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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莫言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知道我有些紧张过头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月色的的药效是没得说的，可是就是这个下毒过程是在太麻烦。要在正午下毒，可偏偏要等到月亮出来才能见效，中间这么长时间很容易出现意外事件的嘛。”
“那你先回去休息，我帮你看着。”每次遇到这种问题，最后妥协的总是红豆。
“不要，没有红豆在身边睡不着。”
红豆化装后只有十四五岁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而满足的笑容，他喜欢被公子依赖的感觉。这实在是不符合他杀手的身份，或许是寂寞太久了吧。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让窝在怀里的人更舒服一些。
时间静悄悄地流过，风莫言盼了半天的月亮终于姗姗来迟，诅咒夏天的太阳。幸好期间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梦若渡的生活很规律，整个下午都在书房处理事情，然后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计算着时间，风莫言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月色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此时的梦若渡用两个词语形容的话就是欲火焚身、精神恍惚。风莫言掏出怀里装解药的瓶子，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有些颤抖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步步向床上的梦若渡靠近。
红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担忧，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吧。可是我决定这么做并不只是为了解毒，我不过实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而已。我和她的身份已经决定了我们之间的未来，所以一生相守不是我可以期盼的，那么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不是吗？
萧清风的药见效果然很快，刚吃下去一会儿风莫言就感觉浑身发冷。而梦若渡此时正浑身燥热，接触到凉凉的皮肤自然紧紧地抱住不放手。梦若渡虽然已经二十多了，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风莫言的前世虽然有不少经验，奈何此时他根本没有力气去引导梦若渡。于是，悲剧就这么产生了。
“谁***告诉我在下面怎么会这么痛？前世那些情人在他身下的时候明明都是衣服很享受的样子。”风莫言在心里不断地诅咒着造出这种变态解药的萧清风，同时也诅咒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只会横冲直撞的梦若渡。天生怕痛地他已经被剧痛折磨的精神恍惚，却仍紧紧地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红豆可能还在外面，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此时悲惨的样子，否则那家伙肯定要心疼死。
恍惚中风莫言还有精力抱怨自己的第一次为什么会这么悲惨？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想着在狠狠地在梦若渡的身上抓下了几道血痕，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痛啊，这就是他当时的念头。
26 决绝
风莫言进去之后，红豆还真的偷偷摸摸地爬到屋顶上打算偷听。本来还打算偷看的，不过想到以后被公子知道了肯定会报复的，到时候吃苦的还是自己。这个借鉴经验的问题，还是去绮澜阁解决好了，现在暂时偷听一下好了。不过听了半天除了床板晃动的声音之外，就只有喘气的声音。切，公子实在是太小气了，不就是想听听他性感的声音嘛。小红豆或者说寒衣大侠无比失望，悻悻然地运气轻功回去睡觉了。他还不知道他家公子现在其实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阳光照到脸上的刺目感让梦若渡醒了过来。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中午了，这让他有些震惊。他从五岁开始练功，每天都是卯时（5点至7点）起床，十七年来从无例外，今天怎么会睡到这么晚？头有些晕晕的，但迅速起身坐了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昨晚风莫言报复之下的杰作就显露了出来。梦若渡愣愣地看着身上的痕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大脑有些停摆。昨夜的经历不期然地涌来，虽然朦胧，但是纠缠的肢体，粗重的喘息，已经足以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呆滞地转头看向身边，风莫言有些苍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梦若渡的大脑终于完全罢工。
我都做了些什么？梦若渡看着风莫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地不断自责。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风莫言现在是一丝不挂的，红着脸拿起被子盖住他的身体。
他的动作让睡得并不安稳的风莫言醒了过来。风大少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红豆，好渴哦。”
“我不是红豆。”梦若渡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胸口闷闷地，堵得慌。
强烈的冷气刺得风莫言一激灵，终于完全清醒了。睁开眼看到梦若渡冷冰冰的脸，缩了缩头，有些心虚。原本的计划是等解了毒他就偷偷溜走，不让梦若渡知道昨晚的事情。可是他半路就晕了过去，红豆本就打着让梦若渡负责的主意，当然不会来带走他。
“我会负责的。”梦若渡瞄到风莫言露出来的手臂上的於痕，红着脸撇过头闷闷地说道。
风莫言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娶我吗？”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却牵动了酸疼的肌肉，痛得一阵龇牙咧嘴，只能乖乖地躺回去。
梦若渡没有回头，不知道他的动作，只是听到他的问话，硬邦邦地说道：“对，我会娶你。你放心，紫风一向善解人意，我娶你做妾他不会反对的。”
“妾？呵呵。”风莫言一手掀开被子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他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他浑身都疼了起来，尤其是身后隐秘处更是疼的厉害，可是一向怕疼的他居然只是皱了下眉头。
梦若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转过头却看到他一脸平静地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皱着眉说道：“那你还想怎样？让我解除和紫风的婚约，娶你做正妻吗？”梦若渡此时已经想明白，昨天晚上自己的状态绝对不正常，肯定是被人下了药。而风莫言身体虚弱，三更半夜绝不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这一切都是风莫言计划好的？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韶华想要嫁入梦柳山庄的手段，梦若渡的胸口就疼得喘不过起来。
“呵，我一个小倌出身的人哪有资格嫁进梦柳山庄？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解毒的一个环节而已，所以你不需要对我负责。”风莫言自嘲地一笑，忍着痛大步走了出去。这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吧，他这样的人果然不适合爱情。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好，心只有一颗，送出去了，就不会再爱上别人，就不会再痛苦。
27 离开（1）
风莫言走的决绝，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也就没有发现房间里梦若渡矛盾而痛苦的神情，还有暗处欧阳紫风狠厉的目光。即使看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在梦若渡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决意离开了。他风莫言可以爱上一个人，可以把身体交给任何人，但是绝不会跟别人分享同一人，更何况是做妾。妾，说的好听是小老婆，在这个时代不过是高级一点的仆人而已。当然地位的问题他从不在乎，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在知道自己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的时候还留在绮澜阁。他要的是唯一，但是不会像母亲当年那样强求，所以他只能选择退出。
硬撑着身体跑回自己的院子，风莫言扶着腰倚在门上不停地倒抽冷气。好疼啊！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至于是不是因为疼痛那就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了。
“啊，公子，你终于回来啦。”院子里传来红豆夸张地叫声。
风莫言知道这小子现在一定是一脸戏谑的表情，于是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赶快给公子我准备热水，公子我要沐浴。”看到红豆笑嘻嘻的走了，风莫言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瞬间即逝。反正不会有人管他了，先洗了澡再说吧，身上这粘腻的感觉让有轻度洁癖的他十分不能接受。就算要走，也要先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
风莫言脱了衣服，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渗着血丝，下身撕裂的伤口更加严重。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风莫言不禁庆幸，幸亏他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让红豆在旁边，不然红豆肯定会去教训梦若渡了。由于身上的伤口，洗澡的时候他又受了一番煎熬。终于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了，浑身上下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不过他还是不得不佩服萧清风的医术，就在昨天的时候他还连抬抬手臂都要喘半天，可是今天在被摧残了大半夜又自己折腾了小半天之后，他只不过是有些脱力而已。看来等到身上的伤口好了，他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公子，欧阳少侠来了。”红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莫言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欧阳紫风。欧阳紫风是他的情敌，可人家也是梦若渡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昨晚的事情他还真是有些心虚。他想开口拒绝，可是欧阳紫风却没有给他决绝的机会，因为他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
“红豆，你先出去吧，我和紫风哥哥单独聊一聊。”风莫言看到欧阳紫风的眼神瞬间就就明白他的来意了，他知道了昨晚的事情。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而自己和红豆都不可能去告诉欧阳紫风，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想到这种可能胸口处的疼痛就压抑不住，甚至超过了身体的疼痛。红豆站在欧阳紫风的背后，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听到风莫言的话乖乖地关上门出去了。
风莫言一瞬间的脸色变化没有逃过欧阳紫风的眼睛，他心中暗暗得意，误会吧，误会越多越好。这个下贱的小倌竟然妄想抢走他欧阳紫风的东西，不折磨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