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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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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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水莲和习美娟坐在客厅等华伦天回来。华伦天回来了。习美娟把饭菜端上桌,开始吃饭。

“今天怎么有空来玩的?”华伦天微笑着问单梅。

“我是来汇报工作的。”路水莲想把气氛弄的轻松些,故意这样说。

“汇报工作?”华伦天一脸茫然。

“对呀,你不是叫我想个你们公司的图标的吗?我已经想出来了。”

路水莲把画着那个草图的纸条递给华伦天。华伦天拿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像是在思考,猛然间拍手叫好,说:“还真给你想出来了,这个徽标好,非常好。”习美娟也把纸条拿过去看了看,说:“你真不容易,能想出这么个好图案来。”

看见自己的辛劳终于得到了认可,路水莲自然高兴,但她不想太得意,她只是平淡地问:“能用吗?”

“能用,我用定了”华伦天大声说。他在心里想“当然能用,我要脸你也用定了呢。华伦天开始夸路水莲能干,“早知道你能想出这么好图标,我就用不着登广告征集了。征集了那么多,没一个满意的。幸亏那天叫你帮着想一个,要不这计划肯定泡汤。你明天去公司,到财务科领那一万元奖金。”

“一万元?这样多?不过奖金我就不要了。”路水莲话里的话还没说完。

“你是嫌少?”华伦天很奇怪的看着她。

“哪能呢。”路水莲说,“我是想为你公司里节省些钱,你那天说现阶段厂里很困难,而这一万块钱应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能省则省。”

路水莲本想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帮我安排个工作就行。可她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她尽量说得婉转些,以为华伦天会主动提出来。可她错了,华伦天对此只字未提。路水莲很失望。她想,他不可能忘记曾说过要帮我安排工作一事,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提呢?

很晚了,华伦天开车送路水莲回家。路水莲有些闷闷不乐。华伦天并未引起警觉,只是一个劲地夸她,“你是个人才,没想到你的脑子这么能使。那天我叫你帮想个公司徽标,还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你却短短几天功夫,就想出这么个好图案来。你真聪明。”

“本田”车子开到建设路口停下来,华伦天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路水莲。路水莲心想,我一万块都没要你的,还怎么要一千块?就没接。华伦天说:“这一千块钱算我个人的,对你几天来的辛劳表示感激,你一定要收下。”路水莲一听是以他个人名义给的,就更不肯接了,说:“我怎么好随便拿你的钱呢。”但华伦天硬是塞给她,她没办法,只好收下。“你失业在家,没收入,这一千块钱对你多少有些帮助。”华伦天说。路水莲心想,对呀,那你干嘛还不帮我安排工作呢?

 36。丢死人的派出所罚款

 36。丢死人的派出所罚款

路水莲爬上七楼,敲门,李炳辉没来开门。屋里像是没亮灯。咦,她想,他不在家吗?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果然漆黑一片。她打开电灯,发现李炳辉根本就未回家。他怎么还没回来呢?快十一点钟了呀,他跑到哪里去了?干什么去了?她隐约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他会不会又去和那马交宏鬼混了?

路水莲用温水简单地擦洗了下身子,她发现前一段时间剃去的下体上的体毛又长出了新的,硬硬的,很短,很扎手。她自己摸了一下,但没敢再摸了,她怕不小心把自己给摸想了,那就不好办了,李炳辉又不在家的。总不能自己去做吧,那样她没有试过,但听以前厂子里的小姐妹说过,方法也有很多种,自己就可以做。洗完了澡,路水莲就躺在床上睡觉。可她一时间睡不着。自失业以来,睡觉就成了一大难题,她躺到床上,总要费很大周折才能睡着。有时候通宵达旦都使劲地睡,可就是别想睡着。睡不着她便看电视,看完电视再睡,效果要好一点。久而久之,她养成了睡觉前通常要看上一会儿电视的习惯。她看的是午夜影院,很精彩,多是放映美国的一些影片。美国有许多优秀影片,像《鹈鹕之死》、《沉默的羔羊》、《泰坦尼克号》、《美丽人生》等,她就是在这午夜影院看到的。她很少去电影院,电影院的票价太贵,她消费不起。不过她也想,既然一般的好片子早晚能从电视上看到,又何必还要去电影院花钱呢。今晚的午夜影院也是放的美国片,枪杀片。美国的枪杀片太多,情节大同小异,看得多了,她便理出个基本的结构。总是一个骁勇的警察,一心要抓获某个为非作歹的犯罪分子,正当这警察侦破到一重要线索时,上司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阻止他继续破案,甚至开除了他的警察职务,但他出于良知或正义,并没因此停手,而是单枪匹马继续追捕罪犯。罪犯也不是好惹的,给他逼急了,就来个殊死搏斗,并占据了上风,数次险些置他于死地。但他凭着惊人的睿智和耐力,化险为夷,最后终于制服了罪犯,为整座城市赢来了安宁。剧情复制得太多,就没了吸引力,她看着看着竞要睡觉了。 ,

李斌辉还未回来,看样子不会回来了。路水莲起身下床,走过去把门上的锁上了保险。她关掉电视,呵欠连天地睡在床上。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她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早晨,路水莲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抓起话筒,说:“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 “我是民权路派出所,我找路水莲。”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炳辉是你老公吗?”

“是呀?”

“那你马上带三千元钱过来把他领走。”

路水莲懵了,李炳辉怎么去了派出所?她刚想问个明白,对方却把电话挂了。她匆匆漱洗完毕,揣着昨晚华伦天硬塞给她的一千块钱和家里的两千积蓄,快步走下楼梯,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向民权路派出所骑去。骑得气喘吁吁。

路水莲来到民权路派出所,打听李炳辉关在哪里。那些年轻的警员听说她就是李炳辉老婆,就围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像她不是女人,是个怪物。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这是生平第一次走进陌生的派出所,她害怕,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像警痞,她担心他们会对她动粗。她窘迫。就在此时,走来个中年警员,像是个头。中年警员问:“你叫路水莲?” 路水莲点点头。中年警员嗓音嘶哑,看来就是早晨给她打电话那个。中年警员把她带进一间办公室,说:“你先把三千元罚金交了。”。

“为什么要我交三千元罚金?” 路水莲麻着胆儿问

“你老公昨晚在天伦公园里瞎搞,给抓了。”中年警员一脸严肃。“念他这是第一次,从轻处置,罚三千块了事。总明白了吧?”

路水莲 满脸惊愕,尽管她多少早已猜到了些,但她还是震惊。李炳辉怎么好好地又犯了呢?他不是想改了吗?竟然还给警察抓了起来,真丢脸。有那么一刻,她想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说这些事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她本能地想与他划清界线,她不能被玷污,不能被羞辱。但最初的迟钝使她丧失了最好的时机,她呆若木鸡地干坐着,忘了摆出一副高姿态离开这儿。在中年警员威严的目光中,她竟有些瑟瑟发抖。她掏出三千块钱递了过去,很老实地递了过去。她按照吩咐签了姓名。她接过了用三千元钱换来的一纸罚款单,一纸羞辱。

“他昨晚在怡园拉一少年下水,结果被那少年揪到了派出所。”中年警员见她交了罚金,就好心地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一会儿,李炳辉给一个青年警员领到了她面前。李炳辉低着头,不敢看她。路水莲则两眼瞪着他。她恨不得扇他几个巴掌,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下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中年警员沙哑着喉咙说。

两人走出派出所大门。路水莲骑上自行车,李炳辉去坐公交车。李炳辉先路水莲一步回到家。路水莲进了门喝了一口水,冲他破口大骂:“你还是人么,你丢脸也没必要跑去派出所丢呀,竟还把我赔了进去。你活着干嘛,还不如去死。”李炳辉一声不吭,由她骂。“你要是再去那公园瞎搞,我就跟你离,说离就离。”

骂累了,路水莲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感觉两眼发花,头很痛。她遭受了太多的羞辱,她真想跟他离婚,没必要再跟他保持夫妻关系。但她没劲,她懒洋洋地怕做任何事。离婚是需要花力气的。她真希望有人能代劳。

中饭是李炳辉烧的。两人哑巴一样地吃着,谁也不看谁。吃过中饭,李炳辉去单位上班。但是时问不长,大约三四点钟他就回来了。这么早就下班了?她狐疑。但她不可能问。她不屑与他说话。晚上李炳辉又主动走进隔壁小房间,再次和路水莲分开睡。

路水莲这一夜没看电视,没心思看。她觉得李炳辉已无可救药。她原以为在自己的帮助下,李炳辉已经改正了性倾向,不料刚一放松,他就又犯了。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得集中精力看管,一不当心他就会溜出去干坏事。这样看管着有什么意思呢?有这个必要吗?这时她想起了北京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为什么拒绝给李炳辉治疗?哪有医生拒绝给病人治疗的?这不正说明了李炳辉已经没治了吗?可她还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今天才知道。她伤心,觉得自己的命很苦。

路水莲昏昏沉沉睡了一夜,后来感觉天亮了,睁开眼,已是8点多钟了。她下了床,打开房门,见李炳辉那房门还关着,好像还未起床。她心想他怎么还不去上班呢?已经迟到了呀?她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已是八点四十了。她忍不住走过去敲门,说:“你不想上班啦。”李炳辉没睬她。他已经走了?为了看个究竟,她推开房门。李炳辉没走,正在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路水莲没好气的问。

“我没班上了。”李炳辉低着头轻轻说。

“你说什么?” 路水莲一脸惊诧,这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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