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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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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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沫蝉听着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小爷?

二进院子四周有一圈儿抄手游廊,沫蝉立在门口,只盯着院落当中,冷不防耳边就是戏谑一笑,“你爸叫孜然?嗯,那你一定叫肉串儿了。夹答列伤”

“你说什么哪!”沫蝉没看见来人是谁,只是下意识扭头便叫。

等眼睛抬起来,撞上那人的容颜,沫蝉便愣了。

古色古香的院子,青瓦粉墙,绿色栏杆撑起的抄手游廊梁上描金彩画,在这一片浓墨重彩的背景里,偏站着个穿牙白衫子的少年。夹答列伤他又高又瘦,身上的衫子约略显得肥大,被风吹起来,仿佛身周有白云飘舞。

沫蝉惊惊喘了口气。

这容颜她认得,不是之前在小站上见到的那邪异的少年,又是谁!可是此时看他,却又与之前略有不同——小站上的他,发丝一直半长地垂下来,遮住眉眼;此时的他却是将发丝全都向头顶梳拢上去,露出明净的额,以及——让人不能不尖叫的五官。

那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那双冽如秋水的眼眸……沫蝉屏息,只觉仿佛他是古画中走下来的。否则,红尘浊世,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副容颜。

可是旋即沫蝉就想起他刚刚说了什么来,赶紧收起乱飞的心绪,咬牙回嘴,“你说谁是肉串?”

“嗯……”他端着手臂上上下下认真地将沫蝉看了个遍,薄唇忽地一挑,凑过来到沫蝉耳边,“你这丰r%u1D4肥臀,倒是真像根肉串。”

“你!”沫蝉差点疯了。他竟然用“丰r%u1D4肥臀”四个字来形容她,她没法蛋定了她!

“嗯~~”他在她鬓边,用力吸着她的气息,陶醉地阖上长睫,“连你的味道都像极了肉串……我是最爱吃肉的,而你就这么自动送上门来。”

“嗯,那就求我,吃了你……”

他的话说得极缓,几乎是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随着这话,他的气息也霸道地丝丝缕缕缠绕了沫蝉的心神。

“Stop!”

他的气息,如兰如麝,缠得沫蝉几乎晕厥。沫蝉顾着腮帮瞪他,“这位爷,您忘吃药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沫蝉的话,后头追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里端着一杯水、一个药瓶,扬声喊着,“小爷,先吃了药再玩儿!”

“噗……”,沫蝉忍不住笑开。

那家伙恼得盯着后来的小子,几乎五官挪位。

三叔公这才得了机会说话,“沫蝉,这就是那孩子——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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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坏孩子

“你叫莫邪?”

三叔公将沫蝉引入莫邪的房间,便借故出门去,让两人说话。夹答列伤沫蝉听见他的名字就一直忍着乐,这会儿终于能笑出来。

莫邪盯着沫蝉唇角那两粒一闪即隐的梨涡,晃了晃神,“怎么说?”

沫蝉忍着乐,“三叔公叫你莫邪,邪是读了‘斜’的音,没读成‘爷’,就证明你这名字跟古时名剑干将莫邪的那个莫邪是两回事。你的名字,该是字面含义。”

“嗯。”他斜坐在硬木圈椅上,长腿闲闲伸直,“古代的莫邪是女的,你当我男女不分啊?”

沫蝉就忍不住了又乐。夹答列伤她原本也是存了这个心的,“好吧咱们不说古代那个莫邪,就说你这字面意思的名字——莫邪,字面上来说,就是:不要邪/恶~~”

莫邪这回没说话,眯起眼睛来盯着沫蝉。

沫蝉终是笑开,“凡是被大人嘱咐‘不要淘气哦’的小孩儿,原本一定是非常淘气的;凡是被人说‘不要怎样怎样哟’的人,一定就是相反那样的。”

这房子仿佛至少有了几百年的历史,房间内光线幽暗,阳光透进来将雕刻了石榴蝙蝠的窗棂格子都印在砖地上。沫蝉就站在那一带金晃晃的光晕里,奚落地朝莫邪仰起下颌来:“你叫莫邪,那就说明你这人根本就是邪皮的家伙!”

当着三叔公的面,他可真是好演技,装得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连眼睛里那点子陌生的神色,都演得十足十了。可是她可没忘了之前在小站月台上,他对她做过什么事儿!

开玩笑,她夏沫蝉就算再好性儿,也不会被人这么欺负了,还能笑脸对着他!

更何况,她是答应了三叔公要督促他念书的,她可没想日后跟他嘻嘻哈哈,或者再被他任意欺负的。从这回见面起,她就得跟他绷起脸来,先立起来规矩才行!

好歹,她这回的身份可是他的补习老师。为师者,必当尊之严之!

“夏莫邪,我警告你,别再我眼前嬉皮笑脸。至于之前的那些玩笑话,说过就说过了,我就当你童言无忌。我现在正告过你了,你必得改了。如果日后再在我眼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

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便也与她同姓,都姓夏。三叔公说“莫”也是与她的“沫”同音的。家谱取名序齿,男孩子叫“沫”不好听,于是改了规矩,男孩子都用“莫”。

“嘁。”他懒洋洋地挪动了挪动长腿,对她的正告懒得一瞥,“你省省吧。想当我的老师,给我立规矩?你的功力还差点。”

他眯起眼睛来,像一头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不知道我气走了多少老师么?都是自以为是的,都拍着xi%u14Dng部打包票一定让我考上大学——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都被我气得哭着跑了。”

“夏沫蝉你,恐怕下场会更惨——我不会只让你哭那么简单。我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16、他有病

沫蝉被那邪皮孩子气得肝儿疼,又不好真的刚到人家就跟他打起来,便一甩门出来,不想对着他。5

迈出门槛结果就迎面撞上之前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手里依旧举着药瓶和水杯呢。他立在廊檐下,一双秀美的眼睛漾着着急,急急慌慌地跟沫蝉说,“你别生他的气,他是病了。”

说着还特地一举手里的药瓶,“他忘了吃药了。要是吃了药,他就是好人,对人绝对是温柔和蔼的,没人不喜欢他。”

沫蝉一怔,盯着他那羞涩的眼睛,“……真的?”

那小孩儿用力点头,“真的,你相信我吧!他吃了药就好了,我这就进去给他吃药。”

沫蝉心下一软,“什么病?严重么?”

那小孩儿垂下眼帘,睫毛长得像是两把小扇子,“……不严重,可是一旦发病,却也很麻烦。会得罪人,你多担待他。”

他再抬眼瞟沫蝉,“你之前说他忘了吃药,我还以为你早知道的。5村长路上没告诉你么?”

“没有啊!”沫蝉有点丈二和尚,“三叔公路上只说了他不好管,不听话。”

“那也都是他病了才这样的。吃了药就好了,真的。”他又急匆匆地解释,“前几回把老师给气走了,都不是他故意的;是他药效过了,发了病了。”

“哦。”沫蝉这样一听,便也觉心里不忍,不由得问,“难不成,跟南派三叔得的是一个病?”

那少年咬了咬红唇,眸光一荡,“南派三叔?谁呀?“

沫蝉自己都笑了,“就写《盗墓笔记》那个啊。”

他面颊仿佛一白,“他也盗墓?还是南派的?排老三啊,看来是个高手……”

沫蝉听着不对劲儿,连忙拍他肩膀,“诶,你说什么呢?写小说的,他自己其实是个宅男。”

“哦。”他赶紧回神,眼神有些闪烁,“你说那个人,他得了什么病?”

沫蝉大惊小怪,“你们不玩儿微博的?地球人都知道是双相情感障碍啊!”

“双向、情感、障碍?”他仿佛困难地复述了一遍,脸突然红了,“你的意思是,他一会儿喜欢男人,一会儿喜欢女人?那你绝对误会了,我们小爷没有,真的没有!”

沫蝉被天真的小孩儿打败了,只能举手投降,笑得有点绷不住了,“哎哟,不是那个意思了,哎。简单说就是情绪有时压抑,有时狂躁。表现出来心境的多样性。”

“哦,是这样。”他又眨巴着他小羽扇子似的长睫毛碎碎念了下,“那,那就有点差不多吧。我们小爷,就也是这个病吧。”

沫蝉不得不再大惊小怪了。他说什么呢,整的她跟确诊医生似的?是什么病,他还要她来给他名称么?

“说够了没?”里头忽然嗷一嗓子,仿佛压抑许久,终于怒了。

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哆嗦,急忙将目光从沫蝉面上收回来,低眉顺首地推门走进去。

沫蝉莫名其妙地站在廊檐下,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善,“……用跟她说这么久么?有话跟我说,说嘛。”

“小爷,您误会了。小的,小的岂敢。”

沫蝉赶紧抚了抚手臂,果然一层的鸡皮疙瘩。她认真的后悔起来,真的,越来越觉得,来这儿仿佛是个错。



【小剧场】

小爷蹦跶到沫蝉眼前儿,“诶,给咱俩取个名字呗?”

“磨磨叽叽?”

小爷翻白眼儿,“不能文艺点儿啊!——人家是想让你说,咱们这是‘脉脉情深’组合!”



谢谢蓝的红包~~

17、有男莫愁

得知莫邪有病,沫蝉就也心软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面对莫邪,就也不跟他生气了。夹答列伤

想来在小站月台,他对她说那么放肆的话、做放肆的事,八成也正是发病的状态吧——正常人谁能那样啊!

“三叔公怎么没来吃饭?”沫蝉主动跟莫邪说话。

他手里转着双乌木镶象牙的筷子,在盘子里的蕨菜里挑了挑,仿佛兴趣缺缺,“上山了。”

“哦。”

沫蝉专心吃饭。三叔公说要拾掇山货的,看来平素也都住在山上,所以才对莫邪疏于管教。

“真好吃!”沫蝉拣莫邪转筷子的盘子里的蕨菜吃了一口,登时满口清香,惹得她叫出声来。

真的,这野菜的味道,跟家里那边超市卖的袋装保鲜的山野菜不可同日而语,细细咀嚼,齿颊便仿佛有山野清风流转而过。夹答列伤

莫邪抬眼瞥了瞥她,便垂下头去,唇角仿佛隐秘一挑。

两人还算平静地吃完了饭,沫蝉也长出口气。不管怎么样已经答应了三叔公,便不能半途而废,不管莫邪有多不好相处,她也得尽己所能。

况且他是有病的孩子,她倒是多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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