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情倾天下-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远处仿佛传来小宝嘶叫,唤醒我意识,我一半恍惚一半紧张地看到出声方向:长街那头,戴铎正牵着小宝穿过人群向我走来,另还有几名府里长随跟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皇阿玛说,求他把你指给我。”十三阿哥的声音如此接近,就像他可以让我触手可及一样,但等他上马走了、戴铎到了我身前,我也没能鼓起勇气再看他一眼,尽管我纯洁内心在默默喊口号——我TM是党员!我的立场很坚定!
              跟戴铎回了四贝勒府,自有下人牵小宝去安置。
              戴铎难得沉默,一路送我到怡性斋跨院前,就自行退下。
              我也不在意,推门进去,打眼一看,好不吃惊:
              不过出去这半日,院内竟已增设鲜荷若干盆,另有整株大青蒿十数座,上缚点燃线香数百。
              盆莲与蒿子灯之间,摆仙女,八仙,凤凰、仙鹤、麋鹿等等或人物或飞禽走兽形状的大型莲花灯。
              连东西堂檐下也挂满各式各样花篮灯,什么羊儿灯、兔儿灯、鹰儿灯、虎儿灯、马儿灯、金鱼灯、长鲸灯、鳌山灯、走马灯;应有尽有。
              此时正值星河耿耿,金风送爽,玉露迎凉,盆莲、青蒿和线香散发着淡雅芬芳不同香气,诸灯明火荧荧,好看已极。
              
              我想找个人问问,但正书房里一个人影不见,院两厢配殿也静悄悄的,四阿哥没回来,平时这院里可走动的人又上哪去了?今天是法定假日?

              我纳闷着抬脚回屋,不提防踢倒地上什么物事,低头一看,嘿,谁忘了挂上的一只红眼睛白兔儿灯,扎的精细活儿,肚子下还有两轱辘,带跑!看得我顽心顿起。
              我有意大声咳嗽几下,见四处的确无人回应,便笑嘻嘻拎了兔儿灯前的小绳,在院子里东绕西绕跑起来。

              想当年读大学时,我总晚自习到一半就出去买零食,吃完到操场上慢跑几圈,有益身心健康,顺便惊起操场边小树林内人形鸳鸯数起,为校园精神文明建设无私献力。
              到贝勒府这些日子,我要么忙、要么吃、要么睡,连广播体操的时间也抽不出,请安打千倒成了每日必行功课,成天在人眼皮子底下做活,难得这么随心所欲,一个人开游园会,爱怎么歪歪怎么歪歪,说不出的轻松,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哼哼唧唧低声唱起来: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不仅唱,我还跳,把个兔儿灯整戴掉了一轱辘,成了瘸腿,干脆卡了兔脖儿当短棍使,反正我懒,里面没点蜡烛,不怕烧到手。

              虽然玩得有点疯,但我一直保持着警惕性,只要门口那儿有一点响动,立马改换表情拗出修灯师傅造型。

              不过几次有惊无险,我便也放心,玩了个尽兴,才回西边余庆堂的“档案室”。
              
              一进去,因院中有光透入,不点蜡烛也可见物,我先将兔儿灯往门口椅子上一抛,又端起矮桌上半天剩的半盖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抹抹嘴,正寻思着上哪要点吃的,忽然想起:“档案室”的门我下午跟十三阿哥出去时就锁好的,怎么现在开了?
              莫要丢了什么文件,这里的人才会都跑了,留我当替死鬼吧?
              也不至于啊,贝勒府戒卫森严,哪有外人来偷?何况我一路回来也没见啥查夜症候。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怒,不要又是什么狡诈妇女趁四阿哥不在家整我吧?

              我越想越惊,忙回身先把门自内闩死:赶紧先查一遍少了多了什么没再说,别让人栽赃!  我擦火点燃了桌上烛台的蜡烛,一手操起旁边厚厚一叠线订目录,便要往大书架那去对帐。
              随着移动时的一晃,烛焰窜起,将我在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而我也在一霎间看清端坐在书案后的四阿哥,手一抖,目录散了满地,忙着打手:“请十三阿哥安!”的df877f3865752637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
              胡说什么呢这是?
              可隐约又有念头掠过我的脑际:如果能和十三阿哥一起,我是否就不必这样整天担惊受怕,动辄得咎?我刚才在院中那样高兴,和十三阿哥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究竟有没有关系?
              这样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叫我乱了方寸,但这些问题还是其次,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四阿哥听到我说错话了吗?
              我很想抬头观察他神色,但我不敢,只存了侥幸心理希望他今天人品爆发不要为难我。
              
              我是有点怕他的。
              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我就有点怕。
              年玉莹是足够美的,从我见到的形形色色人等眼里,便可看出这份美貌换来的倾羡、宽容甚至爱慕,好似天生宠儿,等他日学会八面玲珑磨练成精,只需一两度散手即可颠倒众生,但四阿哥不一样。
              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将来的雍正皇帝,而是为他难以言喻的眼神,令我有什么都被他看透的感觉,愈想掩饰,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没人会喜欢被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看透,我更不例外。
              我垂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在我身前停下。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听来平稳,似乎无任何不妥,却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我慢慢抬起头,因他比我高的缘故,并未看着他的脸。

              他抬起右手,以食指触上我的左颊,指尖微力,从眼眶下方斜向唇角、下颌,又沿赤裸脖颈一路往下,仿佛漫不经心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的食指所过之处,有若一簇簇火焰灼痛我肌肤。
              这一连串动作的意味令我始终不敢抬眼看他,只在这火隔衣滑下我锁骨时仓惶退后。
              但只来得及退了一步,他的左手便迅速绕到背后控住我身子,同时右手紧贴上我左胸微隆之处,我毫不怀疑他能清晰感受到我心跳的急促紊乱。
              我本能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静静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噼啪”一声,映在墙头上的烛光一暗,复又明亮,这烛芯爆裂声,使室内平添一份令人窒息的氛围。
              一明一暗间,他的眼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宁愿相信那是我的错觉。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放开了他的手。
              天知道,我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我尽量镇定地转身走向门口,一面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千万挺直背脊,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怕。
              我伸手拉门,不可谓不用力,门上却发出大响,骇了一跳,我这才记起门被我自内闩住了,又用手去扳开门栓,移动过程中,它发出的每下钝响都在我的神经上刻下尖锐一笔。
              
              终于打开门,看到院内灯火,我一下失了节制,拔腿就往外跑,连头上帽子掉落也不顾了。
              可刚跨过门槛,四阿哥就突然自后追上,一把纠住我的发,将我拖回,我分不清我的背重重撞到的是门还是墙,但我的眼角有看到他的脚踩过我的帽子。
              极度的恐惧让我差点失声惊叫,却又生生克制下去。
              惊慌不能解决问题,我得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从没见过他亲自出手打人,到底是什么惹到他这般发作?
              
              谁知道男人发起脾气根本不可理喻,他一点不理会我在说什么,只管把我半抱半拉地扯回室内。
              今天一天,我只中午吃过一点东西,奔波了半日,哪里还有多余力气抵抗,没几下工夫,就被他带到书案边,狠狠仰面推倒其上,随即“哧啦”响处,我身上的秋日薄衫已被他大手扯开,半露出内里月白绫肚兜及同色亵衣。
              我这才幡然醒悟,他竟不是要打我,他是要……欺负我。    
              
              书案上的书籍、残局棋盘、笔筒、镇纸、石砚哗啦啦倾倒一地,发出杂乱声响。
              我脚上一只鞋也蹬掉了,狼狈之下,顾不得还手,只死命抓住胸前衣襟,要侧身逃下书案,却被他一手卡住脖子,动弹不得。
              还好他的手没有收很紧,我惊慌失措地用双手去扳开,结果顾此失彼,双腿被他拉开。
              他的站位成功欺入我双膝之间,马上扯开我腰间系带。
              “一道门算什么?即使出得去,你能找谁?嗯?”他的声音变至深沉粗重,听在我耳中又是莫大讽刺,我好容易拉开他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心中已然恨极,不假思索,张口便对他小臂咬下。 
              他很快夺回手去,但肌肤拉过我的牙齿时,还是被我咬破手掌边缘,带着腥味的血溶在我的唇瓣上,又顺他抽回动作一点点洒染到我的白衣上。
              他低头看看伤口,并不当回事情,只回手解开自己腰间鹅黄束带,除去外衫,拉下裤子,每一个动作;若有若无地碰触到我的双腿内侧。
              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