料到四阿哥居然化悲愤为性欲又压了我一次,不然真是打死也不做好人,让他一个人伤心嘛好来。
              饿、饿、饿,我还鹅鹅鹅屈项向天歌呢!
              
              我撑了撑身,叫他放我坐起,发现不知几时他把我长发打散了,无奈何,以指为梳顺了顺,他好像业已从十三阿哥被圈禁的事件中恢复过来,支首望着我每个动作,闲闲提道:“有点奇怪,荣宪公主看来很喜欢你。”
              “咦?”我到处找我的帽子,“本侍卫天生异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公主喜欢我很奇怪吗?”
              他弓指敲敲我的头:“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一弹眼睛:“我哪里不老实了?是公主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公主。”
              “是吗?”四阿哥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不要重蹈你爹当年的覆辙。”
             
              我听他话里有话,因停下动作,眨巴着眼睛看他,他搂我靠他胸前,揉着我的发,缓缓道:“这些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但既想你知道,又不愿你知道太多反而误事,而这大半年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居多,所以一直拖着。不过这次皇阿玛召荣宪公主回宫,总要停留一段时日,我给你提个醒,万一有事,你要知道趋避才好。”
              “十七年前,皇三姐时年十九岁,元月间受封为和硕荣宪公主,同年下嫁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待氏札萨克多罗郡王鄂齐尔的次子乌尔衮。和硕格格与额驸成婚后,在京住上一段时间,照例须随额驸入居蒙古,而当年乌尔衮因事先回蒙古,荣宪公主初次前往蒙古草原,办理陪送各项及诸事所派护军校总管正是兵部出身的你父白景奇。途中白景奇立功数次,回京不久,才一过完年,便被皇阿玛赐婚,六月中,有了你。你刚满三岁,白景奇当时以四川驻防佐领身份,从抚远大将军费扬古,随皇阿玛三次西征蒙古噶尔丹叛乱,尝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斩首三千,阵斩噶尔丹妻阿奴,战功显赫,半年光景即累迁至从一品振威将军。正可谓年少威风挂战炮,两年血战立功劳,惜自古名将无白头,白景奇忠烈救驾,虽死犹荣,只可怜你母亲……”四阿哥说至此处,低低叹息一声,我觉出他搂我肩头的左手微微用了力,不由扬脸看他。
              我问他:“皇上说,我娘原是孝懿皇后的侍女?”
              他点点头:“不错,你娘十四岁入钟粹宫,十七岁转侍乾清宫,至十九岁嫁到白家,足足五年,她几乎是宫中陪伴我时间最长之人。”
              
              我被他报出的这一连串时间闹昏了头,暗暗掐指算了算:十七年前,荣宪公主十九岁出嫁蒙古,也就是康熙三十年。康熙三十一年,康熙把婉霜赐给白景奇,那么婉霜入钟粹宫应当是在康熙二十五年,而四阿哥虽由德妃所诞,却自出生之日便被抱入孝懿皇后的钟粹宫抚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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