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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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情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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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义,别让少邪将你赶出残月山庄。」微微一晃,她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抱歉。」感到怀中的空虚,他歉然的笑了笑。 
白少邪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晨义,一年,你已追了一年了,该放手、也该走了。圣旨是绑不住少邪的,你还是放弃吧!」她的心很清楚的告诉她自己,不可以伤害这个深爱着她的人,但是,若不让他死心,将来他只会被伤得更重。 
「正因为我已坚持了一年,所以更不能放弃。从一年前妳对我的不理不睬,到现在我已能唤妳少邪,甚至能这样靠近妳,这代表妳对我并非无心,遂我绝不会放弃的。」今生今世,他可以放弃一切,无论是富贵荣华或是他自己,但只有白少邪,他绝不放弃。 
抬起头,她望向天际的明月,无言以对。 
「妳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妳很像月亮,明明一直在我身旁,却又是那么的遥远,难以碰触;月光是如此的柔和,却又如此冷漠,教人寒心……」爱上这样的女子,是不是注定心伤? 
微微一笑,白少邪回过神来,直望进他盈满爱意的眼中,没有逃避。这样形容她的男子,她似乎应该尊重他的爱情。 
「妳可知道,在南海有一种宝石,它会随着月的盈缺而改变它的亮度,照到月亮时又会微微发光,当地人称之为月石。我想,它一定很适合妳。」 
萧晨义自怀中取出一个锦包,打开来拿出包覆在其中的发簪,递到她眼前。「这月钗美吗?」 
白少邪又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为妳戴上可好?」 
白少邪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他,微微的低下头。 
瞧见她默许的反应,他喜出望外的以微颤的手替她将月钗簪上她柔软、乌黑的秀发。 
抬起脸来,她淡淡的笑容与月钗上的微弱光芒,及远方的月光相互辉映,美得令人窒息。 
「若能为妳而死,我必含笑而终。」他不禁脱口说出。 
绢扇轻抚过他的唇,她美目一转。「别胡说!」 
萧晨义满足的笑了笑,「时候不早,本王也该离开了。」 
「今天不留下来过夜吗?」 
「不了,明天还得回京呢,只怕在这儿一住下,本王就舍不得离开了。」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我送你。」 
「不必了,妳也累了,早点歇息吧!」萧晨义脱下温暖的外褂,将之披在她穿著单薄的身上。「虽是春夜,但晚风微寒。方才是我疏忽,要妳陪我出外赏花却忘了要妳加件外衣,瞧妳穿得如此单薄,万一着凉,该如何是好?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不厌其烦的一再叮咛,关心之情表露无遗。 
「是。」 
「那么,本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妳。庄内可还缺些什么?」 
「没有了,晨义,你自己保重。」 
得到她的嘱咐,他满心欢喜的转身离去。 
白少邪目送着他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另一端,她才收回视线。 
看向水面,闇黑的池水独独映照出天上那轮明月及她发上那稀微的光芒,她轻声叹息。 
爱情,是否永远注定教人伤心? 
第二章 
 白少邪以绢扇拂开满枝的桃花,一语不发地坐到苍月身旁,斜倚着他宽阔的肩。 
 紫月告诉她一夜不见苍月的人影,想不到是在桃树下睡着了。 
 因为日光而醒来的苍月,赫然发现右肩上的沉重竟是……「庄主?」 
 「又不是三岁娃儿,怎会在这里睡着了呢?」 
 「不小心出了神,就……」 
 「就一觉到天亮?你知不知道,现下已近午膳时分。」 
 「真的?」他睡了那么久? 
 「快起身随我去用膳吧!待会儿必让紫月好好骂骂你。」 
说完,白少邪快速的往泣红院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的身后,苍月心中暗叫不妙。紫月那得理不饶人的尖牙利嘴,一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看来待会儿得偷溜了。 
用过午膳后,自少邪便回房看书,庄内的人也都各忙各的事去了,偌大的庄园中,有的洒水、有的扫地,呈现午后慵懒的气息。 
而苍月为了躲过紫月的飞叶镖,在庄内东奔西跑的大喊:「救命啊,青月,你快来救我!」 
「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敢叫别人救你。」说着,她又射出手上的铜叶子。 
「妳真的想杀了我啊?」快速回身,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下一片朝他心脏直飞而来的铜叶。 
「光会吃饭的家伙,留了何用?」 
「紫月,妳说话也太毒了吧!苍月不过是在桃树下睡了一夜罢了,妳又何必那么生气?算了啦。」甩着手中的歌鞭,朱月为躲在她身后的苍月挡下所有的飞镖。 
「是啊!万一吵到庄主该如何是好?」剑鞘一挥,青月便打下所有射向他的铜叶。 
 「紫月,别闹了啦!」 
苍月向庄门跑去,想打开大门逃跑,但动作却在打开大门后停下,丝毫不顾身后夺命的飞镖。 
三人飞奔而上,为他挡下那数枚铜叶。「你真的不要命啦……」 
而三人的动作却也在看见大门外的景象时停下。 
门外竟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五具尸体,身着白衣、面色死灰,而最为诡异的是,那五具尸体竟然在笑! 
最先回过神来的青月,连忙唤来方才因他们四人玩耍而避得远远的庄人。「快来帮忙!」 
一群人将尸体搬进园中后,皆害怕得不愿靠近,只有四随月围在一旁打量着这怪异的尸体。 
「他们应该刚死不久吧?」蹲下身,苍月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尸体。 
「是谁杀了他们?竟将尸体摆在残月山庄门口,分明是想栽赃。」 
「要不要去禀告庄主啊?」 
「他们身上有刺字耶!」撕下其中一具尸体的衣袖,苍月惊讶的发现。 
「住手!」以上乘轻功飞跃而来的白少邪,状甚紧张的抓住苍月的手。 
「庄主!」三人一同退至一旁。 
「除了他,还有谁碰过这些尸体?」 
「我们都碰过,除了朱月以外,庄主。」青月据实以告。 
「朱月,妳赶紧到泣红院药房里将柜子上第三格的红药瓶全拿来。」 
「是。」 
「所有碰过尸体的人,不要再去碰触任何人或任何东西,统统站到一旁去。」吩咐完众人后,白少邪又回过头来问苍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会不会痛?」 
「还好,但手有点麻。」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那种毒药叫『死靥』,如果身中此毒,会心痛至死,而最为诡异的是脸上那凄厉的笑容。此毒最为骇人的是,只要旁人一碰触中毒者,也会中毒。」 
闻言,苍月立刻抽回让白少邪握紧着的手。「那庄主妳……」他尚未说完,便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庄主,药拿来了。」 
「给每个人一颗,他们中毒不深,只要休息半日即可,苍月中毒较深,我带他去治疗。至于那些尸体,就把他们烧了吧。」 
「好的。」 
一路上,苍月多次想将白少邪紧抓着他左腕的手甩开,却无法如愿,他改以内力意欲震开,却惊讶的发现内力一出,立即消逝无踪,宛如散落海中的水滴一般。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直到带他进入泣红院中的炼药房,白少邪才松开自己的手。 
「庄主,难道妳不怕中毒吗?」苍月气急败坏的道。 
专心于乐柜中的白少邪,闻言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我自小即服食百毒,早已成为药人,这死靥对我无效。」 
药人?这么说来,她还会使毒? 
「把上衣脱掉。」 
苍月听话的将上衣脱下,让白少邪以长而细的银针封住自己的|穴道。忽然,一股热气在他胸中四处流窜,他只觉难受得很。 
「没事的。」白少邪将冰冷的手轻放在他的胸前。 
虽此举令他感到面红心跳,但胸中那般热气却已逐渐平息。 
「若我再晚一刻钟赶去,你早已毒发身亡。」拔下数根银针,她又取出一颗药丸给他。「吃下去。」 
吃下那颗绿色的药丸后,苍月只觉浑身清凉,右手的麻痹感也逐渐消退,一切又回到他尚未中毒之前的感觉。 
白少邪取出剩余的银针,要他躺上卧榻。 
「为什么?我已经好了。」 
「那只是你的感觉罢了,你若再不躺下,万一毒又发作,我绝不救你。」白少邪不甚在乎的取出医书,坐在桌前兀自读了起来,不再看他。 
闻言,他只好乖乖躺下休息,一面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枉他还大她六岁,怎么老是栽在她的手上。 
安静的房内,只有白少邪偶尔的翻书声,静到连心跳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方才地轻抚过的地方,彷佛又发起热来;心跳得好快,就算跳出了心口,他也不会惊讶呃!这也是死靥的症状吗? 
终于,他闭上了双眼,沉入深深的梦乡。 
待他睡着后,白少邪才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窗。窗外只有一片蓝天以及徐徐吹来的微风。 
究竟是谁,竟做出这等事来?不由自主的,她陷入了沉思中。 
*** 
咻的一声,一片铜叶打下了意欲偷袭的暗器。 
白少邪没有抬起头,依然低头思考着破解之法。 
紧接着,又有数枚循器以落雨之势向她袭来,但一条软鞭旋转着形成了保护壁,为白少邪挡下所有夺命的暗器。 
捧着棋谱的白少邪,仍是一派优闲的排着棋局,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少邪,今天要你的命!」捺不住性子的偷袭者,终是露面了。 
「少邪冒犯过你吗?唐公子,何必要取少邪的性命呢?」放下棋谱,她笑着再饮一杯酒。 
「妳杀了我的二妹及妹夫,还说没冒犯过我?」那日的情景犹历历在目,那满眼的血腥……「妳若大发慈悲的给他们一个痛快也罢,但妳却的将他们凌迟至死,妳怎么忍心?」 
「我记得那事该是因为妳妹夫对我轻薄而起的吧?」 
「那妳为何连我妹妹也不放过?」 
「茵姑娘可是自愿殉情的,与我无关。」白少邪笑道。 
「妳倒推得一乾二净。任凭妳再怎么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相信,今日定要你留下命来!」他抽出剑,眼中闪着杀意。 
「你们都退下。」绢扇轻摇,白少邪依旧笑得优闲自得。 
「是。」她的命令,他们不敢反抗,立刻返到一旁。 
趁着白少邪分神之际,唐孝杰立刻攻入凉亭。他知道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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