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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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夫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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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边了,手上的动作如履薄冰,但消毒程序免不了,她只能咬咬牙给他按上去:“忍忍,忍忍就好了……”
   
   片刻后她终于帮他全数敷了药贴了胶布,然后认认真真凝视了一会儿,居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他不悦地皱眉,却牵动了眉骨的伤口,又是一声“嘶……”
   
   她仔仔细细地帮他把胶布边沿贴匀:“没什么,就觉得好像从来没见你那么狼狈过,看起来像个逃课打架的学生一样。”
   
   “你以为我愿意?”他没好气:“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不就是谈个恋爱么,闹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田如蜜不认同地扁扁嘴:“可我觉得很浪漫啊,你说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会不会在一起?”
   
   “还能有什么事,三角恋呗。”卫庭贤不屑地撇撇嘴:“你没听他们的对话?”
   
   “听了,好像这个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没放下对吧?”
   
   “谁知道呢,”他对别人的故事兴趣缺缺,注意力全副集中在那双近在咫尺的丰软红唇上,唔,看起来很嫩,很饱满,很有弹性……
   
   “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有事啊……”她却依旧忧心忡忡:“我那下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要是把人家给打傻了……要死!长得那么帅,要是变成了傻子怎么办……”
   
   帅?他拧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长得很帅,而且周身充满了不羁狂放的贵气,看样子出身绝不普通——不过,她觉得他帅?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帅吗?”
   
   “帅啊,很帅的!”她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地眉飞色舞起来。
   
   一股莫名奇妙的怒气顿时攫住了他,他压低声线命令道:“过来。”
   
   “嗯?哪里疼?”她立刻举着药水凑近,却被他狠狠啄了一下嘴唇,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下。
   
   “呃……”她懵懂地抚着自己的唇:“……干嘛?”
   
   他差点忍不住要在心底翻白眼——干嘛?这种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于是他没好气地指指自己嘴角处的一片红肿:“这儿疼,你亲亲。”
   
   这……有关系吗?但她还是迷惘地照做,在那伤处印下了浅浅的一个吻:“……这样吗?”
   
   “嗯,继续。”
   
   她于是继续,可是几次以后,她的准头就出了问题,糊里糊涂地吻到他嘴唇上去了。两人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舔吻和轻触,却渐渐演变成了气息浓烈的缠绵舌吻,再然后——
   
   “啊……嘶……”
   
   因为动作太剧烈碰到了他受伤的嘴角,他顿时痛呼出声。吓得她猛地和他分开,酡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地搅着手指:“对不起……”
   
   “对不起就够了?”他绷紧了脸,单手扣住她后腰把她往前一带,用一种不容辩驳的语调居高临下地下达旨意——
   
   “继续。”
   
   ……
      
 ☆、【特别番外】二咸的独白
 
   
   “滚!”
   
   那个名叫张启的男人尽管裹了一头纱布;却依旧是彪悍地紧,抄起场边的椅子就隔空砸过来!我护住田如蜜险险躲过,然后赶紧和她一起快步离开病房。门外候着的人个个黑衣体彪,一看就知道躺在里面的人来头不小;绝不是好惹的角色。
   
   之前没进房间就听见他在大发脾气;那个神秘的梁韶雪趁着他昏迷早已匆匆消失;为了她;他几乎掀翻了整个医院!从来只是听说过冲发一怒为红颜;这回我算是真见识了。所以尽管此刻全身而退;我却还是心有余悸。
   
   之前我并没料到伤了的是如此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那又如何?我的女人为我伤了人;我就是豁出命去也得护着她。
   
   我的女人?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震;不觉低下头去看她;她好像很害怕,靠在我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只好揽紧她的肩背,沉默着给她力量。
   
   “怎么办?我好像闯祸了……”她无措而无意识地绞着手指:“要不我们……先离个婚?这样如果他找你麻烦,你就说已经是前妻了——”
   
   明知她是急得胡说八道,那“离婚”二字还是让我心口紧了紧——刹那间我忽然可以理解张启了,因为此刻,即使只是想像一下她可能要离开我这件事,我都有种心被悬起来的恐慌感,以至于在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啊?”她被我吓了一跳,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发问:“你……你干嘛?”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假装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的手,改为摩挲她的肩臂:“……别说傻话,拿出你砸人那会儿的劲头来。”
   
   她拧着眉头叹气:“都怪你不给我减肥,害得我膘肥体壮的,结果随便一敲就把人家敲成脑震荡了,这下怎么办……”
   
   她发愁的样子很可爱,我拍拍她的肩背:“别想了,看前面,注意过马路。”
   
   在人流汹涌的十字路口,我默默等着对面的红灯倒数,掌心却忽然一热——我下意识低头去看,手掌里多了一只暖和而微微肉感的手——
   
   “走吧。”她说着便兀自朝前走去,因为没有指甲而圆秃秃的指尖,随着彼此的脚步颠簸而轻蹭我的掌心,痒痒的,像是挠在我的心上;她侧脸似乎湮出微微红晕,双眼却执着地望着地上,似乎走得心无旁骛。
   
   我因为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而酸了面部肌肉,轻咳一声,我反手把她的手全数包裹进掌心里握紧,迈开步伐,走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是我的女人,她很善良,也没什么胆量,却在危急时刻有勇气为我出手伤人——心口忽然暖得发烫,要不是正在马路中央,我简直想停下来拥抱她。
   
   沿途偶有路人回头看我们,总是先看我,再看她,然后结束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不得不承认这是长久以来最困扰我的心结,他们的眼神清清楚楚地说着我们的不相配,但这一刻,我竟有种跑过去骄傲地向他介绍“这是我太太”的冲动。
   
   走上对面台阶的那一刻,我试图伸出双臂,却意外地扑了空——她瞬间被一家水果铺子门口摆放着的半筐次品梨吸引了注意,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以10块钱的价格搬回了至少10斤歪瓜裂枣的梨,有几个甚至有了烂斑——作为搬运工的我无可奈何,她却振振有词地说:“你嘴角伤了不太好嚼,这个用来榨汁正好!而且这个梨会很甜的,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她,但我还是由着她。
   
   晚饭后她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洗梨削梨,梨块不一会儿便在一旁的海碗里堆成了小山,她削得非常投入,间或还特寒酸地舔舔手指上残留的果汁,擦都不擦就泰然自若地继续削起皮来。
   
   我有洁癖,若是换了别人,这果汁我是一口也不会喝的。其实不只洁癖,她的很多行为都让我难以把“魅力”两个字按到她身上——她总是穿着20块一件的地摊家居服,一头乱发永远是杂乱无章地拿个大夹子夹在脑后;她还非常孔武有力,家里的纯净水喝完了从不叫我,自己一个人“喝啊”一声就搞定;而且还不上台面,每次我带她出去参加晚宴或是聚会,她总是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一路东张西望,嘴里还唏嘘有声——
   
   我从来无法否定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可爱情应该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一种风驰电擎般的心动。我一直觉得我第一次见到苏遥时,那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急切心跳才是爱情,虽然这一切早已被岁月风干褪色,却无法抹去曾经拥有过的,那仅属于年少的单纯和冲动。
   
   然后,再也没有了。或许是我界定的方式不对,可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都顽固地相信着爱情永远只有这一个样子,除此以外,都不是。
   
   我努力过,我知道她对我好,所以在刚结婚时我就动过要好好和她培养感情的念头,可我越努力就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似乎不断有个声音在暗暗作祟:你甘心就这样吗?和这样一个平凡到找不出半丝特色的女人,就这样草草过一生?尤其是在经历过那样绚烂美好的初恋后?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冒着被人怀疑“为攀附权贵不惜出卖自己”的危险,坦坦荡荡地把她带到自己的亲朋好友面前,大大方方地说一句,“这是我的太太”?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卑劣,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要的是能让我折服于其魅力下的爱人,而非一个勤劳能干的主妇,所以,我想我没有办法……
   
   “喝喝看!”她喜形于色的脸忽然撞入我的眼帘,她双手奉上一杯颜色相当可疑,已经微微泛出褐色的果汁,同时不好意思地扁扁嘴:“忘了泡水,有点氧化了……不过没关系!喝起来还是很好喝的!”
   
   看起来实在吓人,我试着抿了口,却被那惊人的甜度震慑到——我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手里的杯子:“你放糖了?”
   
   “没有!绝对纯天然无添加!”她兴奋地蹭着桌面:“是不是很甜?是不是?”
   
   我试着喝了一口,再一口,沁甜爽口的感觉太过强烈,我在惊叹中仰头一饮而尽。
   
   “要不要再来一杯?”她挥舞着榨汁器的盖子,开心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柔软得好像三月的柳絮,轻飘飘的,却伴随着类似疼痛的紧缩感……我说着“好”,视线却离不开她饱满微翘的唇形——她就像那杯果汁,虽然样子不漂亮,但只有我知道她有多甜。
   
   我很想吻她,我想我可能是疯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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