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店玄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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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店玄 第一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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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看清了,就是我这个最怯懦的人,最爱哭的人,我想试试,看看用我的手能不能够到那个咱们都在追寻的世界。阿青,就是这样的我,你,愿意帮助吗?” 


  “您说呢?无论您是不是王爷,您有与阿青一样的梦,就冲着个,我阿青的命就是您的!您也不用多说了,赶快叫小晋大哥进来商量正经事吧!”小王爷啊,我阿青明白您了,您是爱哭可绝不怯懦,您是条汉子!太子爷啊,您糊涂哇,这种男人怎么能当小官儿似的养在身边呢?苍鹰就算锁在笼中仍是苍鹰,你要想硬折下它的翅膀怕是还要赔上自己的一只眼睛啊! 


  “小晋,进来吧。”猪头晋应声而入。 


  “六爷,这小子他?” 


  “阿青愿意帮我们,他愿意帮我去拿圣旨。” 


  “就他?小子,你敢吗?” 


  “敢吗?不擀是煎饼!” 龟儿子的,猪头晋,小瞧我!!! 


  “成,成!我小晋就认了你这个哥们儿!不过,你还不能就这么走,太子的密探肯定就在附近。”嘁,你认我?我阿青认你吗?是谁对我又扒又撬又挖的? 


  “我知道了,得来出苦肉计是罢,来吧,打哪啊?” 


  “那个,阿青兄弟,恐怕得委屈你了,不光是打,还……” 


  “一块儿说了吧,还有什么?” 


  “那天你那身儿衣服,就是你穿来那身儿,不,不凑巧让兄弟们当抹布给扔了。” 


  “小晋哥哪,你什么意思?”怎么着,扔了? 


  “就,就是你恐怕得光着出去了!” 


  “猪头晋!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你阿青大爷!你让我光着出去?” 


  “是得光着,还得挨我一顿胖揍!” 


  “那,胖揍到什么程度?” 


  “揍到你吐光吃的那堆馒头为止,阿青啊,你放心,大哥我会手下留情的!” 


  “那个,小晋哪,非要打阿青不可吗?”噢,王爷,还是您心疼阿青啊! 


  “爷,您明鉴,要是不动手,恐怕瞒不过太子。” 


  “可……” 


  “成吧,我就认了,不过小晋哥呀,我阿青还有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您给我说说?” 


  “说!” 


  “那天在淮阳府您听说我是蜀香楼的店小二,简直高兴得几乎要掀了房子,你是把我当成那位公公交托圣旨的人了吧。” 


  “没错,不然我带你回府干吗?” 


  “既然你当我是那个极为重要的人,干吗一路把我像个粽子似的绑在马背上?还动不动就甩我嘴巴子?”猪头晋!现在王也是向着我,你就等着挨骂吧! 


  “那是因为消息说圣旨七天前就到蜀香楼了,你让王爷苦苦等了七天,还不该罚吗?”龟儿子的,这小子居然说得理直气壮,我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到底是我们蜀香楼哪个菘人接了那个要命的圣旨啊?你倒是麻利儿给人家送来呀,让我在这儿受苦受累! 


  “小晋,我还是那句话,不打不行吗?看有没有别的法子?”我的王爷欸!现在就别心软了,阿青我皮糙肉厚扛打啊! 


  “爷,这,真是非打不可啊,您,您还是到里间去吧,一会儿,要见血的。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真的伤到阿青兄弟的。” 


  “不,我就在这儿,看着你打。” 


  “我说王爷呀,您说这个打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怪腌臜的,怕脏了您的眼。您还是听小晋哥的话,里间去吧。” 


  “阿青,我要看着!你这顿打是为我挨的,我要牢牢记住,咱们的承诺我要亲眼见证!还有,阿青,我不是王爷,是子熙,你忘了吗?” 


  “王爷啊……。” 


  “是子熙啊!” 


  “子熙王爷啊,您听好了,我阿青就是这贱命一条。给王爷是给,给子熙也是给。命给了王爷,那是因为王爷求着我店小二帮他。命给了子熙,那是因为子熙是我阿青交到的好哥们儿!所以,王爷怕腌臜就请进里屋去!子熙,我阿青的好兄弟,你给我睁大眼睛瞧清楚了,看我叫一声儿就不配做你哥们儿!猪头晋,过来吧,你阿青大爷就脱光了站在这儿给你打!” 


  约摸过了两碗茶的时间吧,我身披破麻袋怀抱泔水桶被一脚踹出了六王府。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没有一丝迟疑,以黑旋风儿的速度朝自家饭庄子飞旋而去。 



  *** *** *** 


  “呦,这不是东家吗?才几天不见,您怎么出落得跟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了?嘿,您瞧,阿青我回来得匆忙,也没给您带点儿什么胭脂水粉之类的,您别见怪,别见怪啊!”龟儿子的,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漏草房偏又下暴雨,黄鼠狼就咬病鸭子啊!我才刚刚从侧门悄悄摸进,本想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好歹等我寻摸件儿衣裳再审哪。没想到,一进门就撞到了这尊门神,看来不被扎扎实实地刮上一遍是休想穿衣服了。 


  “呵,是阿青啊,怎么,舍得回来了?跟东家好好说说吧,这三天你个小混帐野哪儿去了啊!你说你,旷工就旷工吧,你拐带个泔水桶干吗?你知不知道这三天的泔水都快沤了咱们半层楼了!” 


  “东,东家,您听我说,我也不是故意要旷工啊,其实是这么回事儿……”您可不知道,我这位东家贼难糊弄,要是这事儿编不圆的话少不了又是揪着耳朵一顿暴踹。什么,什么,您问我们东家怎么脾气这么爆?其实东家也不是对谁都爆,只因为东家年轻那会儿干过一阵子不要本钱的买卖,嗯,用大白话儿说就是窑姐儿。所以哦,自从东家从良之后就对所有的男性有一种本能的暴力倾向,经常殴打顾客不说还对我们这些毫无招架能力的店小二极尽虐待之能事! 


  什么?您说美人儿乱发脾气是很正常的,可我们东家呀,她可是过了气的美人儿。听说想当年东家也是京城排得上名的几朵花之一,可现在再瞧:看身材好似熟地瓜成精,不闭目难以安惊魂;听声音更胜铙钹在侧,不掩耳七窍定升烟。 至于东家的面容呢,嘿嘿,就不需要我再描述了吧。 


  “噢,这么说你是遇上劫道儿的了?” 


  “对对对,您看,他们整整绑了我三天哪,还让我给您写信向找您要赎金。可我阿青能干那种危害咱饭庄的事儿吗,无论那帮劫匪是打是骂我就是不写呀!他们老大一看,我阿青是条硬汉子,再加上拿我也的确没辙,就抢了我的衣裳,吃光了咱饭庄的泔水放我回来了。哦,对了,他们老大还说呀,咱饭庄的泔水实在是好吃,比他们淮阳府的好吃多了!”甭管怎么着,表表忠心总是不会错的吧。 


  “哼!小毛贼还挺有点子见识!阿青啊,看来你还是忠心护店喽?” 


  “东家呀,可不敢这么说,这都是您平时教得好呀!我就是做了咱蜀香楼店小二的分内之事啊”好险,好险,看来是忽悠过去了。 


  “教得好?我教你跟东家撒谎来着?阿青!你当你东家我是棒槌呀!老实说!到底干吗去了!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吃干净这三天的泔水!” 


  “东家,别,别呀,其实,我是……”完了,这可怎么办? 


  “老实说,是去嫖还是去赌啦?” 


  “嘿嘿,全让您看穿啦,我就是前些日子不小心路过了‘鸿运赌馆’一下,没想到这进去一时半会儿就没,就没出来。他们那帮人太黑啦,非让我拿咱那泔水桶抵账,我不干他们就扣着我不放,还拿家伙招呼我!最后,他们觉得一天给我半块儿烙饼太亏了,就扒光我衣服让我滚了。”哎呦,就是打死我也不敢说去嫖了呀!这赌吧,最多也就让东家踹成年画儿贴墙上,要是犯了嫖戒,就等着下面‘咔嚓’一下,后半辈子当太监吧。 


  “死小子,敢跟老娘我这儿当面扯谎,说吧,该怎么罚?” 


  “东家,咳,这次让您抓到手了我还能说什么呀?您看是罚五年工钱还是十年工钱吧,阿青我全认。只是有一点,赌馆那帮家伙下手实在太黑,这把我打得呦!东家呀,您瞧阿青我能不能先干几天内勤,这外送泔水的活儿您先找人帮我顶着,但凡我缓过来了,一准儿乖乖的给您倒泔水去,这次绝不敢扯谎啊!”这次看来也就这样了,无论如何得想法子留在店里,得找那要命的圣旨啊! 


  “嗯,还像句话,任你有天大的胆子我就不信你敢骗老娘两次!行了,这事儿就这样吧。阿青,回屋儿找件衣服穿上,你这几天就先到厨房帮着阿梅烧火吧。小崔,小崔在吗?小崔啊,你先替阿青倒一阵子泔水,就先把咱饭庄积了三天的泔水到了去吧!”啊哈!这就算过去了,崔哥,您可别怨我,谁让东家想着您哪!正当我暗暗庆幸之时东家的一句话彻底让我坠入无底深渊。 


  “阿青啊,算上这次的,你一共得给咱们蜀香楼白干六十五年哦!死小子,便宜你了,连你儿子的活路都寻着了!你打着灯笼可着全京城找去吧,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半碗茶的时间后,我穿好衣服蹲在灶台前,一边咬着牙使劲儿地撅柴火一边听着阿梅照例的唠唠叨叨。噢,说到阿梅也许您还有印象,她就是我阿青立志要娶的人。直来直去的东北娘们儿,说话嘎嘣儿脆,就是多了点儿。您问我怎么就看上她了?嘿,您是没看见呀,阿梅她那赛母猪的巨尻一看就能生养,来个十个八个我看没问题。就是人糙了点,比我阿青还黑上了半圈儿。 


  “青哥啊,你说这可咋整呀?我都快愁死了,帮我拿个主意呗!” 


  “阿梅,你啥事儿啊?要么说出来,要么咽回去,别要说不说,硌硬人!”跟阿梅说话就得使东北腔,‘要充分照顾女性从业人员的生活及语言习惯’这是东家定的规矩,唉,敢怒不敢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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