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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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女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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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像银俊雅那样为了公家的事,连夜跑到家里,找了处长,又找司长,为了一大早找到行长,晚上不睡觉,蹲在外边等了一夜,这是从未有过的事,除了怀疑其动机,不好理解;说好第二天跟县长、主任、局长一起来汇报,结果只多了一个自称财政局长的人,县长主任局长一个也没有来,说是突然家里有事了,很不可信;最重要的是,在银俊雅汇报的当儿,花行长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银俊雅是个坏透了的女流氓,她根本无权代表太城县人民政府,她的县长助理是非法的,地委已责令撤销了。花行长正是接了这个电话以后,才引起警觉,联想到前面发生的事,从而改变了态度的。
  郭莉一边听一边琢磨怎样解除他对银俊雅的怀疑。关于连夜跑到家里,很好解释,这正是银俊雅对事业执著可贵之处。至于黄福瑞等人不出场,就有点不好解释了,既是专门来北京办这事,怎么会因家里的事而返回去不来农总行呢?
  他不来,计经委主任和工业局长为什么也不来呢?那个匿名电话,就更不好说什么了。说是坏人造谣、万一地委真有撤销的指令怎么办?根据那里的情况,这种可能不是不存的。她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还是如实介绍一下太城的复杂情况比较好。这样或许能够激发花行长的正义感。促使他扶正祛邪,帮助银俊雅。于是,她把太城深层次里的斗争,把常委会上如何定银俊雅县长助理的经过,向花行长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料,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花行长越法觉得没有底了。他说,他不能把几千万元的款给了这样复杂的地方。郭莉想出各种理由,说了许多能感人的话,企图说服花行长,让他改变态度。花行长总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听而不闻,抱定一个老主意。郭莉忽然想到她的那个长篇通讯今天要见报,跑出去找了一张报纸拿给花行长看。花行长粗粗地看了一下报纸,态度才有了一点转机,同意听一下银俊雅的汇报。
  汇报自然是很成功的。不过,花行长最后只说了一句话:研究研究。
  银俊雅和郭莉当然知道研究研究的含意。没有别的说的,只能暂且告辞。
  离开农总行,郭莉把花行长说的匿名电话悄悄告诉给银俊雅。银俊雅联想到黄福瑞不辞而别以及朱丽山、李发奎借故躲开,估计家里一定出了非同一般的麻烦。因此主张必须设法把家里的情况搞清楚。郭莉同意她的意见。因为在农总行的实践已使她感受到,如果没有太城方面健康正常的支持作铺垫,她们两个人是完不成任务的。她想了个主意,悄悄告诉给银俊雅。银俊雅点头同意。随即让车把她们送到郭莉家里,让路明还回住地休息。两个人摆脱路明的监视以后,一边放开来分析讨论太城可能发生的问题,一边往太城方面打电话。栗宝山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拨通县委办公室的电话以后,接电话的人说,栗书记去地区了,黄县长未见回来。问他黄县长家里有什么事,回说没有听说有什么事。问有别的什么事没有,也说没有别的什么事。叫他找金主任接电话,他过了一会告诉说,金主任找不见。银俊雅又拨通爱人单位的电话,他爱人周满丰接上电话以后,吞吞吐吐,不能放开来说话。她知道是跟前有人,不便说,遂改变了方法,问他有没有撤销她的县长助理的事,回答说,有这样的传言。问县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回答说没有听说。
  “看来大的事兴许没有。或者是发生了,尚未公开。”银俊雅打完电话,做出这样的判断。
  “现在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了。俊雅,我们快做饭,吃了饭索性搭夜车回去一下,弄个明白。”郭莉快人快语,一边说一边奔往厨房。
  吃完晚饭正要走,栗宝山和张言堂找到郭莉家里来了。
  银俊雅和郭莉喜出望外,她们迫不及待地询问太城的情况。
  栗宝山把她们离开太城以后发生的两件大事,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同时说了他和张言堂对这两件事所采取的战略和对策。银俊雅和郭莉听后拍手称快。栗宝山接着说:
  “他们企图通过在大字报案件上采取的这一个动作,一方面干扰破坏北京的招商引资,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离间我们同黄福瑞的关系,把我们的怀疑视线从他们的身上引到黄福瑞的身上,达到他们渔翁得利,取而代之的目的。他们是想得太美太天真了。如果说,大字报是他们炮制的,我还曾有些怀疑的话,那么,他们破案的结果,就几乎完全打消了我的怀疑。别的暂且不去细说,仅黄顺德写的那一份大字报底稿,就足以说明此案是假的。黄顺德是个浪荡公子,他竟然能在监狱里回忆着写出大字报的底稿,不但写得一字不差,而且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相信,他们无法对这个案子一手遮天。地区司法部门肯定要插手,黄福瑞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束手等擒。或许正因此使黄福瑞变得坚强起来,彻底打消对他们的畏惧和幻想。不管迟早,此案必将真象大白,作鬼的人必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对此我们不必担什么心。至于撤销银俊雅县长助理的事,刚才已经说过了,由于郭莉小姐的文章及对有力,不但渡过了难关,而且得到了地委的首肯,更不用再为它忧虑了。现在我们应该一心一意地做好北京的文章。这也是我们急着赶来的原因所在。你们快说说北京的工作进展情况吧。”
  银俊雅把到北京以后的情况汇报了一遍。栗宝听说花行长接到撤销银俊雅县长助理的匿名电话,忍不住地说:
  “这件事充分说明我们曾经怀疑过的那个罪恶机关一定是存在的了。”
  “你是说,这事没有别的人知道?”银俊雅问道。
  “我刚才在说这件事过程的时候,你应该是听明白了的。
  从杨部长到太城找我,到我去地委找杨部长,期间没有任何别的人在场,太城除了我和张言堂,地区除了杨部长,最多再加上地委辛书记,不会有别的人知道,这几个人也绝不会向外讲。可他们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就给花行长打了这个电话,除了从那个暗机关得到信息,没有别的途径。“栗宝山十分肯定地说。


  郭莉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罪恶的暗机关是什么:“我不明白你们所说的意思,难道还要对我保密吗?”
  粟宝山跟银俊雅、张言堂交换了一下眼光,觉得没有必要对郭莉保密,便把他们在栗宝山办公室设置窃听器的怀疑告诉了郭莉。郭莉听后十分惊讶:
  “会有这样的事?那还了得!你们为什么不报告?”
  栗宝山说:“不报告是因为没有确切的把握。我和张言堂曾下功夫找过,始终没有发现那个机关的所在。即使证实了它的存在,也不宜报告的。”
  “那又是因为什么?”郭莉感到不解。
  栗宝山说:“因为对于我们的威胁,不取决它的存在,而取决它存在了我们不知道。一旦我们知道了它的存在,它的威胁就不存在了。而且,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它为我们服务。”
  “高!实在是高!”郭莉竖起大拇指来,模仿一个刘江的动作。
  几个人愉快地笑了一阵。
  郭莉接着说:“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如果我没有到太城亲自作过那几天采访,你们说的这件事,我是不会相信的。以前我总认为只有反动派、保守派才是改革开放的阻力。通过太城的事,我明白了,一切恶势力都是改革开放的阻力。他们看起来并不反对改革开放,他们只是对一些人有意见,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可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实际上他们对于改革开放的破坏,是最严重的。”
  “郭莉记者说的极是。你的话是从政治的高度点出了这场斗争的实质。”张言堂十分赞同地说。
  郭莉很激动:“我这回到你们太城去,结交下你们几个,实在是这一生中收获最大、最难忘的幸事。如果你们真信得过我,不嫌弃我,我愿跟你们同甘共苦。不把太城的面貌改变了,不把坏人的老窝挖出来,誓不罢休!到那时,我再写一篇高质量的长篇通讯。”
  栗宝山、银俊雅和张言堂三个人紧紧握住郭莉的手。这天晚上,他们畅谈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早晨,栗宝山、银俊雅、张言堂和郭莉及时赶到了农总行,在花行长刚刚上班以后,就跟他见了面。栗宝山向花行长交上盖有太城县委大印的介绍信、名片及有关资料,完全取得了花行长的信任。他还针对那个匿名电话,严肃郑重地辟了谣,给银俊雅以极高的评价。同时简要地介绍了太城的情况。以一个县委书记的身份,切当地向农总行提出资金扶持的请求。花行长叫来总行其他领导以及强司长和连处长,当下进行具体地研究。
  正在研究的过程当中,地委书记辛哲仁也赶来了。
  “我分析你们准在农总行,果不其然。”辛书记看见他们,高兴地说。
  接下来,自然是介绍,握手。花行长见地委书记也为此跑来了,心里更加有底。结果,花行长不但拍定给太城县两千万元人民币低息贷款,而且请他们共进午餐。
  下午,在辛书记和栗书记的具体指挥和亲自参与下,跑金矿厂的设备订购。仅半天,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晚上,他们又加班研究策划新闻发布及项目洽谈会。
  在郭莉的努力下,《人民日报》免费给他们登了广告。
  也是在郭莉的努力下,《人民日报》社免费给他们提供场地,如期召开了新闻发布及项目洽谈会。赶来参加会的新闻记者和企业家有三百多人。银俊雅又一次发挥了她的超人才气,把太城的县情、环境、发展前景及每个项目的具体情况介绍得又清楚明白,又生动感人,又具体细致,让参加会议的人听了,感到实在,可信,有吸引力、因此谈成了开发黄金、赤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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