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骤起乱江湖(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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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骤起乱江湖(第一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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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似乎对我要说的话很感兴趣,他眯起眼眸看着我。
  “我死后,请对逆天好一点,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儿子。”
  我可没兴趣欣赏自己血流成河的凄惨样,索性闭上眼等待死亡来临,就像以前一样,只要不听不想不看,就算受伤也不会痛。
  可是,等了半晌,只换来旬烈的一阵轻笑。
  “这样的你,要本王如何下得了杀手?”
  “啊?”
  “没错,本王是想当皇帝,我想取代大哥,想把陵朝推向盛世。”
  没有料到他如此大胆,我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个国家不能再如此腐败下去,我想当初父王把兵权交于我手,也正有此意。所以本王决定举起反旗。”
  “而我正是你堕落的幌子?”
  旬烈直直看着我,而后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你会说中国话吗?
  “本王要反,你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将来我未成功,那么你与反贼勾结的罪名定会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我理所当然地回道,“一个无法治理自己国家的皇帝根本不配坐于高位之上。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勇气,为何不反?与其让那样的人来瓦解国家欺辱百姓,倒不如干脆把皇位夺了来,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的法则。更何况……你也不一定失败对不对?”
  旬烈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看得我浑身发毛。
  这家伙,不会是被我的慷慨陈词吓到了吧?
  “曜……你真真是上天派给我的战神!”收紧握住缰绳的手,旬烈一脸开怀地大笑起来。
  过奖过奖,这都是拜我老哥的教育所赐。
  一路悠哉地共乘一马,边欣赏身旁美景,边畅谈开来。
  聊得熟了,才知晓,原来逆天真是他十五岁时所生的孩子,只是那时的女人难产死了。
  “你是不是很爱那个女人?”
  “爱?不敢说。但至少他是我此生唯一觉得歉疚的女人。”
  我也想通了,既然你想让人认为你堕落,我就好好配合你一下,在你‘大业’完成前助你一臂之力,搞不好以后还混个皇帝朋友呢,呵呵……
  所以,自进了城门后,我就很卖力的和旬烈有说有笑,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图,两人之间合作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引来周围众人的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熬到王府大门外,我的脸也快要僵掉般隐隐抽搐着。
  “想不到你作戏的手段如此高超。”
  “彼此彼此!”
  我和他相视而笑,却在一瞥眼间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寒着脸立于门边。
  “翱?”跳下马,我急奔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盟主过得快乐的很啊!”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意,“属下告辞。”
  “翱,别走!”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胳膊想迫使他停下,却反而被他牵着往前移,“翱,你听我解释!”
  呼,总算是停下来了。
  “解释?你要给我什么解释?”
  “这……”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要给我解释?”
  “翱……”
  “左翼,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旬烈拉过我,接着我的话继续道。
  “我误会了什么?还是你们有什么可以让我误会的?”
  句句带刺的冷嘲热讽让我浑身泛起一股冷意。
  “无论如何,请进府一聚,我想大家都不想在街上闹得不愉快吧?”
  “不必,我即刻回堡。”
  “让他回去……”
  翱的身躯瞬间僵硬,而后猛然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那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心,像针扎般疼痛,鼻头泛起一阵酸楚。
  翱,不是我不和你解释,而是我了解你,如若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必会将我强行带回,到时,无论是对青家堡还是对你,我都无法给予庇护,一个以整个皇城为目标的男人——太过危险。
  “曜,这样好吗?”
  “无所谓,他回去反而更方便不是吗?”
  “你……”
  不想再听下去,我径自启步离开。
  旬烈倒也很识趣,后来的几天再也没有缠在身边,放我一人享受难得的清闲。
  入夜,晚风从敞开的窗口徐徐送入,我昏沉沉地坐于窗畔,脑中充塞的是翱离去时略显凄凉的背影。
  明白古人的自尊是何等高傲,而我的决绝无疑是给了翱致命的一击,这之后,再想恢复以往的如胶似漆,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再见面,又该如何启口呢?
  “谁?唔……”
  门外重物倒地的声音让我的警戒心顿时大增。
  难道是刺杀王爷却走错房间的杀手?(有那种白痴杀手吗?)
  正想关上窗户,却被一股大力震开。
  坐在床下,我揉着撞得生疼的后脑,随即却听到窗户被重力关上的声音。
  抬头,竟见……
  “冷夙寒?!”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这里可是王府你又是如何进来这里?不、不,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还有,外面那两个忠诚的侍卫怎么了?
  心中的问题多得犹如一团乱麻,就在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却先行开口:“青盟主这王妃做得可真是悠闲啊。”
  边说边向这边步步靠近,我有些畏惧地蜷缩起身子:“你来干嘛?”
  “我说过要请你来教内一坐吧?你却失约,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我……”
  正想为自己做个辩解,却见眼前之人神情恍惚,步履也愈见凌乱。
  “你怎么了?”
  “……”
  一个踉跄,冷夙寒已然跌向我的方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却发现手被某种粘腻的液体沾湿。
  抬手,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一看,竟是——
  血?!
                  15
  “你受伤了?”
  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撑起自己,冷夙寒略带威胁地警告道:“不许出声!”
  “到底怎么了?”强行掰开他有些无力的手,我低声问。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太好奇容易丧命吗?”
  “没有!”我反驳,“倒是有人告诉过我失血过多容易归天!”
  伸手轻轻拨开他伤口周围已经被血浸透的黑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刹时映入眼帘。
  从伤口上分析,这应当是被利刃自上而下斜劈所造成的,虽然血液已经逐渐凝固,但情况仍然十分严重。
  “你看够……”
  “有药吗?”阻断他的话,我开口问。
  “没带!”
  咦?古人不都习惯随身备些金疮药之类的吗?
  “因为我不需要!”
  …_…|||这种自信不知为什么让人很想揍人。
  “你给我到床上趴好!”
  “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
  “我管你是富家少爷还是总统儿子,受伤的话就给我乖乖躺着别动,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痛得生不如死。”
  由上方冷眼瞥着靠在床边一脸惊讶的冷夙寒,我口气不善。
  这可不是假话,虽然我不是杀手,却比杀手更了解人体的内外构造,我能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体验最致命的痛楚。
  我们一直僵持着,久到让我产生了时间停止的错觉。
  看着冷夙寒心有不甘地爬上床铺,我知道,这场无声的战斗是我赢了,心中不禁窃喜。
  踏出房门,用手试了试门外侍卫的鼻息,还好,没死。
  看来冷夙寒果然伤得不轻,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留两个活口在门外。
  轻拍他们的面颊:“醒醒!”
  “夫、夫人!”
  一个暴栗:“别叫我夫人!”
  “是、那个夫……青公子,刚才是怎么回事?”
  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为什么记这么牢?
  “说到刚才啊……”顿了顿,顺便深吸口气,烘托一下气氛,“那是一百多年才能见上一次的盛景,你们能碰到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种盛况空前空前绝后举世闻名的壮观景象会令全世界为之动容,刚刚那一刹那你是不是眼冒金星?”
  点头。
  “你是不是感觉到震动?”
  点头。
  “你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漆黑一片?”
  点头。
  “这就对了,这就是那百年不遇的奇景,俗称——彗星撞地球!为了庆贺你们中头彩,本盟……天才放你们一晚上假!”
  两侍卫一头雾水状:“可是……”
  “别可是了,这是命令!”
  “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暗笑。呵呵,太忠诚的人反而容易搞定。
  转头,对房中那个顶着张死人脸的冷夙寒启口:“你等着,我去找药!”
  “喂……”
  没等他说完,我兀自离开,关门前还特意补了一句:“不许擅自离开!!”
  我是个医生,所以道德观与一般人不同,即使是一个杀人无数罪大恶极甚至明天就要上刑场的人躺在面前,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去治好他。这不是因为我善良,我自认还没那么崇高,只因为我是个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所以冷夙寒这伤,我要竭力救治。
  七拐八拐鬼鬼祟祟我潜入东厢一角,轻扣门板揪出似乎睡得正香的福伯:“给我点药!”
  “盟主大人,您要什么药?”
  “金疮药之类的什么都好啦,只要能消炎止血的药通通拿给我。”
  “您要这些药干什么?”
  “那个、我受伤了……总之,你给我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总不能说我在房中窝藏了一个魔教教主吧?
  “您稍等。”
  “快点!”
  把身体斜倚在门柱上,我焦躁地看着福伯在房中翻弄,心中惟恐冷夙寒会独自带伤离开。
  “盟主,给您,这些是外敷的,这些是内服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给我吧!”
  匆匆把这些瓶子灌子收进怀中,我转身欲离,福伯却再次启口:“盟主……您的身体还能走吗?”
  “啊?”什么意思?!
  “盟主您真是深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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