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难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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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苦难我的大学-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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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美好祝愿的6666元……这些,都是素昧平生的网友们捐献的。在乍暖还寒的三月,有一种感动让我泪流满面……】


在我所有的采访对象里,我对一个叫阮魏旦的女孩始终怀着一颗悲悯之心,也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到难过。这个浙江女孩19岁那年患了〃右股骨下端骨肉瘤〃,即骨癌,父母怕牢命伤财,索性将她遗弃在医院里,从此不闻不问。就在阿旦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默默喜欢着她的男孩子冯乐明走近她的身边,从此不离不弃守护在她的病床前,小冯还卖了自己的修摩托车的小摊子,倾家荡产筹钱为她治病……

1999年,我刚好驻上海《知音》记者站,专门在上海及周边地区组稿采访。当我得知这个催人泪下的真情故事后,我立即赶到瑞金医院采访了阿旦和阿乐,然后含泪写下了《爱还年轻啊,怎奈何苦恋岁月风雨飘摇》一文,发表在了《知音》2000年第1期上。这个动人的故事立即借助《知音》的影响,在社会上掀起了不小的轰动,一颗颗滚烫的爱心向阿旦涌来,一笔笔捐款汇往阿旦所在医院的账号……她的病情暂时被控制住了。可是,在此后两三年间,阿旦的病情一直反复不定。

2003年2月8日(大年初八),上午9点多钟,刚刚上班的我接到了阿乐从北京打来的求助电话:〃赵老师,我是阿乐啊,阿旦的肺部和腰椎又出现了病灶,我们去年底来到北京人民医院治疗,现在钱都花光了,还欠了医院四千多元,我们只好出院,住在北京的一个地下室里,阿旦的情况十分不妙,请你再帮帮我们好吗?……〃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能怎么办呢?《知音》上已经先后刊登过两次阿旦的故事了,再刊登一次希望不大了,因为《知音》每天都会接到很多求助电话,哪里能一个个都刊登呼吁呢!

可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我只好一边向《知音》领导汇报阿旦的病情,一边上网,到我常去的腾讯网站的〃灯下文字〃论坛,与版主草儿商量,希望利用腾讯在广大网友中的力量,在网上为不幸的阿丹进行募捐。令我感动的是,我把此意一说,草儿十分赞同,并立即在〃灯下文字〃发帖子呼吁爱心捐款。与此同时,我用电话与所有身在北京的朋友们联系,希冀他们先期帮助阿旦度过眼前的生活难关。我的一个北京朋友听我说了这件事情后,立即托表弟给阿旦送去了1000元钱,以解阿旦和阿乐生活上的燃眉之急。随后,我和北京6688。商务网站的总裁王俊涛联系上了,这个热心的CEO立即拿出1。3万元,派员工送到阿旦手中,第二天,阿旦得以顺利住进北京解放军304医院血液肿瘤科接受治疗。

3月1日晚上,我登上了从武昌开往北京的K38次列车,准备去帮阿旦一把。至于能帮多大的忙,我心里实在没底。

到北京之后,我先找到血液肿瘤科王留树主任,向他了解阿旦的病情,王主任说,阿旦的病情目前比较严重,如不及时加大剂量化疗,后果会很严峻,目前的化疗和随后的干细胞分离大概需要7…8元,化疗之后,再实施手术切除病灶。天啊,7…8万,一下子到哪里去筹集?

我只好发动起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一边找北京的媒体帮忙呼吁,一边找北京的朋友帮忙募捐,一边连夜写好一篇《爱比死亡更坚强》的文章发在了〃灯下文字〃论坛。令我大为吃惊的是,这篇小小的网文在短短的数小时内已经超过了5000多人次的点击量,还有数十位网友在文章后面回复,强烈要求版主草儿立即开通〃阿旦捐款账号〃。第二天一早,草儿就到深圳好几家银行都分别开了账户,这是为了方便全国各地的网友捐款。为了将活动做到万无一失,草儿还定期在版面上公布账户所得捐款明细,做到账务公开,并公开各账户的查询密码,以便接受各位网友核查监督。等捐款达到一定数目后,草儿便统一汇往阿旦在304医院的医疗账户上。令人感动的是,账户公开后不到半天,网友们的捐款便像水流一样从四面八方慢慢地汇集过来,第一天共收到捐款2351元,第二天收到1447。88元,第三天收到2823。20元…… 


第69节:去韩国参加笔会


腾讯的管理者对此事也十分支持,第二天,他们不仅在内部员工中募捐,还在极短的时间内,为阿旦做了个漂亮的主页,主题就是〃让爱为生命画出奇迹〃,这个特殊的爱心捐助活动在互连网世界飞速传递,好几家知名网站纷纷进行友情链接并积极参与。谁说虚拟的网络世界没有真情与爱心存在?爱心绝对可以感动爱心。哪怕我们素不相识,哪怕我们远隔万水千山,哪怕我们身处逆境,但我们与生俱来的善良与爱,会让我们在陌生的时空里成为携手前行的朋友!

我每天负责为阿旦写病房日记,拍照片,贴到网站上,让所有关心阿旦的好心人随时了解她的消息。我每天白天在医院里陪阿旦,晚上就回招待所写日记,发照片,每天要忙到两三点才能睡觉。

在短短的十来天时间里,设立在腾讯〃灯下文字〃论坛的网上捐款便达到三万多元,有人五十,有人一百,有人两千,还有人捐献出了寓意美好祝愿的6666元……这些,都是素昧平生的网友们捐献的。在乍暖还寒的三月,有一种感动让我泪流满面……

同时,社会上的爱心捐款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北京一位叫赵淑琴的大姐,她在个人捐款1000元后,又四处发动她亲戚朋友、老板客户前来捐款,她一个人就帮阿旦募捐了一万多元;一位建筑公司的老板,派人送来了两万元;一位大学老师送来了两千元;就连一个月收入不到四百元的建筑工人,也派代表送来了散发着汗味的十元、二十元……

这些爱心救命款终于将阿旦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这只是暂时将病情稳定住了,医生说,阿旦这病,治愈的希望太渺茫了……

如今,已经换过几次手机的我与阿旦他们失去了联系,但我依然牵挂着他们,衷心祝愿不幸而又幸运的阿旦早日康复,一生平安!


(七十二)

【我何苦为一堆语言垃圾伤神?何苦去嗅别人口中冒出的臭气?他们想嚼就嚼好了,臭的是他们的嘴巴。如果我凑着鼻子去嗅,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用臭气薰死我吗?我偏不上这种卑劣而恶心的当!】


2001年,我被知音集团评为优秀员工。因为这一年我的发稿量在二十多名编辑里位居前四名。因此我被晋升为执行编辑,还获得了第二次出国的会参加《知音》韩国笔会。这一次,杂志社共有两名员工参加,还有一名就是与我同一天应聘的罗志松。这位老大哥与我同一天被录用,在工作上也一直不相上下。

这一次笔会,我有两位作者参加了。也就是说,这一年,这两位作者对我贡献巨大。因为杂志社为了回报作者对《知音》事业的大力支持,规定只要每年在《知音》上发表三篇以上的稿件,就可以参加《知音》海外笔会。后来,笔会越办越远,西欧和北美都去了。

那次韩国之行回来之后,我的暗箭就来了。

至今,我仍无法想通一个问题为何流言总会流行?为何被流言所伤的人都是在某些方面比较出色的人?也许,就是因为嫉妒?

也许是我的成绩,也许是我的〃优秀〃,也许是领导对我比较赏识,于是,一些阴暗的、无来由的流言开始在我没有防备、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如瘟疫般滋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我某天中午在办公室打电话,跟作者在电话中打情骂俏要稿子。说得有点隐晦而暧昧的,说是我与某领导关系不错,因而某领导对我比较关照,所以稿子才发得多。

我几乎要气得晕过去!别说我从不会跟作者打情骂俏,即使会,我怎会在办公室里公然打情骂俏?再说打情骂俏还不是我的性格。

而与某领导关系不错,得到关照,天呐我们稿子是四审制,编辑一审,主任二审,雷总三审,胡总四审。如果如流言所说,我是跟领导关系不错,才能顺利发稿,那我不是得把二审、三审、四审的环节都要搞掂?

无耻得令人恶心!!!

这些诽谤和流言,是在时隔半年或大半年或者更久以后,才传进我的耳中。它来无影,去无踪,摸不到头,抓不到尾,你无法考证,无从查定。只能活生生把一口浊气憋在心里,终日抑郁。

有一天,我读到王安忆的《长恨歌》,里面有段关于〃流言〃的描写,看得目瞪口呆。王安忆不愧为大作家,把个〃流言〃的实质描绘得如此淋漓尽致〃流言总是鄙陋的。它有着粗俗的内心,她难免是自甘下贱的。它是阴沟里的水,被人使用过,污染过的。它是理不直气不壮,只能背地里窃窃喳喳的那种。它是没有责任感,不承担后果的,所以它便有些随心所欲,如水漫流。它均是经不起推敲,也没人有心去推敲的。它有些像语言的垃圾……〃

是的,它们就是垃圾!

读罢这段文字,我如醍醐灌顶是的,我何苦去为一堆语言垃圾伤神,何苦去嗅别人口中冒出的臭气呢?他们想嚼就嚼好了,臭的是他们的嘴巴。如果我凑着鼻子去嗅,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用臭气薰死我吗?我偏不上这种卑劣而恶心的当!我依然做我的稿子,写我的稿子,发我的稿子,对于臭气我充鼻不闻,对于流言我冲耳不听,活活憋死始作俑者! 


第70节:翻山看风景


渐渐地,流言不轰自散了。我还是我,臭气没薰倒我!倒把冒臭气的人暴露了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得知真相的我还是比较吃惊,口中冒出臭气的那个人,还是表面上看起来对我比较友好的人。不过,事过境迁,我已经懒得去与此人辩驳,或去质问什么。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还是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如果狗咬了你一口,是不必去咬狗一口以报复的。狗毕竟是狗,它不讲道理,它的特长就是咬人!如果它不咬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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