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很坏的幻想,昨晚又是找班精英让柯妈带着上安家要人,那画面……他真心憋不住的坏笑出声。
潇潇有时间撑着一张笑脸应付柯妈,那是怕柯妈担心。至于满腹黑肠子的十五,她可没这闲功夫陪瞎扯:“挂了。”
“唉!”十五一个回神,猛跳下洗漱台:“哥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
潇潇连朝空气翻眼的力气都没了,声音无力而飘忽:“今天很真得累,有什么人生大道理明天再说行嘛?”
十五皱眉,跟着又一展眉宇:“行!今天就先放过你。”
挂了电话,十五却很烦的摸出烟,点了根。搞不清这丫头现在到底是陷了,还是才陷一脚?又或者想玩什么把戏?
以前他还能顺着话摸到她心思,现在压根就是反了!
他真心挫败的一弹手中得烟,决定将所有疑虑都交给明天的抖擞过来。
漫不经心且放荡不羁的一路骚出洗手间,融入被华灯闪耀的炫丽空间。
看尽隐藏在纸醉金迷背后的黑暗,颓|废,堕|落,还有人心的空虚寂寞,麻痹与麻木!
夜太美,却又隐藏了太多的不完美
十五双眸黑溜溜滑过这片被华丽包装的腐|败世界,最后停在靠内场软座旁。两眼一扫,却是忽略边上的柯凡,直皱眉看向陷在沙发角落的妖孽男。
柯凡见他来,立马起身:“十五哥,一起玩。”
“没空!”十五脸一沉,看也不看他的将手机丢给他。
柯凡压根就没见十五沉过脸,这会不由被他脸上的阴沉给吓住,愣着一双眼看他离开。
但转瞬又被同伴勾了注意力,很快就将十五沉脸一事抛到脑后。
直至凌晨两点多,一群人才浩浩荡荡的散场。
柯小爷,一般玩完都是直接开房!然后睡个天昏地暗再美美回家。
所以走出酒吧时,他就顺手招来一辆的士,跟蹲棉花似得一PP蹲进的士,末了拉下车窗冲站在门口的妖孽男叫道:“真不跟哥一起走。”
妖孽男傲的很!很不屑很鄙视很嫌弃的斜了他一眼,直接掉头看向别处。
得,又开始耍酷了。柯凡受不了的直接招呼司机大叔开车,顺口报了地址。
他车刚走,一辆黑色跑车泛着优美光泽停在妖孽男面前。
妖孽男冷傲掀眼,只见驾驶座下来一个人?正是刚才离去的十五,神色漠然而阴沉的走到他面前,一拉车门,声音冰冷而强势:“上车!”
妖孽男一双迷人的眼带着酒醉后的迷离,真心迷死人的飘向十五,一副“你说上我就上嘛!”
十五管他上不上的一把拉过他,他倒也没挣扎的顺着他手劲坐进车。
十五一甩车门,快速回座,发动引撃,猛踩油门的丢一句:“今晚这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你当我是金丝鸟,我当我的飞鸟。”妖孽男一副咱俩互不干扰的斜了他一眼。
十五转了个方向,扭头看向妖孽男时,妖孽男脸上的冷傲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神情麻痹的趴在车窗上,双眸像蒙上了一层雾般凝视窗外清寥滑过眼的霓虹,迷茫而孤独。
十五张了张口,却一字都说不出的沉默收回视线,沉沉直视前方。
妖孽男就是蔚蓝的弟弟——夏天。
几年前十五还只是一个带些小有名气的经纪人,后来遇见夏天,他的直觉就极强烈的告诉他,他将会是改变他一生的那个人。
那时夏天才十六七岁,性格也安静温和,最重要的是他还特崇拜他爸。
所以听十五说会让他变成跟他爸一样出色的人,他立马天真应下。
而后,他就带着他跳出他原在的经纪公司,跟好友一起创了所属于自己的经纪公司。
至于夏天,当然不辜负他重望了。不出一年就一炮直轰一线。
只是……娱乐圈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地方,再纯洁无瑕的明珠掉进去都失了最原先的光泽与剔透。
耳边风声滚动,阴沉的双眸似有一丝别样的柔色滑过?连带声音都有一丝别样的无奈:“就算现在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金丝笼,那这座笼也曾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跳进的,没有人逼你。”
多么现实又义正言辞的一席话,夏天冷笑。
十五很是头疼!
他瞥了他眼,见他那头褐色的俏倦短发在窗外霓虹下泛起一圈淡淡光影,双眼迷茫,薄唇轻抿,样子很是无辜无助的令人触动心房。
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他发,退一步说:“别赌气了。你想去哪?我放你两天假,但回来后就不许再耍性子了。”
迷茫的双眼顿时金光一闪!闷着嗓音看向他:“你陪我。”
孩子就是孩子,十五既无奈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白皙脸颊。
但心底的算盘一刻都不松懈得“啪啪”作响:“这个……”他为难的咂巴声:“车行代言……”
“我去。”
虽然还是不甘不愿的声音,但十五早乐的一片奸笑。等得就是你这两个字!
面上一本正经:“你不是说不喜欢那破车的车型跟……”
“我现在又觉得那车型不错,挺完美的不行嘛!”夏天挑眉,很是傲娇又很是妖孽的令十五晃神。
暗自默念罪过罪过……
十二月的空气总冷的令人寒心刺骨,似还带着几分刀刃滑过脸颊的冷厉。
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论是狂风暴雪,还是雷雨交加,都不足以阻拦她们想为儿女准备一桌丰盛午餐的绝心。
柯妈一大早就冒着风雪出门买菜。
潇潇醒来时,家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
因为昨夜反侧难眠直到凌晨才昏昏欲睡的她,现在明显一蹶不振的瘫着身子,有气无力晃到厨房倒杯水。
出来时见阳台那方的门正拉开着,天空一片阴霾,灰灰得压在这座城市上空,令人恍惚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她忽然很厌恶的上前,一把拉实阳台上的门,顺手带过帘布将那片阴沉压抑到让人无法喘息的天空遮挡在外,转身坐进沙发,拿过边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让电视里的吵闹取代一室的宁静。
电视里正在激烈上演猫捉老鼠的经典戏码,但她却在那穷追不舍的脚步里渐渐空了一双眼。
缓缓卷缩身子的屈膝窝在沙发角落,一手抱着抱枕一手撑着脑袋,神情很是木愣呆滞。
总感觉心口一直有什么东西牵绊着?一会堵的她窒息难受,一会又空的她心慌发紧?
这样的她太反复无常了,感觉就像被推进一个黑洞?找不到出口,却又忍不住顺着黑洞深渊踏进……然后一点一点摆脱她所能预测感知的掌控。
妈蛋!竟然都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一股蔓延全身的无力感替代了隐存在心底深处的那股怨恨,终于崩塌内心强久建立起来的心墙。
潇潇难以自控的发怒,彷徨,无惜,沮丧,泄愤的两手抱头将十指没入发间,纠结揉抓。
这时门口那边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声,跟着就传来柯妈的声音:“笑笑,快来帮妈提下东西。”
闻言,潇潇立马将抓狂在头的手改成梳理乱发的爪,末了,一压忧愁!瞬间恢复神级潇潇的朝门口走去。
见柯妈一脸虚脱的靠在鞋柜旁喘|气,再见放在她脚边三四大袋的食物,她真心汗颜的递过一双拖鞋:“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大冬天的,柯妈一抹额头汗珠:“小凡难得回来一趟,你爸早上九点多的飞机差不多也快到了,我就想中午多烧几个好菜,一家人围着一桌开开心心吃顿好的。”
潇潇心口一紧,借着俯身提袋子的动作来掩饰眼底的酸潮:“那你给小凡打电话了没?”
“打了,这臭小子不知又在哪家酒店鬼混呢!”柯妈想起早上打电话时,那边上的嗲声——她就浑身起毛:“上梁不正下梁歪!”
柯妈平时看似彪悍的很,但其实她就刀子嘴豆腐心。
唯一狠过的一次,就是八年前骗她吃下打胎药。然后在药效无用时,亲自上阵,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同时也脱掉穿在她身上的白大褂,从此不再复职当妇产医生。
窗外冰天雪地,窗内家家和乐融融。
潇潇虽谈不上会烧一手好菜,但这打下手的功夫却一点都不弱。
没一会,一桌丰盛的午餐就在客厅外传来的门铃声中,清脆接近尾声。
潇潇打完下手就回房间给小雯打电话,要她延后下午的摄影。柯妈听闻门铃声,以为是家里的小爷回来了。
她立马放下未摆完的碗筷,边顺着围裙擦手边快步上前开门。
24。…第二十三章 暂时构不成谋杀
柯妈打开门,不想门口站的并不是她家小爷,而是——“衣冠禽兽”
柯妈先是一愣,后就凶着一张脸走出来:“你来干嘛!?”她顺手带上门:“你又想怎么样!”
柯妈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他的到来给搅黄了。甚至还心慌不止,生怕自家闺女出来会瞧见,立马下逐客令:“你走!我不会让你见我家笑笑的。”
“阿姨好久不见。”安九从容微笑。
那修养,那气质,那文质彬彬的小样,那秀气俊美的小脸……在柯妈心中那就是一只活脱脱披着羊皮的“小禽兽”啊!!!!
再想起自家为闺女为这小禽兽做的那些荒唐事迹,还有他家人反过来羞怒她的嘴脸,她就浑身来气:“我不需要你见,我也不敢让你这种大人物见,受不起!”
安九以前来找潇潇,问潇潇消息时就没少受过柯妈的冷言冷语。
时隔几年再面对柯妈的冷言冷语,他还是一如往常的哑口无言。
不敢顶撞,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想要说的话?
唯一懂得的就是保持微笑,傻傻站着。就算她再拿水泼他,他也要笑眯眯的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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