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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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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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认了,我宁可。。。。。。他亲口对我说不再要我了。你们还要我怎麽样,我不是很认命了吗?〃 
                  〃小非,我一直希望你能开心,你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活泼,长大了就变得。。。。。。〃 
                  〃我不想听,太晚了。〃现在说这些能弥补什麽,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天太冷了,我想。。。。。。和你一起睡,作为父子,我们还没有同睡过吧。〃他居然不想走。 
                  〃随便吧!〃也不在乎再多一次折磨。 
                  上床、关灯、然後背对著他。他静静的躺在我身後。 
                  眼泪就顺著眼角流出来,如果母亲还在,看到我和他这样就算亲近的样子,会不会感动得落泪。 
                  〃好久了,我一直想和你说。。。。。。〃他静静的说。 
                  〃你不是我的儿子〃他坐起来,好象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从床上跳起来,一种希望突然出现了。我跪坐在他对面,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那我就可以自由了,那我可以走了吧?现在?马上!〃我有些语无论次。 
                  他用手捂了一下脸,竟然还有些痛苦的神色,月光下看不太清楚。 
                  〃你虽不是我的儿子,但是你是韩家的骨血,我哥哥韩毅存是你的父亲。〃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头发,肩膀轻轻的颤抖著。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脆弱,我以为他很坚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错愕中我开始感到绝望!然後慢慢拉过他,把他的头藏在我的怀里。他为了我们应该隐忍了很多苦楚吧。我才发现这麽多年,我始终没有对他好过,始终都在厌恶著至少是躲开他。 

                  〃如果不是我和敏琪的错,你就可以有自己真正的父亲。我一直想替他好好带你,可我始终没有办法代替他,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他。〃他哭湿我的胸前的睡衣。我只有傻傻的听,怀里的人突然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我其实不需要知道这些的。〃我哑然道,真的不需要,他和他哥哥无论谁是我的父亲都不重要啊,我的结果都是一样。 
                  〃如果当年我控制得再好些,你父亲就不会发现我和敏琪的关系,其实。。。。。。其实我和她真的没有什麽,一直都没有!你要相信我。自从敏琪成了我的嫂子,我和她根本就没有过。〃他痛哭起来,眼泪划过我的胸膛,灼得我生疼。 

                  〃最让我伤心的是你居然去做MB,小小的年纪就算不要自尊也不肯来找我吗?我都已经认了你们,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把敏琪和你正大光明的带回韩家。一直到现在,我没有办法再爱另一个女人,韩家的规矩一向是不可动摇的。〃 

                  〃我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们,你会主动出现的,就象个骑士!〃说到最後,声音已经小得听不到。 
                  〃从G城回来,我才知道,在G城没有人敢告诉我,你知道吗?没有人敢!一直到我下了飞机。〃他抬起头,两只手用力抓著我的肩膀。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韩家的面子,你会在乎吗?既然你知道这种痛苦为什麽还要勉强我走你的老路。〃我怕触碰的地方又被深深的扎了一次。 

                  〃你应该知道我会不会在乎,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不论是谁都不能轻易的把你带走,他要有能够保护你和你们感情的实力再来找我。否则──你们只会走我的老路。〃他下床,扰了一下睡袍的带子,然後离开,轻轻的关好门。 

                  头痛得厉害,我本无心加入到这些豪门的事非中,而我就恰恰就是那根导火索,点燃炸药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自己成灰的命运。 
                  是订婚典礼还是如期的举行,地点是韩家在美国一家酒店产业,来来往往各色的人群,根本没有人认得我,他们来参加的只是韩家长孙的订婚典礼。 

                  典礼还没有开始,我只是简单的穿了西装,然後一个从躲到後院的人工湖旁边,坐在栅栏上。我不喜欢那样虚假的热闹的场面,他们根本不是为我而来。也不想见到小贤,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他是不是对我都已经绝望了,这样也好。 

                  〃新郎一个人躲在这里看风景?还是想自杀!〃是小贤的声音,他还是来了。 
                  〃小贤〃我平心静气的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结局?你认为是个结局吗?〃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端著高脚杯。神色比上次看到他要好了很多,只是憔悴的样子还有痕迹。 
                  〃嗯,以後我们就做兄弟了。〃说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兄弟?还真会开玩笑。当我是什麽,玩够了,要和我做兄弟,如果不是我们这样的背景,你是不是早就永远一脚把我踹开,就当生命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或者你早就习惯这种方式。〃他恶毒的攻击我。 

                  我无话可说,说什麽那麽苍白,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水面上。 
                  〃怎麽?被我说中要害了吧,不是还说过要一生一世的吗?〃他满口的讥讽,一只手用力的扳过我的上半身,为了稳定,我把以脚别在两根栏杆中间才不致於被他拽下来。 

                  他愤怒的面孔一点点涨红,我知道他肯定会生气的,随便他好了,就算再严厉的惩罚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种减轻另一种痛苦的方式。 
                  〃以前说的话那麽多,为什麽偏偏记得这一句。〃我挑战他的极限。 
                  〃无论哪一句都是这个意思的,你告诉我哪一句不是!〃他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我很快。。。。。。就会结婚了,然後。。。。。。生孩子,你如果觉得孤独,我送一个给你养吧。〃我冷冷的说,明知道会激怒他,我还是这样说,既然做了,就做得绝决一点。恨得再彻底一点。 

                  一个耳光的代价,一瞬间我的眼前只有一团金花在闪,他那麽用力,从前舍不得碰我一根手指的人,现在居然还意犹未尽的看著我,鼻血淌下来,滴在白衬衫上面。我双手用力抓住栏杆,不能让自己倒下去。再坚持一下,他就会死心了。 

                  他突然捧起我的脸,然後吻我,我闻到血的味道,然後用力咬破他硬闯进来的舌头。他愣了一下,然後象暴怒的狮子,开始疯狂的在我的口腔里肆虐,还是那麽霸道的吻,吻得我的舌头都疼起来。然後他放开我,用手指抹抹我的鼻血,象只负伤的狮子慢慢转身离开。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他走,我有预感他真的会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他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人,不能就这样,口腔里还有我和他的血液的腥咸味儿,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口,甚至来不及从栏杆上跳下来,死死的抓住,他企图甩开我。 

                  挣扎中一股钻心的疼痛毫无预警的冲上来,我的右脚已经迈下栏杆,左边小腿却别在那里,疼得手再也抓不住他。 
                  〃小非!〃他看到我的挣扎,只要他肯回来,就算两只腿都断了又有什麽关系。 
                  〃小非~~〃他抱著我,再紧一点吧,就不会觉得那麽痛了。 
                  〃小贤,带我走吧,你答应过我的,我的腿断了你会养我一辈子。〃马上就坚持不住,钻心的疼痛全部涌上来。 
                  小贤横抱起我,额头都是汗,还有惊恐的眼睛里转转的晶莹的东西。 
                  〃不要动,放下他〃这是我晕去之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是韩先生! 
                  醒来的时候,我在病房里,四处看过,没有小贤的影子。韩先生坐在旁边。 
                  〃醒了?口渴不渴?〃 
                  我别过头去,我想见的人在哪里? 
                  〃医生说没事的,骨头接得很好。〃 
                  〃谁让你接好它的,我根本不需要〃我瞪著他,如果不是他,坐在这里应该是小贤。〃就算不能走又怎麽样,小贤会养我一辈子的〃说到後来,几乎是哭腔了。 

                  〃他走了,是我让赶他走的,我告诉他你会等他的。〃他铁青著脸,〃如果他足够强大,那我就让他带走你,我希望俞伯平的儿子不是一个孬种!〃 

                   
                  第十八章 
                  整整五年零二十天,没有一天停止过对那个人的思念,从来没有。我早已习惯韩家的生活习惯,也习惯告诉别我叫韩易非,甚至偶尔还会在餐桌上讲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我还是不能习惯没有他。 

                  我会尽可能多的参加各种活动,人越多越好,我不敢让自己一个人,我怕那种落寞会吞没我,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一根。 
                  可是太阳总有落下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我会游走在漆黑的夜里,踢著路上的不知道是谁随手扔弃的易拉罐,可以踢得好远,然後再追上去,再踢好远,听著它碰撞路面的声音,一直到再也跑不动。 

                  直到自己再也熬不住早上晕倒在房间里,韩叔叔紧张得不得了,医生说只是休息不好,血压太低,住了几天院就出来了,似乎我与医院总是有缘份的,每次进医院总会让我想通一些事情。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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