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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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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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用阿难指替他止血!〃陈煜赶到我身边催促,同时又吼住年羹尧,〃不要追了!你们不是对手!封锁消息,留人护住四阿哥要紧!〃 

              颓然跪倒四阿哥身侧,只觉灵魂被抽干,残留无用躯干。 

                  夜,星不再聚。我坐在阶上,两眼直勾勾看住地面,谁说四月不是最残忍的季节。 

              〃妹子!〃年羹尧还是叫我妹子,〃眼瞧王爷不成了,你还不进去陪他!〃   

              抬眼看年羹尧,他虎目通红饱含热泪,大动感情,若不是陈煜将他架住,他真会冲来动手拉我,〃你帮王爷止血,为什么不能救他的性命?你起来!起来!再试试啊!再试试——〃年羹尧嗓子已经嘶哑,忽然〃扑通〃给我跪下,〃妹子,我给你磕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王爷!现在只有你才能——〃 


              〃四阿哥说让我记住一句话:从今往后,我无需再求他。〃我注视着年羹尧,缓缓说出四阿哥上一次离别时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为什么要来?如果他不来,至少我不用看着他死。现在好了,他死在这里,陈家的人完了,也完了,你看什么?不用这样瞪我,有本事,你救活他给我看。我已经尽力了,救不了他,分分秒秒,他随时会死。我不想救他么?我不想求他睁开眼睛看看我么?现在我最爱的男人要死了,我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年羹尧嘴唇扭曲,半响吐不出一个字,猛地挣开陈煜,独自奔到另一边的墙脚,背对我们,就是哭,他也不敢发声音。   

              陈煜一搂我肩膀,我靠近他,低低道:〃受了观音泪,从今往后便不得再落一滴有情泪,否则碎心之苦纠缠永生。可是他要死了,还有什么苦不苦?我的眼泪救过十四阿哥,现在却不可以,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你教教我,要怎么做,我才可以救他,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陈煜默了一默,问:〃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毫不犹豫:〃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他。〃   

              陈煜四下看看,把我搂到静处,声线压到低得不能再低:〃法子有一个,不知你肯不肯——你要跟他结合体缘。〃   

              我大出意外:〃什么?〃   

              陈煜一本正经道:〃以你的秉赋,跟四阿哥阴阳合体,或可有一线生机。〃   

              我摇头:〃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陈煜从袖中取出一管细长乐器:〃有我在,可以一试。〃
              
              我见过这乐器,当日在避暑山庄藤香院醒来见到寻我的十三阿哥之后,耳际曾听到一声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怪音,可化作娇吟,入耳缠绵,入骨销魂,令十三阿哥与我险些把持不住,关系到陈煜如何会〃恰巧〃出现,我一直存疑在心,却找不到机会试探,没想到此刻再见,当下问道:〃这是什么?你我成亲你都带在身上?〃 
              

              陈煜道:〃不错,我谱了新曲,本想洞房时第一个吹奏给你听,可恨老天爷使坏居然要派这样用场,凭什么老天爷都帮他?实在让人不甘心!〃他愤愤翻起眼瞪着夜空,一朵乌云飘过,遮住月亮。 


              所谓阴阳合体,是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我做梦也没想过曾经的反奸大计会在此时派到用场,虽然古人不讲究科学,但弄得不好反奸变成奸尸,这是恐怖片。我连做三个深呼吸,拎起陈煜衣袖,拧了拧:〃你要保证有用!不然我——〃 


              陈煜打断我的话,扬手叫年羹尧:〃大年兄快来!表妹答应救四阿哥了!〃   

              年羹尧连跑带蹦过来,我踮起脚揪住陈煜脖子:〃你想死啊?你敢说一个字!我——〃   

              陈煜咳得满脸通红,年羹尧拼命劝架:〃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噢!〃陈煜和我同时出手击在年羹尧左右太阳穴上,年羹尧两眼一翻,直挺挺厥倒在地,晕死过去。 
              

              〃表妹,你用了几成力?〃   

              〃够他睡四个时辰的。〃   

              〃我也是,加一起那就是八个时辰。〃 

              〃谁叫你出手?〃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出手。〃   

              〃哼。〃   

              〃算了,被我们打好过被四阿哥打。〃   

              〃……你干么跟着我进来?〃   

              〃我当然要在场!〃   

              〃吓!〃我差点从四阿哥躺着的床边跳到天花板上,〃为什么?〃   

              陈煜镇定道:〃施展温家的血解大法,我不帮你护法怎么成?〃 

              我骇然道:〃血解大法?婉……我娘当年对良妃用过的血解大法?〃

                〃正是,血解大法虽然霸道无比,连你娘终于也无法消解其反噬之力,但你身有观音泪,足可两相冲抵。〃   

                难道我娘和良妃也曾……〃 

              
            陈煜面色凝重:〃你也见到刺客所发绿光,那是温家叛徒的独门法宝,不知他为何人收用,行刺四阿哥,其中蕴含奇毒,血泉鲜红,全然看不出毒素,实则一触之间已经全部潜入四阿哥的心脉,对本元损耗极巨,因此以你的阿难指亦只能止血,不能救得他苏醒,紧紧保得住心口一线余热不散而已。〃 


              我质问:〃你既知来龙去脉,为何不早说?〃   

              陈煜叹口气:〃你也不早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我气结。   

              陈煜只简短道:〃救人要紧。〃   

              他这人行事颇多古怪,但从来没害过我,他不想说的话随便怎么问他都会装聋作哑,我拿他也没办法,他又说得对,眼下的确是救人要紧,因转身朝紧闭双眸的四阿哥面上看了看:〃……我该怎么做?〃 
              

              陈煜的声音很沉着:〃就像平时一样做。〃   

              掉头冲他吼道:〃怎么可能像平时一样?〃 
                
              陈煜一摊手:〃当年你娘从钟粹宫护走四阿哥,随即初遇白景奇,机缘巧合之下解开铁指环封印,而法华金轮的力量有极小一部分误打误撞地流入四阿哥气脉。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白家的血在有危难时可以相互感应?其实可以互相感应的是拥有法华金轮力量的人,那时你在避暑山庄出事,正是四阿哥察觉你遭遇危险,才传信给我,使得我提早出关。〃他一摆手中乐器,〃若非我从我那兄弟手中夺过这支销魂鉴,只怕事态更不堪设想。〃 
              

              默然,难怪和十三阿哥一起坠落青螺山危崖后,也是四阿哥第一个在深谷中搜寻到我们。〃当初他说他可以救我……〃我停住,说不下去。 

              〃付出至少减寿二十年的代价,四阿哥可以逼出他体内法华金轮的力量,只要这股力量被你得到,便能治愈你的吐血之症。为了你,他已做好准备,但你还是选择跟我走,我知道你不想欠他,所以我帮你。〃 
              
              〃傻瓜,〃我苦笑,〃他就是要我后悔。〃 
                   
              我微微附下腰凝视四阿哥面庞:〃你就是想要我后悔?我不会后悔的。我不欠你,是你欠我的,你欺负了我,我要你还债。你敢不活过来,你做鬼了我也不放过你,听到没有?〃 
              
              陈煜背过身去,将销魂鉴放在唇边。

              
            室内漾起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乐音,我低头吻住四阿哥的唇,柔软,微温,把手抚在他的颊上,慢慢吻他,仿佛这一个吻,我和他还有天长地久的时间,我记得他以前是怎样吻我。

              
            由于完全不抵抗销魂鉴的乐音,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热,轻轻闭了眼,用心去感应陈煜所说四阿哥体内的那股力量。搜寻到的一瞬间,好似黑暗中迸起光束,遽然引发共鸣,法华金轮特有的金霞从我身上蓬开,化成光圈笼罩我和他,他随之一震,嘴角一张,睁开眼。 
              

              我的脸倒映在他眼睛里,他胸前的伤口突变鲜红夺目,我将手按上他胸口,以一道有形白烟封压,而他其他地方的肌肤已恢复些许血色,是销魂鉴催发的作用么?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千……〃   

                我略退开些,弯腰脱下绣鞋,解开石榴红半月水波腰封,一件一件褪去嫁衣。

              他的目光跟着我,我屈腿挪身,跨跪在他腰上。

              因之前替他疗伤,他只穿着中衣。当然,我没动他上衣。

              先是入手,然后入口,直到我确定他眼底燃起的光芒是真的。

              “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出色的男人。不对,多了一个‘出’字……”我重新坐正,拿手扶着他,擦摩些时,滑开几丝温腻,接着腿根一松,一寸一寸地撑开、充满。

              但为君故,娇腰粘浆。

              湿意蜿蜒淌下,浸透罗袜。

              左胸一紧,是他的手搭上,我心跳加速紊乱。

              他起身,手伸到背后解开我小衣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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