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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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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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然微微阖了阖眼睛,“沫蝉,替我照顾好你妈妈。”

“我不!”

沫蝉面对着爸的时候,再不是面对着恶人的那个沫蝉,她只是个爸爸面前的小女孩儿。

“爸,我不要替你照顾好妈;我要你赶紧回来,我要你来亲自照顾妈……”沫蝉流泪,“爸,在妈妈那里,我是永远没办法替代您的。如果您真的放心不下妈,那您就不要再说什么认罪,您就得赶紧回来!”

夏子然仔细打量女儿,缓缓地问,“沫蝉,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

沫蝉被问得一怔,一双泪眼愣愣望着爸。

果然,知女莫若父,她的心事终究还是逃不过爸的眼睛。

沫蝉用力抹掉眼泪,继而倔强地甩头,“没事。只有您的事,您如果继续认罪,那我就更难过。”

“不对。”

夏子然凝望女儿,“还有别的。比爸爸这件事,更让你为难,更让你无所适从,更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自己的女儿,夏子然自己最了解。如果只是担心他会入狱的事,她宁愿将时间花在亲自去调查,然后找到有力的证据,直接证实他无罪……而不会这样,坐在他面前,一径只想委屈地掉眼泪。

沫蝉扭头望望门口,再四处看看监控设备。

“关阙还是不错的。”夏子然说,“他既然答应了关掉一切监听,那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沫蝉这才敞开心扉。

“爸,舞雩她,复生了。”

从小到大,沫蝉最重要的心事总是跟爸说。就算爸常年不在家,她也会将心事一件一件地累积起来,等到爸回来的时候,再一股脑地都跟爸说出来。而爸也总会给她最满意的回答,三言两语就能帮她解开心中的疙瘩。

此时舞雩复生的这件事,她不知道该去跟谁倾吐,也只有爸了。

沫蝉原以为爸也会惊讶,可是夏子然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随即便恢复常态,“哦。”

“只有一个‘哦’?”沫蝉惊愕望父亲。

夏子然点头,“她当年就是带着执念死去,所以势必将会复生。她回来只是早晚而已,所以这件事本身已经不值得惊讶。”

“沫蝉你在担心的,是舞雩复生回来之后,莫邪的选择。”

夏子然一语中的。

沫蝉难过垂首,“爸,您入狱也是被她陷害。亏您还自己认罪。我绝不相信是您真的犯错!”沫蝉霍地抬头,望父亲那双宁静的眼睛,“该不会是,您早猜到舞雩的复生,也知道您的入狱是被她陷害,所以您才放弃了反抗吧?”

夏子然摊了摊手,“在舞雩眼里,我是第一个执意走入人间的狼族,而且迎娶了你妈妈,生下了你——我这就是犯罪,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孩子,你记住爸爸的话,爸爸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认罪,不是迫于任何人的压力,而只是爸爸自己想要这样做——这世上的事情,也许从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重要的是你这样做了之后,心会因之而平静,还是更加忐忑。”

“如果能真的获得内心的平静,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的选择没有错。”

夏子然平静望女儿,“爸爸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所以你放心吧。”



沫蝉回到家,妈还在灯下等她。

家里很静,门厅的一盏小灯根本没办法照亮整个屋子的黑暗。于是那黑暗便显得浩大无比,用它的颜色将寂寞也无限地放大。

这个家如果爸不在,只剩下妈一个人的话,妈该如何熬过那些无边无垠的寂寞时光?

秦雅看女儿回来,便放了心,“早点睡吧,我先去睡了。”

沫蝉一直小心忍着难过,可是看见妈独自背身走向卧室时,脊背微微地佝偻下去。沫蝉便再也控制不住,奔上去一把抱住了妈,“妈我都知道了,爸不是又出差了,爸是被关进了警局……”

“刚刚,我就是去见了爸。妈您不必再瞒着我了,妈您想想办法劝说爸,让爸别再认罪,让爸洗清嫌疑回家来,好不好?”秦雅凝望女儿,眼中也是霍地含满了泪,“原来你都知道了。沫蝉,妈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你当日在医院中生死未卜……”

“我明白。”沫蝉想着当日情景,便更是心疼,“您为了我,一边明明担心爸,却得死死忍着,只为了瞒住我。”

“傻孩子,”秦雅伸手摩挲沫蝉长发,“说得哪里有那么为难?这都是人之常情,是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人都能做的出来的。不然,难道让自己脆弱到情绪崩溃,然后影响了孩子的康复么?”

秦雅帮沫蝉抿去泪水,“这世间的父母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到。”

沫蝉抱紧母亲,“让爸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你和爸为了我,而这样苦着自己。”

“我不苦,你爸也不苦。”

秦雅收尽所有难过,微微推开沫蝉,正色望她的眼睛,“沫蝉你记住,你的爸爸妈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你爸爸可以在狱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做学问;而我不过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从前你爸爸也是常年不在家,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丝毫不觉得苦。”

秦雅拍拍女儿的手背,“沫蝉,你就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去,就好了。这人生就都是这样的,不管遇见什么风浪,也不管有什么沟坎,常怀一颗平常心,照常去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沫蝉用力点头,“妈,我记住了。不过就算你们不在乎,我却也要跟您保证,我一定会让爸平安清白地回来!”



沫蝉回到房间,没有睡觉,只是换了换衣服。等时针过了午夜,听见了妈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她才悄然离开。

她到医院去,走进重症监护室。

莫言躺在那里,仿佛静静地睡着。

她都已经康复出院,胡梦蝶那边也在恢复期中,可是只有莫言仍旧迟迟不肯醒来。

医生说莫言的情形比较严重,因为心脏遭受过洞穿伤,血液系统也有了问题。按说这样的伤势已经足以致命,可是他却还有生命体征,这已经是奇迹。

至于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甚至还能不能醒过来,都不是现代医学的水平能够给出确切答案的。

沫蝉映着幽幽的床头灯,望着沉睡中的莫言,轻轻地掀了掀唇角。

这个桀骜的家伙,仿佛从认识他到今天,只有此时他才最安静。

沫蝉帮他按摩了一下手脚关节的肌肉,这才坐下来凝望他的睡颜,“我自己也睡了七天,在梦里梦见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所以我想就这么睡着其实也挺好的。所以不管他们有多希望你赶紧醒来,有多用心用力地呼唤你——我却还是放弃了。”

“莫言,你如果想睡,那就继续睡吧。直到你将所有的疲惫都睡过来,等你自己想醒来的时候再醒来就好了。”

“莫言,我知道你真的累了很久了……好好睡,多做几个好梦。”



病房门忽然无声地打开,有穿着防菌服的人走进来。望见坐在床边的沫蝉,那人轻轻叹息了声,“沫蝉,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沫蝉转头,见是胡梦蝶。

两个女子心照不宣,都明白这样深夜前来守着莫言,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胡梦蝶落泪,“对不起,我知道可能我不该来。”

“别胡说。”沫蝉按住胡梦蝶的手,“我来看他,是因为我欠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答;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因为爱。”

胡梦蝶慌乱地摇头,“可是他从不需要我这份爱。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过。所以我想,就算我这样夜半来守着他,他若知道了,其实也并不会高兴的。”

“他敢!”

沫蝉一瞪眼,“他如果现在醒着,却还敢撵你走的话,那我就掐他!”

胡梦蝶又是落泪又是笑,“是,沫蝉,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除了你,我想就算是莫邪,或者是他母亲,都不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吧。”

沫蝉也觉惆怅,只能更加握紧胡梦蝶的手,“我想,他超乎一般人的冷硬,并不是因为他天生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他经历过超乎一般人的孤单和疼痛。所以他才会紧紧锁上了自己的心门,轻易不准人靠近……”

“小蝴蝶,那个能真正走进他心门的人,注定也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勇气。不被他吓着,更轻易不能气馁。相信百折不回,他也终为所动。”

胡梦蝶听得神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悲伤,“沫蝉,他纵然再冷硬,可是他的心门却也还是向你敞开了。”

“我还不同。”沫蝉淡淡耸肩,“我不是不能走近他,而是我根本就没选择走向他——所以他向我敞开心门也没用,我不是那个走进他心门的合适人选。”

沫蝉紧紧凝望胡梦蝶,“可是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可能的。”

“真的?”

胡梦蝶缓缓舒了口气,眼泪却又掉下来,“可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自信。沫蝉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了他,已经好几次豁出你自己。”沫蝉也是心内翻涌,“他是性子冷硬,却不是铁石心肠。小蝴蝶,如果你确定自己真的能爱他超过你的性命,那么就别那么在乎自尊心——他不开门,你就一直守在门外好了;只要他还能打开门,那你就第一个闯进去!”

“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敢打赌,莫言一定会做噩梦的。”

病房门再无声打开,莫邪静静走了进来。

他深深凝望沫蝉一眼,“……而不会如你所说,能做几个好梦,能好好睡一觉。”



“莫邪,你来了?”

胡梦蝶局促地起身,向着莫邪似乎想要行礼,却又犹豫着是否应该这样做。

沫蝉明白,这是在她将狼族的事情讲给胡梦蝶听之后,在胡梦蝶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小红那小子又将莫邪什么的身份都给胡梦蝶说了。

胡梦蝶敢为莫言而豁出命去,所以胡梦蝶自然就也获得了狼族的最高尊敬,于是狼族里的秘密便可以向她敞开了。沫蝉便拉一把胡梦蝶,“别被他吓着。他当他的狼王,又不是我们的王,我们才不用搭理他!”

“可是莫言,可是红禾……”胡梦蝶还是犹豫。

沫蝉摇头,“哎,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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