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赋 作者:米可麻(起点vip13.03.22完结,权谋,家斗,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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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 作者:米可麻(起点vip13.03.22完结,权谋,家斗,腹黑)-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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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芩如忙应了一声,又对张言笑道:“张老爷如何?我也顺带舀件过来给您吧?”


    张言大手一挥,只不当回事般就道:“这起小风有什么?一杯酒下去就驱了寒了,我跟你家老爷不一样,我是酒下了肚子,越喝人越热!”说着却又眯起眼睛来,对着芩如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嘿嘿直笑,又道:“不过你这话提得到是正经,小油嘴怪甜的,恰就是接连了三个观音堂…妙,妙,妙呢,也怪道你家老爷舀你作当宝,行动不离身的!罢了,你也快去多穿一件吧,看这单薄的小样儿!”


    自己本是好意,却不料吃了张言这一席轻薄,芩如大为恼怒,脸也沉了下来,眼角瞥了安怀阳一眼,后者觉得了,勉强开口对张言道:“张兄想是真热了,要不用点冰吧?”


    张言哈哈一笑:“罢了,罢了!”


    乾娘不满地扫了自己爹爹一眼,心想又犯老毛病了,还嫌自家姨娘不够多吗?连这个女人都要调笑上几句,不知道她是谁?刚才好容易才挽回的情势,敢是又忘了?想到这里,便大声对金徽道:“哭够了?还不快过来呢!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抖起褂子要开染坊了是不是!”


    张言忙对乾娘道:“行了行了,看你这嘴头子!”


    宁娥不声不响,趁他人正说得热闹,悄悄扶住子规,带着书桐就出来了。吃了老爷一句,她是不怕的,这有什么?过会再说就是了,终究是不怕的,倒是那个宝贝不见了,让她心疼,不过儒定也发过话了,她也就暂且安下心去。


    芩如也不多说,留下白沙伺候,又吩咐几句,也就跟着宁娥出来了。


    子规伶俐,见芩如也上前来,书桐又在身边伺候,便对宁娥道:“大奶奶,不如我留在这里,蘀你将那香囊找出来,这里人虽多,却不是知道那东西样儿的,我认真看着,说不准能找到。”


    宁娥一听,正合已意,忙就说道:“那敢情好,你最是心细,我本也是这样想,你自己说出来,就更好了,那你就留下,只管细细找寻,若找到了,我必赏你!”


    书桐与芩如不由得互看了一眼,到底不过是个香囊,怎么这么当个宝贝似的?才为了它,老爷面前发了一通大火,这会儿又说出这话来?心里皆是有疑虑,子规只作不知,殷勤答了一声,就赶紧下台阶,去找了。


    她是知道地方的,那东西本就是她扔出来的,她岂能不知?子规接过身边一个婆子手中的灯笼,就朝那大概地界照过去,很快,黑暗中有微妙的反光出现,金灿灿的,直打眼。子规立刻上去,草丛中一把寻到,立刻就将其捏在手心里,瞧瞧花厅里还有继续酒局,便默不作声,装作无事,又埋头找了下去。


    这里花厅里便准备继续吃喝着,只是再也续不下去,只有张言和乾娘一唱一和地来回说笑,安怀阳不开口,也不接话,只管自己小口呷酒,再无他言。


    张言望望外头,闪电不断,远处雷声隐隐而来,似正急不可待地朝这里赶来,心里有些不知怎的,有些惶惶然不可名状,乾娘看看儒定,对方正在把玩手中的青花竹梅图杯,上下仔细打量个不住,似已入了神,也不理会旁人,乾娘也自灰了心,赌气将筷子一扔,就朝金徽发火道:“偏是你作乱,才好好的,走路不长眼睛看道?”


    金徽也不敢作声,眼里包着泪,张言见了,知道是因儒定而起,遂对儒定道:“贤婿,听闻前几日跟丫头置了几场气,还动上手了,却是为何?”
 


第九十八章 玉露凋伤枫林叶

    收费章节(12点)

    第九十八章 玉露凋伤枫林叶

    却说张言因见乾娘不快,自己心下也不太高兴下来,遂开口责问起儒定,为何前日起乾娘动手一事,此话一出,安怀阳便心里有数,芩如曾说过,乾娘私下与娘家通信一事,看来是确实无疑的了。

    儒定本不知通信之事,现在见张言直将其事问到自己脸上,满心不快,又朝乾娘瞟了一眼,方才勉强回道:“岳丈大人言重了,这不过是夫妻之间小事,谈不上置气。”

    乾娘一边呆坐,面上早已紫涨起来,心里直埋怨自己爹爹糊涂,怎么白眉赤眼地,就将这事直接说出来的?真要怪责,私下里对老爷说不就行了?这下可好,当着众人,自己私下里传信一事,算是完全给捅了出来,自己以后怎么处呢?

    “爹爹,这事你听谁说的?别妄听别人谗言,哪有这种事?”乾娘情急之下,也不顾不得许多,先就否认起来。

    张言叹了口气,女儿嫁出去,就真成了别人家的了,自己替她说句把话,倒还惹她怪,算了,他耸耸肩膀,只对乾娘道:“没有最好,我不过白问问,这有什么,看把你急的。”自己说完也觉得甚是没滋没味,张了张杯中,还有一半剩酒,便端起来,对着安怀阳道:“安兄,夜也深了,这雨下得人心烦,来,将这杯尽了我这就告辞了”

    安怀阳正求之不得,于是二人同将杯中酒饮尽,张言便起身,安怀阳送着,儒定,乾娘皆起身看着走了,方罢了。

    这里儒定见席尽人散,二话不说,转头就朝外书房走去,看也不看乾娘一眼,乾娘心里有鬼,一时也不敢多加计较,只得小心扶住金徽,慢慢走出花厅,下台阶来。

    子规正小心在台阶下草丛间候着,一见二人出来,立刻就大声叫了出来:“找到了,找到了”

    乾娘听见,并不理会,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金徽更气,害得自己落了好一场骂,两人只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着。

    子规身边的婆子们听见后,都拥上来看,嘴里都道:“什么东西?我们也看看,大*奶平日不是那样爱计较的人,今日这么火大,这东西一定是好的,难不成是大爷送的?宫中禁品?”

    乾娘正走到这里,听见这话,鼻子里喷出一口冷气,嗤之以鼻的样子,金徽更是心中有气,贴近乾娘的耳边悄悄就道:“二奶奶快走,别理这起平白作乱的蹄子们这黑天大闪的,哪里就跑出个禁品来的?真当这里是京场城里的二品官府了?一个个正事办不得,嘴里只是嚼蛆”

    子规只作不知二人在此,却将那香囊放于掌心,轻轻将灰尘拭去,小心袖了起来,方才对那婆子开口道:“你们乱嚷什么?这东西我也不知什么来历,看着不过小小一个金累丝香囊罢了。”

    那婆子听了好奇,又赶着问道:“金累丝香囊?敢是那金子色好?还是打得重?”另一个听了,心里直痒痒地,就怂恿道:“好子规,快拿出来我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子规便又小心将其拈了出来,放在手心里于众人看,自己也掂了掂,却摇摇头道:“倒也不重,看着也一般罢了,上次有回也是这东西不见了,大*奶当时就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带累我们几个丫头,就是一通好骂,差点就翻了脸,都叫跪在院子里呢好在后来找到了,不然我跟书桐她们,就真有饥荒打了”

    婆子们拥上来细看,见不过如此,也算不上特别稀奇,听见子规的话便又问道:“成色既一般,也就手工好点,不过我们这里看着,也值不得许多,那到底大*奶为什么这么爱它?是了,想是大爷特意做了,送给大*奶的,向来这东西,是定情用的呢。”

    子规这问题问得正中下怀,又见乾娘与金徽走得有些远了,便故意将声音提高,大声说道:“才不是大爷送的呢这东西,据大*奶自己说,倒是咱家二爷,花了许多工夫,在杭州特意造的,不过也是经了二奶奶的手,方才得到大*奶那里,也不知为什么,大*奶偏就当它是个宝呢许是大*奶跟二奶奶情深意厚,也说不准吧”说完,子规就微微掉过头来,朝乾娘方向探眼望去。

    果然,乾娘的背影定住了,犹犹豫豫间,似有回头之意。子规心下畅然,再见那婆子面上多有笑意,便又接着说道:“你们笑什么?”

    婆子们嘻嘻哈哈都道:“子规你当真是小孩子心境儿,大*奶跟二奶奶情深意厚?别叫我们笑掉大牙了说起来你来这园子里时间也不短了,又爬得快,怎么这点子事还看不出来?就你这眼力劲儿,是怎么进到拢香院里去的?还是当真大*奶看走了眼?”

    子规心知自己目地已经达到,再不多话,只嘿嘿而笑,婆子们见东西已经找到,乐得不再淋雨,也就一哄而散,子规捏着那只惹祸的宝贝,心定气闲,也就走开,回去打宁娥复命去了,临走时再看一眼张乾娘,见其正呆立伞下,止步不前,几个婆子打着灯笼围着,不知何故,二奶奶在这雨地里,好好地,就发起愣来?

    乾娘本不傻不呆,也是眼明心细的人,不过日日只将眼光对准自己院内,又或是园子外头,小戏子们,一刻也不曾想过,原来在这园子里,自己院子外头,还有个危险之处。子规刚才的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进耳朵里了。咱家二爷,特意造的。

    突然之间,她就想起,这香囊为何在自己的头面箱里?二爷是一向知道,咱家谁爱用香,谁不用香的,自己是从来不曾由这方面想过的,如今听了子规的话,再细细想去,许多事竟像是有要有据,有头有绪,有原因,有目的的。

    当日携芬榭,他维护的是谁?那晚,当面的一巴掌,又是因她说了什么话而起?今日去外赏荷,他为何迟迟而归?刚才宴席间,她的东西掉了,他为何立刻着急起身,吩咐下人去寻?自己只顾看着他,而他,眼里看得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如跑马似过景一般,在张乾娘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掠过,由模糊到清晰,由不通,到明白,终于,那小小的燎原之火,在一次次的回闪燃烧之后,被愤怒喷成了通天之焰,将张乾娘的心里,烧成了一块通红的焦炭。

    金徽一旁看着,心里直叫不好,乾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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