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岸画布(高干)+番外 作者:柳卷香附(晋江12.7.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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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岸画布(高干)+番外 作者:柳卷香附(晋江12.7.18完结)-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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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迫于时间关系,两份遗言被写在一张纸上,后被撕了开。
  
  所以,言布施那个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与她交往,甚至诱惑她,我自信我的容貌对于女子,是最有杀伤力的。
  
  那个女人不受蛊惑,我后来隐约地知道,她对自己的哥哥有非分之想,也深深自责,造就了这个女人不把一切男人放在眼里的怪异心理。
  
  后来黎岸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在商场上屡屡与我为难,我为他这样的‘在意’高兴了许久,后来想想,这只是他转移我注意力的手段而已。
  
  每次他的完胜,不过是他对我的狠。我失策,因为我更早的时候就把他视为唯一。
  
  我最意想不到的,他居然结婚了,娶得是言布施。我一度以为是言殷瓷死去,他受的刺激太大。
  
  那日,我喝了一夜的酒,他怎么可以结婚,为了几句断气的话,真的去将言布施娶到身边照顾。
  
  黎岸,他够狠。。。。。。。
  
  因为我曾许诺不对他的家人动手的诺言,就把言布施列入家人之列吗?
  
  那段时日,好像我的手脚都被束缚住,难过却无法动弹。
  
  我有些麻木地将全部注意力转到生意上来,我想,他是不爱女人的,娶了有什么关系。婚结了,可以离,言布施那个女人甚至也并不喜欢这桩婚姻,而黎岸亦不会委屈言殷瓷的妹妹。
  
  我等着他们离婚。
  
  等到最后。。。。。。
  
  我发现自己有多蠢。
  
  言布施她反悔了,哈哈,我早该料到,又有哪个女子不为他动心。
  
  恰巧那时候,有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因为与言布施的绯闻,他长得,出奇地像黎岸念念不忘的那个废物!
  
  我看着这一出好戏,等待它的上演。
  
  那日我故意在生意上与几个朋友约到黎岸,那张报纸赫然摆在桌上,其他几个男人,被我事先安排好,像是将女人当做消遣一样,对言布施和简时愠评头论足,黎岸怎么会不知道言布施对言殷瓷的那点心思,简时愠,当真是可以影响她的。
  
  而且,简时愠必定能影响到他。
  
  我细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却平静得看不出端倪。
  
  我开车远远地尾随,他一向非常警惕,这回竟然大意地没有甩开我。我发现他去找了简时愠,我并未从他脸上看出怀旧的情绪,只是他的脸色不好,对那个明星道:他是我妻子,你摆平,或者我替你摆平。
  那时我并未多想,按理说,这样做正符合黎岸的作为。
  
  可后来,他居然没有回家,去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他那晚喝了许多的酒,甚至胃出血,在马路旁吐得尤其得狼狈,我多想去扶他一把,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如此落魄,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旁边的路人发现了他,将他送到医院去。也许怕被言布施发现,他住了两天医院才敢回去。我不得不承认,黎岸有时候,比我更会演戏。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常,难道是简时愠勾起了他的什么痛苦的回忆?
  
  后来,生活渐渐趋于平淡门,我在策划我的计谋。
  
  黎岸情绪低沉得很,对我并不给好脸色,我讨厌看到他那个样子,低沉,自责。但凡关于亲人,他总特别挂心,亲情是他的致命伤,也是他心中最宝贵的财富。这些如我这样的家庭如论如何都体会不到,也不理解。
  
  我以那张画为诱饵,将他带到TONIGHT。
  
  这个地方,他其实并不陌生。许多次那个女人在的时候,他亦在。我只当成他如一个长辈怕她误入歧途,或者被人欺负。
  
  那张画是言殷瓷死前的遗物,听说画有两幅,一幅作为捐赠物挂在盛北大学的展厅里,而另一幅被一个妇人以一百元的价格当做便宜货卖掉,最后还被打了折扣,只卖了七十元,最后被我手下的一个经营名家字画的子公司里的人寻到。
  
  黎岸找了很久很久,他并不知道这幅画在我这里。
  
  我注意到它,因为无意中参加一次画展,这匹孤独的鸿马,脱了缰一般疯狂的背后那种绝望的压抑怔住了我,仿佛间,我觉得我就是那匹马。
  
  当时它的价钱已经卖到一百万,更吸引我的,是它下角的提名,居然是言殷瓷。
  
  我很早便查过这个人,一个被称为天才画家的少年,以画作极具感染力而出名。现在,谁能想到,他昔日的天才称为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人,躺在最奢华的医院里麻木地死去了。
  
  黎岸还是被它诱惑了,这是自言殷瓷死后他疯狂寻找的遗物。
  
  即便我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
  
  我说,‘黎岸,你能在言布施想起你之前喝不倒,我就放了你。否则,今晚你跟我走。”
  
  一丝一毫有关于言殷瓷,都会让他失控,我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还是对言布施特别有信心。他不会不知道酒里加了料。这里的酒,很少有干净的。
  
  言布施她来了,我并未有过多的失望,我只想刺激他,让他重新找回自己,我看不惯在悲伤里沉沦太久,不管是为了使谁,只是我依旧一夜未睡,他和那个女人,这一夜。。。。。。,我如何睡得下。
  
  我最不能允许黎岸有孩子。
  
  我开始对言布施下狠手。先让她身败名裂,最后再在混乱中消失。前面的动作是幌子,她与那个神似言殷瓷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才是重点。
  
  我差点杀了简时愠。
  
  我以言布施的性命为要挟让黎岸交出她的画稿,公司都是黎岸的,言布施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被自己的丈夫出卖,那个敢爱敢恨的激烈的女子,他们的婚姻一定会因此破碎。为了杜绝后患,我违约地派人制造了一场混乱,让言布施在混乱中毙命,我有自信黎岸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黎岸他将她保护地多么成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言布施的误伤。否则,我不知还要深陷在这个泥淖里多久。
  
  我将简时愠那个仅仅在相貌上与言殷瓷相似的人作为对手,却从来未将她当做一个敌人。
  
  那场混乱,让他丢失了一条腿,完全地失去了。
  
  他说,郝坤琛,她是我的妻子,你再动她,我先杀了你。一条腿作为我欺骗你的代价,如果不够,还有一条。
  
  我听了他的话,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当下,我十年的角逐,竟然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黎岸,他竟然是喜欢女人,怎么可能?我满脸愤怒地质问他。
  
  他说,没有男人女人,喜欢就是喜欢,若让我心动的人,是个男子,我也会去喜欢。
  
  。。。。。。
  
  我没想到的是,黎岸知道我要去讥讽言布施一般,让我捎去离婚协议书。
  
  他一心为这个女人,自信骄傲的黎岸,因为断了一条腿,不敢爱了。
  
  原来他也有自卑的时候,这样的一面,却永远不会展现在我面前。
  
  他怕自己牵连到她。。。。。。,他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不像我认识的黎岸。
  
  黎岸看着我怪异的眼神,亦有些涩然地笑,你把我与言殷瓷的过往,我的背叛,一并跟她说了,若是她执意签字,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赌局。我也不知道,她的爱,与我对殷瓷的情感,哪个是她更看重的。。。。。。。
  我看着他一脸彷徨的表情,一股酸涩穿肠而过不知什么滋味,我笑了,这是我最虚假的表情。一时间我如鲠在喉,靠在墙上,并未拆穿他,我别过头。
  
  黎岸又在撒谎,如他这种重度重复截肢的病人能存活到正常老死的概率极低,不到百分之三十。怕是言布施不离婚,他亦会有别的借口去破坏这场婚姻。
  
  片刻后他复又抬头:我与你的一笔乱账,我会很认真地去算。
  
  我站在那里许久,我问,黎岸,在你心中究竟一丝一毫我的位置都没有?
  
  黎岸看着我,他给我面子,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摇摇头,他说,我将你当做对手,我唯一的对手,我牵制你,你也让我过得并不快活。
  
  我叹了口气:我们商场上见,我这次绝不会心软,黎岸,若你能再次与我较量,也不要留情。
  
  我站立了良久,心里有一股恨意涌出来,转过头他苍白无颜色的脸便瞬间没入我的眼帘,说话竟然也轻的要散开的棉絮一般无力,我看向他的腿,万分心疼,我居然亲手短了他的寿命。我的恨意又不知何处去放。
  
  他肯见我,与我说这么许多话,我已经很感激。
  
  我与黎岸的情分,是被我亲手斩断的。我说黎岸,这一别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出现在北里。你得从我的世界里头消失。
  
  当然,知你如我,你亦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你知道,当你决心要忘掉一个人的时候,最怕再次相遇。
  
  站立良久,我一步一步踏出他的世界,步伐沉重如大梦归。
  
  出了病房,阳光依旧明媚如十年之前,我被耀眼的光线晃了一下,心想用手去遮,又未抬起,晒得辨不清景物方向,眼前星星点点,恍然间好像这十年只是大梦一场。
  
  我想好好清醒一下,告别这些糊涂的过去。
  
  因为,相比之黎岸,郝坤琛不配拥有这种情感。
  
  多年以后,我心中一直深藏着这么一个人的倒影,我曾经为之颠倒了我的世界。
  
  他第一次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亦第一次给了我莫大的伤痛。
  
  他就如长在我心头的一根刺,久而久之化成了血肉,可轻轻一碰就会有致命的疼。。。。。。。
  
  陟彼崔嵬,我马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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