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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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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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看得出火莲眼中闪动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心里也是感动不已,她轻挽泪,伸手温柔的抚摸莫飞的长发,他的发际鬓边只有浓黑的颜色。莫飞感到了头顶温暖的热度,在火莲怀里睁开了泪眼,他揉揉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什么印象也没有,只觉得好生亲切,他听见火莲的话,试探的轻声随了一句:“娘。”
秋娘一惊落泪,忙应了一声,莫飞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哭得满是眼泪的委屈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他伸开双臂努力的抱住火莲:“哥,我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觉得似乎被什么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摔进了山沟里,他们还拿石头砸我,呜呜,好疼……”莫飞哭道,“一定是砸到了头,所以什么都忘了。我缩进树丛里躲着,山里好冷,还下了雨,周围都是泥泞,一点吃的也没有,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好冷,好饿,好痛……我被他们欺负,我快死了……哥,你怎么这么慢!呜呜……”
火莲目光抖动,眼角落下热泪,他紧紧抱住莫飞:“是哥不好,是哥害得你这么苦!……”这时方旭走了过来,瞧了两眼,蹙眉奇问:“怎么回事?难道你只喂了半碗?”他怎么还记得你?
火莲回过头又哭又笑:“是……是我……舍不得阿飞。”方旭恍然,抚着心口道:“好家伙,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那汤药不管用!”
随后秋娘劝展颢放了莫飞的性命,莫飞在新宅修养数月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一日火莲郑重的交给他一封书信,说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临别留书,莫飞疑惑的打开了信封,通读两遍,仍是什么都想不起。
又过了几日,新宅里越发热闹,走动的人也多了,正是因着火莲与方离婚期将近,众人都忙着布置打点,此时莫飞的身子已然见了起色,便忽略了些。一日宫里来了人,皇上派人下旨,说要封火莲为镇国大将军,火莲瞧了一眼展颢,回说心领圣意,婉言推了去。终于盼到了成亲之日,新宅里彩条装饰,门外锣鼓喧天,火莲欢喜的迎了方离进宅。莫飞将信收进怀里,拾了包袱从后门悄然离去。

读者自己写的番外

番外:黑狱
作者:沐雨

粗糙的地面潮湿阴冷,空气沉闷得令人压抑。
这里是无间道设在总坛的黑牢,关押的都是无间道的背叛者,进此牢,无论来人先前的身份为何,都逃不过最严酷的惩罚!
黑牢从里到外皆由戴着银色面具的白衣卫士严密把守,莫说是人,只怕连只飞虫也飞不进去。
白衣少年被绑在刑架上,墨黑的青丝披覆而下,盖住了半张脸,而露出的那半张脸沾染了几滴鲜血,烛火摇曳下,俊秀明丽,犹如一朵火中的莲花。
每日例行的二十鞭子抽在早已如破布一般的身体上,依然引起难以抑制的抽搐。
这是为极其特殊的犯人。说他特殊,是因为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份详尽的卷宗,记录这个人所犯的罪事,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且从进黑牢的第一天起,这个人无疑被判了死刑,毫无转圜余地,不过是按罪责造成的后果轻重,断定这人该受几天的折磨后才能处死。这是无间道最残酷血腥的地方,而宗主展颢是个极重情义之人,无间道的每一个人,若不是果真犯下无可饶恕的罪孽,才会被关来这个地方。从黑牢设立至今,被处死的不过十数余人。
而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新换的一身白衣又被鲜血染透,这是他进黑牢的第七天……从未有人像他这般身手七日黑牢之苦却并不知他罪在何处,也没有最终的命令下来,既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也不能再每日的刑罚中减轻他的痛苦。
牢内的白衣卫士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比如,他每日都要换下那一身浸血的白衣。
偌大的黑牢静谧无声,这些年追随宗主之人愈发的忠心耿耿,几乎没有人再因背叛之罪而被送进来,如今这座黑牢宏观呀的,竟只有那看起来清清瘦瘦的少年。
他倚在湿冷的墙壁上不住咳嗽,一身破败不堪的白衣已无力气再换下,面前尚算精致的饭食一动未动。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爹真会忍心将他丢到这座炼狱一般的牢房,每日无休无止的折磨,真正让他体会到暗无天日的绝望!
若是,就这样死了,爹会不会心疼?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得久了,连身上的疼痛都能暂且忘却,可任凭他如何用力去想,依旧不敢下一个定论。
爹从来待他极为严厉,又是甚至到了苛责不近人情的地步,但这一次,他想爹是真的失望了……
他带人去暗杀刺史王攒一门,他在看到一个孩子的一刹那犹豫了。然而只是片刻的犹豫,一支羽箭破空而来,以他的身手,竟也一时避不开去……那一瞬间,喜鹊飞身扑来为自己挡下了致命一箭,而她,危在旦夕……
七天了,怕是喜鹊依然未脱离险境,爹的怒火难以平息,所以才任他在黑牢备受煎熬不予理睬吧……
黑暗沉沉袭来,他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他只是,不想看那样幼小的孩子命丧黄泉……
他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有些可笑,这双惯于杀伐的手啊……
展颢站在院子里,负手看天。
喜鹊早在三天前便醒了,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不要怪罪火莲……
可他又如何不怪罪?那仇人子孙竟差点害得喜鹊丧命!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冲动,一把将他捏死!十六年的心血,将仇人之子教养的文武双全,为的,不过是培养一个他要的工具,一个可以推赵氏王朝,让赵桢痛苦绝望的工具!
无奈,这个工具总是太过听话,太过引人懂事,几次都令他差点不忍心再将他作为一个冷冰冰的工具……他有些恨自己,他的意识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感慨——
如果,他真是我与秋娘的儿子,该多好……
或者要的不多,他只是我随手捡来的孩子,一如冷清那般,又该多好……他会让他姓展,并且手把手的教他展氏箭法……
每每这样的想法映在脑中,他总是为之相反的折磨那个孩子,让心底隐去的恨意被一种难言的快感激的更深,更重……
这次喜鹊的事,终于让他有了发泄的出口!他甚至未有多想,就将他送进了黑牢。
整整七天,他想,该够了吧,黑牢的七天,他受的苦收的罪也该够了!是时候将他从那里带出来了吧……毕竟,那是他苦心培养十六年的棋子!不能就那样死在黑牢吧……
心底隐隐有些抽搐般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突然占据了他的心扉——
他急转回身,对身后的白衣卫士沉声命令,“去,带着我的令牌,去黑牢将关押在那的人带出来,立刻!”
白衣卫士领命,飞奔而去。
展颢握紧拳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抬头望向无边的天际。
他若死了,他当如何——

番外:黑牢(完结)

黑衣,斗笠。
黑暗的甬道渐渐亮起。
展颢的手,稳稳托着一截的烛火。摇曳的火光终于缓缓将那靠在墙角的少年紧紧包裹起来。
如何这般不知警惕!展颢皱起了眉,视线堪堪落在少年那一身破败的白衣上。入目的血红令他的呼吸为之一滞,一瞬间令他放却了挑剔。
带了一丝难言的急切向前一步蹲下,他从怀里掏出早已备下的药瓶,倒一颗药丸,看看少年苍白的脸色,想了想,又接连倒了两粒,尽数塞进干涸起皮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他静静等了片刻,将少年拉过,一手抵在他的后背,运功令药效瞬间化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过后,他放开手,那身体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令他措手不及,有一刹那下意识的要将他推开,却不知为何,终究松开了手,并且,小心翼翼的将左手的烛火放在地下。
怀里的孩子,额间汗珠滚滚,漆黑浓长的剑眉紧紧皱起,显是被疼痛折磨的厉害,却因身子疲弱至极,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展颢就那样静静看他在他怀里痛苦的模样,愈来愈重的呼吸,喉间压抑的呻吟……一切的一切,本该让展颢有种理所当然的报复快感。
然而没有。
他越来越觉出自己的心软,对这怀里的仇人子孙!
不知从何时起,他守在生病抑或受伤的余火莲身边,感受到的,再不是那种令他舒畅至极的快意感……
他开始总是担心,余火莲会不会就此死去……
十几年。
一晃眼间,他已养育了仇人子孙十几年。
他永远忘不了那孩子开口喊出的第一个字。
余火莲用他那清脆软糯的童音,喊他,“爹爹……”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年的感受——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嘲弄讽刺!
余火莲并不知道,幼年他喊出的每一声“爹爹”,都令展颢拼尽全力压制住内心深处的强烈恨意!
每一声的“爹爹”,每一次的杀机。
余火莲自小就是极其倔强的孩子,这使得展颢对他的教引变得耐心十足。
余火莲认定的对错,他自己从来不肯颠覆。面对这样一个固执的孩子,展颢不得不放下他原先制定的粗暴手段,试着去与他讲道理。
展颢总是很头疼的想,余火莲是个很难教育的孩子。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除却犯倔的时候,这孩子在他面前大体还是隐忍而恭顺的。
当然有一点,展颢在打断了无数根棍子后,不得不对余火莲妥协。他允许余火莲固执的保有自己不杀老弱妇孺的无知理念。
斩草除根!他想这是余火莲是永远也学不会的。
就如这一次……
他看着余火莲近乎贪婪的缩在他的怀里汲取温暖,突然觉得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软,无论他待他如何,这孩子始终将他作为最可靠的依赖……
他本来只打算让白衣卫将余火莲从黑牢带回旧宅,但他后来还是叫住了领命而去的白衣卫,他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一句。
“罢了,还是我去吧,那孩子犯起倔来,怕是不肯跟你出黑牢。”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余火莲在前次出任务时受了一次不轻的内伤,他怕他真的撑不住。
余火莲不再觉得侵入骨髓的寒冷,开始在展颢怀里梦呓般的喃喃,“爹,孩儿错了……别丢下孩儿……”
展颢的手终于揉了揉他乌软的发,平日冷漠如寒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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