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花开花落皆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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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花开花落皆有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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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秦牧】   沉默是金,但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是K金。 

  【秦牧】   知道美女为什么会爱上野兽?因为野兽才是真正的王子。                            

  【秦牧讽刺陆子旭】   男人,可以不帅气,可以少才气,但绝不能没有男人气。                            

  【秦牧鼓励下属尤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四呢?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刘洪涛】   知道“才”是什么?有人捧着,就是一块美玉,没人捧着,就是一个屁。  

  【陆子旭反驳药商尤静】   如果医生都受利益的驱使去开药,那医院就成了一个大药铺了。                        

  【欧阳萌给一个男病人擦屎尿】   穿上了白大褂,别管是医生还是护士,性别就得忽略不计了,否则没法工作。   

  【程胜海手术中对学生的教导】   病人把自己最大的尊严和全部的希望都交给了我们,我们身为医生,不能怠慢,不敢辜负! 

  【刘洪涛替谭建军争取所有机会】   机会好比一件武器。大家都没有机会,就都是赤手空拳。一旦有人得到机会,就是得到一件武器,击败其他人的胜算更大。所以,适者生存的涵义之一,就是争取机会。 

  【陆恒】   事业和爱情是什么关系?是饭和菜的关系。不管怎么说,饭是主食,菜是辅食。没菜吃,最多是个营养不良,没饭吃,就得饿死。                                                                

  【秦牧在股市惨跌后苦笑】   穿身西装,我还能去谈生意,剩了裤衩,那只能下水游泳了。有裤衩总比*强,好歹还有块*布。

  【秦牧向欧阳萌求爱】   现在有一份美好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珍惜,不想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感谢上天能够给我这样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楔子(2)
圣诞节的前两夜。

  德国海德堡的老城里,热闹非凡,俾斯麦广场上挤满了人。巨大的圣诞灯塔流光溢彩,与各式招牌的霓虹交相辉映。街道两旁人头攒动,摆满了各样小吃,烤肠、烤牛排、圣诞小饼、黑啤酒,还有节日特有的Glühwein热葡萄酒。有人在街边拉响着古老的手风琴,取悦着行人的耳朵。

  气温在冰点以下,风彻骨地寒,并裹着细碎的雪花,在空中肆无忌惮地飞扬。可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一年一度的圣诞盛会。仿佛天上飘落的不是白雪,而是棉糖,落在这老城里,圣诞的滋味便更醇香,更浓厚。

  一个单薄的中国男人,在金发碧眼的人群中,显得另类而孤单。他肤色白皙,身形消瘦,一双桀骜冷峻却忧郁的黑瞳,似乎与这圣诞的灯火格格不入。两手插在咖啡色大衣的口袋里,慢吞吞地踱着步,满眼风景,却又空洞无神。他对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应,在瑟瑟凌厉的北风中,缩着脖子,鼻头已经冻得红通通的,没一点知觉。

  “倒霉的天气,圣诞节也不给点好脸色。”他在心里叹息。来海德堡两个月了,海德堡医学院按惯例,在圣诞节给了学子们两周的假期。在所有同乡结伴出游的时候,他选择了独来独往。

  他努力想让内心的萧条离开自己一会儿,感染些节日的喜庆。漫无目的一阵闲逛后,在一个喷香四溢的小铺前,他停下步子,要了一份烤牛肉肠。店主大叔很热情,递过一杯热酒,他犹疑片刻,伸出冰冷的手指,扬了扬嘴角,端杯仰脖饮尽,一股热辣顿时滑过喉管,他忍不住咳起来。

  “嘭”,凌空一声巨响,人群发出惊叹,他在微愕中抬头,一团殷红的星雨,流星般划过黑暗的天空,层层叠叠,硕大,艳丽,瞬间染红了广场的半边天,又霎时消隐于黑暗,另人惊心动魄。

  真漂亮!他失神地望着天空。

  又一声巨响,鲜亮的绿光中,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千门如昼解玲珑,

  放纵痴心许夜空。

  一瞬芳姿惊绝艳,

  谁知寂寞已随风。

  他喃喃地,脱口而出。

  是她给他的谜语,白色的夜,北风萧瑟,灯火辉煌……熟悉如手腕里的黑痣,遥远如天池里的锦鲤。戒备森严的思绪,被悄然撕开一条裂缝。

  顷刻,他便哆嗦了一下,心口一阵扭曲的疼痛,全身抖过寒冷的战栗,胸膛的血,从裂缝中毫无防备地喷涌而出,随同一个白色的身影,流进无边无际的暗夜……

  噢,海德堡,海德堡,如此冰冷的海德堡……

001 电梯门
十月,清晨。

  金色的朝阳刚刚伸了伸懒腰,扭捏地探出头,亲和地吻了薄云。秋风一阵嫉妒地摇来摆去,撩起过往少女的长发和衣袂,又吹落些提早枯萎的树叶。几只身形小巧的鸟,穿梭在群楼的细缝里,努力在为数不多的高大繁茂的梧桐树间寻栖身之地。

  江城,刚从“非典”的白色恐怖里恢复正常,人们在鼓动的胸膛重新塞满无限向往,踩踏在原先的轨迹里。即便是清晨,车辆和行人已经拥挤和繁忙。

  江城市中心医院的院墙根下,伸出一排栾树,在晨风的吹动下铜铃般哗哗作响,个顶个的树冠都插满了鲜黄或棕红的簪花,一簇一簇,灰色的街道因此活泼而俏丽。

  一阵局促的呼啸,由远及近,撕扯着清晨的安逸,一辆白色120急救车左右逢源,快速驶进中心医院大门,大概为闪躲一位惊惶的小脚老太,司机的方向盘猛往右打了一个钝角,车身与一位同向行进的年轻人紧密相擦而过,司机爆了一身冷汗,条件反射地点了刹车,三分侥幸七分紧张地看着后视镜。救护车内,正躺着一个脸色乌紫的小男孩。

  年轻人吓了一跳,直勾勾瞪了一眼从身后蹿过的救护车,抬起左胳膊,衣袖上蹭了不大不小一块灰黑印记,摸了摸,微疼。他稍作迟疑,朝救护车摆了摆手,“没事,走吧!”

  司机松了口气,感激地抬脚踩下油门。

  这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六七,身着一件淡蓝色长袖衬衣,一条藏青色棉质西裤,肩上斜跨着一个赭色背包,挺拔的身姿把俊秀的五官映衬得相得益彰。他满面春风,目光熠熠,与120的亲密接触丝毫没影响到舒爽的心情,他揉了两把痛处,大步迈向医院深处的住院大楼。

  穿过门诊楼,迎面是蓊蓊郁郁低矮的灌木,几棵小巧的桂花树,抖着俏姿,盈盈的绿叶间,闪烁着金灿的花蕊,沁人的甜香瞬时弥漫了肺腑,花开正浓。年轻人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走过花坛区,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停车场,气派的住院大楼正对着停车场。大楼一共二十层,他在电梯门口的指示牌上查到脑外科在十五楼。

  进了电梯,他发现这电梯箱比多数医院大了一倍,装了十几个人,仍显稀松。中心医院就是中心医院,电梯都这么牛!

  他最后一个走进电梯,转过身,“十五楼。”

  厚重的电梯门徐徐合拢,刚合了一半,一只胳膊和半边身子,突兀地塞了进来,“哎!等等,等等!”

  年轻人吓了一跳。

  “哐”电梯门毫不留情地撞到了一个身体,迅速弹了回去,闯进来的人龇牙咧嘴,摸着手臂,夹得很疼。

  “哎哟,谭医生,莫慌莫慌。”电梯管理员啧啧挤眉,“夹伤了比迟到还不划算。”

  “今天不能迟到!”谭医生气喘吁吁,“大桥上又堵了!也不知市政是怎么规划的,天天都在修,一修就堵。四十分钟的车程,走了一个半小时。我都想搬家了。”他抱怨地咕哝着,抬腕看了看手表,很焦灼,“要查房了,今天是程主任查房。”

  “难怪慌成这样。”管理员讪笑着小声问,“程主任是不是很严厉?你们都怕他?”

  声音很轻,还是让身后的年轻人听到了。程主任?脑外科的程主任?

  “嘿嘿,还好还好!”谭医生尴尬地笑了笑,不知不觉后退了一步,却没想一个趔趄。

  “哎呦!”年轻人安稳的脚指头横空遭袭,条件反射地叫出来,谭医生整个后鞋跟踏在他的脚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谭医生脚下一软,知道惹麻烦了,急忙扭过身,迭声道歉。

  光亮的软面黑皮鞋上落了个巨大的弧形灰鞋印,十分刺眼。

  谭医生狼狈地上下一阵摸索,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年轻人,“踩疼了吧,把你鞋也踩脏了,唉,真对不起,要不要把鞋擦一擦?”

  这个谭医生与他年龄相仿,个头也一般高,略壮,穿了一件米色长袖T恤。四六开的短发,标准的国字脸,两道剑眉。

  也许是语气十分诚恳,真心流露的歉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也许是一些微妙情绪的使然,年轻人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谭医生竟然产生了好感。虽然脚趾头在鞋里隐隐作痛,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算了。”

  电梯在九楼停过后,只剩了年轻人和谭医生,直奔十五楼。

  “你也去十五楼?”谭医生象征性地寒暄。

  “你。。。。。。是脑外科的医生?”年轻人答非所问。

  “是。”

  正说着,十五楼到了。

  “慢忙,走咯!”谭医生留下一个憨笑,慌不迭地一路小跑进了右边的病区。

  年轻人跟着出了电梯,抬头看了病区门廊上的指示牌,左边是西病区,右边是东病区。导师告诉过他,直接找程胜海主任。他想了想,走进了东病区。

002 程主任
病区走廊里,灰绿相配的塑胶地垫,白色墙壁,清一色苹果绿的房门,浓浓的八四消毒液的气味,扑鼻而来。清晨的病房区是忙碌的,白色的身影在走廊的各个房间穿插不息,没人注意这个背着赭色背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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