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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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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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妙舞暗中叫苦,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一剑刺心,像自己就了解人性,绝口不在她面前提及“韦长风”三个字,以免火上加油。

而这笨蛋另三级的蠢女人居然没大脑,一开口就把自己将死。

瞧!姓蓝的女人多激动,眼睛直冒着火,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晴晴,连你也瞧不起我的是痴情是吧?”她只怕好爱好爱森,为何没人愿意相信中。

“我……呃!你小心,别真的点火。”她怎么会挑拨个变态女合作。

“你说,你大哥为什么不爱我?”她拿着打火机走近,两眼赤红。

“我哪会晓得。”卫晴真的怕了,疯子是没理性的。

“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为难过。?”蓝秋滟手舞足蹈地旋地身。

“当然不……”卫晴见胡妙舞猛眨眼睛暗示,立刻把不会改成会。

可是她们没料到蓝秋滟的激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好,我就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想着我。”一说完,她就点烧燃气油。

火势燃烧得迅速,很快地小木屋全着了火,浓烟非常的呛,站着的两人先后地,而躺在地上的胡妙舞因吸入较少烟,仍保持一丝清醒。

大火直窜,上方的窗口飞进一只硕大的黄蜂,顺着木屋绕飞了一圈,发现他救的人。

“妙舞,妙舞,你还清醒吗?”

“她策睁开烟熏的眼。”蜂叔叔是你吗?“

“是我。”

“真好,我以为我死定了。”她气息很弱地猛咳。

“上来人我带你出去。”

说不好多事的胡妙舞还是扯扯他的手要求。“她们呢?”

“该死。”

“蜂叔叔,人命都是什得珍惜的,救人的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喉咙好痛。

看她都快不行了还硬撑,黄蜂心软的说:“只能救一人。”

一手一个,再多便是负担。

“救……她吧!”她指指卫晴。

因为她并不是真心要害人,而是纯碎发泄怒气。

“嗯。”

黄蜂抓起胡舞先小心地护好,然后再粗鲁地拎起卫晴的衣领,他低念个咒冲向屋顶,远处传来救火车的呜咽声。

玩火者,心自焚。

“该死的,你们那是什么态度,妙舞都失踪了一天一夜,还能悠哉哉像无事人般泡着荼,叫我别紧张过度。”

像头焦躁不安的熊,坐立难安的韦长风已在他家客厅来回走动不下千次,可怜的血紫色地毯都磨出一条条淡紫色步道。

走的人不酸痛,看的人眼花缭乱,只好喝喝薰衣草荼镇镇的心神,免得被他给搞疯。

不听劝的结果是受点教训,明知灾星当头不应多事还勉力为之,体内活跃基因为不受理智控制,好像不让自己受困于危险中很对不起自己似的。

上回为救了只狗而被车撞送入医院,这回遭受火劫,她还真是多灾多难,一刻不得安闲。

五指一指,简单的算一下,胡蝶面露微笑地儇在卫森身上,玉指勾着一只看似古朴却价值千万的鸢尾花图形的小瓷杯,悠闲地饮着淡雅花茶。

“你们到底够了没,一点都不关心妙舞的死活,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自个找人。”

暴躁的韦长风抓抓头拎起外套往外走,一看没人阻止他或应和他,一股气闷成火地拿门板出气。

一拉开门,本想跨出一步,门却“砰”的一声自动合上,差点砸到他自豪的鼻头,他见鬼头地瞠大那对爱勾引女人的桃花眸,一再试着拉开门。

他当是大门的故障了,不敢想是灵异现象。

住了十多年的屋子一向“干净”得很,不应该有杂七杂八的怪东西进驻。

“卫大总裁,麻烦移动你尊贵的大屁股,帮我拆了这扇死不悔改的门。”韦长风咬牙切地瞪着人。

死不悔改?是在骂他们吧?“给你一良心的建议,就算拆了门,我担保你也走不出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不成鬼挡墙,大白天里活见鬼。”搞什么鬼,居然扳不出开门。

愈扳愈紧愈古怪,他心里直发毛。

“连说了三鬼字,佩服佩服。”心理有数的卫森笑点上人的眼皮。

胡蝶回他颇富深意的浅薄笑容。

韦长风栗然一缩颈。“别再说那个字,我要把门拆下来录柴烧。”

“你得先起个灶。”卫森凉凉地泼盆水浇熄妄念。

“你……可恶。”他气得踢了几脚门。

“别跟自个过不去,脚丫子再硬也硬不过红桧门。”笨蛋。

韦长风气得脸涨红。“妙舞不知何去向,你还有心思调侃我。”

“蝶儿没开口就表示她没事,你大可安心。”他的仙子不会视妙舞有危险而不理会。

“哼!有人天生冷血,妙舞只不过是她收养的孤女,不是亲生的就是有差别喽。”

他指桑骂槐的不尊“长。”

“说得好酸,你偷喝谁家的陈年老醋?”拈了颗蜜梅放入口中,胡蝶意思性地睨了他一眼。

“胡家没人性姑姑,你一点都不担心妙舞的安危吗?”可恨,居然还吃得下。

一天一夜呢!不是三个小时逛个街或是吃顿大餐,而是彻底的消失在台北街头,只留下一张“我会回来吃晚饭”的纸条。

他等了又等,转眼日落西山夜幕起,一桌子素菜全冷了,他开始慌地打电话打人,然后……这对说吃饱想散步的恶质情侣就来敲门,一赖就是大半夜走人,顺便要做早餐。

什么嘛!他一夜惶惶不敢睡,就怕警察局来电认……人,他们不帮着寻人倒也罢了,反而处处扯他后脚地表现出天下太平的模样,简直潇洒得过份。

“乖,小朋友,妙舞快回来了。”胡蝶以为辈的口吻调戏他。

男性魅力受挫的韦长风又再一次蹂躏地毯。“姑姑……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太用力咬呀切齿,监老的整牙费用惊人,或许你可以预订几副假牙。”说不定过两年就用得上。

“不客气,我总要为妙舞的未来着想,和无牙的男人交往有碍市容。”万一吓到小孩就不好。

我咧……有修养的男人不出口成“脏”。为之气结的韦长风倒了杯琴酒握有手心。

“妙舞讨厌满身酒气的人。”

“你一定要我拿你撞门才甘愿是吧?”一杯酒就让他有深沉的罪恶感。

眼一冷的卫森睨视他。“你打算外调到南极喂企鹅吗?”

“你打压我。”他气愤的挥动手。

“不,是打断你的腿,如果你不停止走动的话。”得他心烦。

他相信蝶儿的保证,没人比她更会“掐指一算”。

即使已互表爱意,她仍死不肯承认胡蝶是蝴蝶谐意,老是故弄玄虚的说着令人百思不解的禅机,暗中点化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是有心,却不一定有用,毕竟现在的人自我主观性太强,很难接受自己不理解的世界,很少用心去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所以,该来的灾劫依旧避不了,浑沌过日子。

“我爱妙舞,你们要我像傻子一样在家里枯等,我会发疯的。”激动是好现象。

“不管了,就算门打不开,我爬窗子出去。”他说做就做。

疑惑的胡蝶望向侧的男人。“我记得他好像住十楼。”

“没错。”

“万一不幸失手摔下去……”

“那就以身印证地心引力定律的存在。”

“妙舞呢?”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有机会换个更挺、忠实的情人。”

“嗯!我帮她算算未来老公的命盘。”

两人一搭一唱的刺激手攀在窗户上的男人,他的额头上不断增加黑色线条,白色的烟快撩发了。

他们……

是逼他跳楼还是气到吐血?

前世结下深仇大恨了吗?

“两位,请别当我死了在讨论。”脚一放地,他暂缓爬窗之行。

“还没死吗?”胡蝶翻个身挑刚采的花瓣尝鲜。

“至少我还看见他有脚,脑袋也没掉。”卫森嘲弄的说,上下扫瞄他。

她了解地一点头。“喔!他还活着。”

“麻烦一下,别再耍弄我了,我真的很忧心妙舞的安危。”韦长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抓抓已乱的发。

“我听见声音了。”她冷淡地道。

“什么声音?”他蓦然一跳,生怕错过任何声响。

“黄蜂的拍翅声。”很近。

他顿时泄了气垮下双肩。“还玩我?”

“去开门吧!”

“你明知门打不开……”当场傻眼的韦长风看着轻易松开的门把。

“开始读秒吧!”十、九、八……胡蝶在心里暗数。

“读秒?!”韦长风大叫。

有没有搞错,她当是看回顾老片呀!

才这么想,几秒钟后,耳中传来振翅的嗡嗡声,非常的宏亮。

像是一首……大黄蜂行进曲?

“嗨,长风,你在等我呀!”

“见到心上人,韦长风喜出望外地停不住身子,像火车头似地冲上前,不料泖面而来的不是爱人欣喜的脸孔,而是一只敲断他鼻梁的拳头。

“砰!”

血由鼻孔流出,由外飞进来的身体撞倒一组茶几,他惊愕不已,蹒跚的撑起身。

楼梯的阴影处走出一道颀长黑影,冷酷的气质不损俊美容颜,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阴邪使者,每走一步就带来一股冷寒气息。

“你……你没事吧?”胡妙舞很想笑,连忙抽面纸捂住他的鼻子。

“这是……哪来的鬼?”韦长风鼻音很重,语音含糊地睨视十分不屑他的男人。

“他是……”她不知要怎么介绍蜂叔叔,说他不是人,是蜂王?

接到胡妙舞求救的眼神。胡蝶笑笑地说:“他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

“他?!”韦长风一脸不信的模样。

“真的,是蜂叔叔救我的。”胡妙舞加强语气道。

“蜂叔叔?!”他又是一惊。“你的姑姑叔叔未免年轻得不像话,喝欧蕾吗?”

“无能。”黄蜂冷冷一哼。

“什么意思?”听出他的蔑意,韦长风回答的口气也很冲。

“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你活着何用?”

他哑口无言,脸色阴黯地抿紧唇。

“黄蜂,你话说重了。”

黄蜂看了胡蝶一眼。“我要娶梅儿,早点回谷。”

“我……”

不待她回答,黄蜂就像来时一般诡异地退回阴影处,随即是一阵刺耳的嗡嗡声。

由近而远,渐行渐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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