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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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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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单………一,那是什么人!才华横溢,怎可为一块小小的黑板而屈就!不过,既然是为了班级体这最高荣誉,委屈一下又何妨?何雪一手拿着扫把,一手从位洞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仲单一。干什么?行贿吗?仲单一接过信封继续着刚才的口吻。这是什么?仲单一看到信封的口封住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于是禁不住问道。此时何雪已经拿着脸盆走到了教室门口。我说的是真的。何雪又恢复了往日惯常的口气。许老师也已经同意了。我只是提前给你说一声。她不等仲单一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室。这何雪搞的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仲单一想立即打开看看信封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但教室里已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他只好把那个信封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仲单一一直挺纳闷。何雪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多情况的呢?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会画画啊!这个何雪,真不好对付,方方面面都很出色,自己应该尽量和她保持一的距离,免得她很容易就掌握了自己所有的情况。除非自己有一天学习成绩上去了,到那时,自己在心理上才可能真正占优势。这个何雪到底信封里卖的什么药呢?
仲单一一直到课间跑步时间才找到了机会。自己的同位和其他所有的同学都去跑步了,教室里空无一人。仲单一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信封中逸出,里面好象是一张贺年卡。仲单一把它轻轻抽出。还真的是一张贺年卡。贺卡的封面上印着两只极其可爱的小猫。它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傻乎乎地望着你。仲单一小心翼翼地将卡打开,几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仲单一先生:极懒惰的人是你。极聪明的人是你。极不在乎的人是你。极敏锐的人是你。极自负的人是你。极无所谓的人还是你。。。。。。。好了,不再列举你的“罪状”了。我佛慈悲!在新的一年里,祝你福星高照,大吉大利,每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坐在你前面的:何雪。仲单一把卡片合上,装进信封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股暖流涌进心田。他忍不住把卡片抽出来又读了一遍。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教室里很静。教室外面。阳光格外明亮地照耀着四合院,照耀着四合院旁那一排梧桐树,也照耀着四合院那早已变得班班驳驳的朱漆廊柱。
眼看明天就是联欢晚会举办的日子了。班里的各项节目已经准备就绪。仲单一已想好了整个黑板的设计方案。这是他头一次为了班级体的事,为了这个黑板报设计投入这么多的精力。一连几个晚上,在查找了大量的资料后,最终他选定了一个龙的图案。何雪看了样稿后连声称好。仲单一说必须找个帮手才可能完成这么浩大的绘画。何雪和几个班干部一商量,决定把原来就是七班现在去了文科班的彭丽喊来帮忙。仲单一听说后挺意外。那个其貌不扬,个子小小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彭丽,绘画还曾得过省级奖?他本来想找何雪问问是不是能换个人,可他觉得最近几天何雪不大对劲。她似乎有意在躲着她,有时偶尔目光相碰,何雪总是疾速避开,这目光和何雪平时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何雪是不是怪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回赠贺卡?仲单一纳闷的想。其实,仲单一早就给何雪写好了,他只是不想那么早给她。何雪写贺卡会不会也和学习一样,成竹在胸,一切都计划好规划好。她会不会这样想,只要我给你写了贺卡,你就得必须给我回,而且还要及时回。仲单一对何雪写给自己贺卡的内容也有些不解。她仅仅是开个玩笑呢,还是真的对我不满却又不好直说?但这也好象不像。何雪有时也怪怪的。她今年又收到了很多贺卡,校内的,校外的,而且还有遥远地方寄来的。那天,仲单一看到何雪又收到了一摞贺卡。在课间操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仲单一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给何雪写信。他悄悄把何雪压在书包下的贺年卡抽了出来。除了少数几张是明信片外,其他都是放在信封里的贺年卡。仲单一走马观花挑了几个看了一下。贺年卡的内容写的是五花八门。有的写的公事公办的口气,有的则大大咧咧语气亲昵,还有的似乎有表达爱慕之情的意思,看的仲单一觉得脸都有些发烧。看了贺年卡,仲单一才知道原来何雪也有绰号,叫“毛毛虫”,就是那种五颜六色很好看,但谁都不敢碰的那种。这个绰号送给何雪还真贴切。从署名上看,仲单一只知道两个,别的名字都很陌生。从名字和内容来看,有很多应该是男生写的。在这堆贺年卡中,还有一封很厚的信。仲单一犹豫了一下,自己偷看别人的贺年卡已经不太好了,要是再去看信件就太那个了。可是,强烈地好奇心实在难以按捺。仲单一安慰自己说,没事的,即使自己看了,也绝不会对别人说的。再说,我也没有“别人”可说啊!这封信如此的厚,该不会是情书吧!就是上帝处在我这种情况下,恐怕他老人家也会偷看的!仲单一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给自己鼓气,一边就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从信封的字体来看,这封信不会是年纪相当的人写的,信封的邮戳则是北京。到底是谁给何雪写的信呢?仲单一满腔的好奇迫使他终于将信纸抽了出来。信纸很厚,足有七八页。信纸的抬头印着清华大学四个字。好家伙,何雪竟还有大学里的朋友。而且还是名牌大学。仲单一顺着信的内容看下去,这一看把仲单一看糊涂了。仲单一记得何雪说过她是姐妹俩,她是姐,可从未听说她还有一个哥啊!可是在信里,这个写信的人却是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的叫着何雪,但仔细看就能看出,这又不是亲兄妹的语气,也不像是表兄妹,总之,不像是有亲戚关系的口吻。这个署名“飞远”的人在信里大谈特谈在学校里的感受,而且还特别讲述了一通去美国短暂留学的见闻。然后又说等下一次他再寄照片来,并希望何雪能给他寄几张照片去。在字里行间,仲单一能读出这样一个感觉:我很想念你,尽管在信里他并没有一个字这样写。仲单一满头雾水的把信重新按原样装好,和其他贺年卡一起原封不动地重新放到书包下面。
下午,仲单一和同学孟新一块儿去食堂买饭票。孟新和仲单一一样是被班委会挑选明天一起布置教室的,仲单一和孟新不是很熟,在路上两人聊天,聊着聊着才发现原来彼此的家住的很近。两人都很惊讶,住的那么近竟然不知道!奇怪的是平时怎么也很少在路上碰到呢?仲单一心情很愉快。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天空瓦蓝瓦蓝的,学校食堂边老槐树的叶子都落尽了,密密匝匝的枝条伸展在碧蓝的天空里,看上去就像一幅精致的铅笔素描画。俩人边走边聊经过食堂的大门口时,门内隐隐传来音乐的声音。仲单一走过去把脸贴在大门的玻璃上往里张望。一群女学生拿着彩色羽毛的扇子正在翩翩起舞。孟新这时也凑过来,他趴在窗户上往里一看,不由笑着说,嘿!还挺卖力的,不知是哪个年级的?唉?是咱们年级的!是三班!哎呀,没想到她的舞跳得也满是那么回事!谁啊?谁啊?仲单一听到孟新的夸奖,忍不住来到孟新的位置往里看。喏!就是那个!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她可是三班的班花啊!仲单一定睛细看,心里猛的一颤,是她!是她啊!那个在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雨遥!仲单一还从未见过夏雨遥跳舞,她面含微笑,轻轻舒展腰肢,将手中的折扇尽量摆到身后。尽管时值隆冬,外面天寒地冻,尽管夏雨遥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毛衣,但夏雨遥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她很投入地做着各种动作,姿势优美,体态轻盈。孟新一边赞叹一边又夸张地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啊。仲单一回过头不解的问:有什么可惜的?孟新又夸张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生叫夏雨遥,是三班的班花,很多人说即使是当校花也没问题。我是在外语兴趣小组认识她的。何雪也是兴趣小组的,她们好象还挺熟。夏雨遥说外语很有趣,就像是在唱歌,很好听,当时兴趣小组的男生没有不想和夏雨遥套近乎的。可谁曾想,她竟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好上了,那个男生黑不溜秋的,其貌不扬,根本配不上夏雨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说完,孟新连连摇头。仲单一心中剧烈地一荡。孟新所说和上次听到的如出一辙。你怎么知道的,恐怕只是听别人传的吧。仲单一用很感兴趣和轻松的口吻说道。决不会有假。孟新情绪有点激动起来。他口气不容质疑地说:那个男生叫徐宇清,是数学尖子,曾取得过全国数学竞赛的名次。他的学习成绩总在班里的前几名,日后很有可能会保送上大学。而且他就坐在夏雨遥的后面,这正应了那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学习不错,正恐怕是吸引夏雨遥的根本原因吧!据说,夏雨遥就是因为他才住校的。因为那个男生就住校,整天不回家。。哎,哎!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又那么激动,是不是过去套近乎不成现在又心怀不满啊!仲单一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露声色的打趣道。那当然啦!我好痛苦哦!孟新学着港腔装出要哭的样子,随后他又哈哈笑起来。仲单一再也无法看下去了。正好那群女生排完了一遍,纷纷到旁边拿水喝,仲单一赶紧拉了一把孟新,说走吧,不然饭票买不成了。孟新有些不舍地离开了窗户,嘴里仍念叨着,可惜啊,可惜啊。
当操场上已黑的看不人影时,仲单一才回到了教室。今天放学后仲单一没有马上回家。他和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操场上。操场上到处都是人。在最西头的篮球场有一拨学生,看样像是高三的学生在打篮球,他们只用了一个篮球架,其他的篮球架则被踢球的学生占据了。他们把篮球架下面用来支撑蓝框的支柱当成了球门,整个篮球场被分割成了几小块球区,一大堆学生在篮球场上奔来跑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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