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冤家妙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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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气冤家妙情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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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有些惊讶地看她,江康怀疑地问。
  “你知道什么,还不快回去。”孔孟皱起眉头,想将她拉到身后去。这个小妮子到底在干什么?真的想自寻死路吗?
  回去,她也想啊,但是都已经上了砧板了,那个猪头会放过她吗?她敢打赌,假如她现在说她其实是骗他的,她也不知道货在什么地方,那个死猪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孔孟,你着急什么?难不成她真的知道?”瞧见孔孟的举动,本来还有所怀疑的江康有点相信容易的话了。
  “当然,当然。”容易使劲地点头,紧紧拽住孔孟的胳膊,不顾他在一旁翻白眼,“你不要忘记哦,我是小孟孟的亲亲阿娜达,是他的枕边人呐。他不告诉我还会告诉谁?他藏货的地点,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啦。有什么事你们就问我好了,问他那根木头,能问出个什么?”哇塞,真的好佩服自己的掰功。
  “那么,货在哪里?”眼睛发亮,江康迫不及待地问她。
  “在,呃,在——”鬼知道货在什么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货长什么样子。要死了,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拜孔孟所赐。记得待会到地府时,一定要拜托阎罗王让她下辈子不要再遇到孔孟这一号人物。
  “在哪里?”  见她支吾,江康继续逼问。
  “在那里!”死就死吧,容易心一横,眼一闭,随手一指,在心里默念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她这种死法,以后的挽联上是不是应该写上:良好市民,鞠躬尽瘁,为维护社会的稳定发展丧身于黑帮分子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江康一伙朝容易手指方向望去的时候,孔孟大声叫道:“蹲下!”然后打了个呼哨。
  来不及思索其他,容易下意识地抱头蹲在地上。
  听见孔孟叫声的江康,回过头刚想看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然后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疼痛令他的手抖了抖,下意识地开枪,子弹射偏了,没入孔孟身后的树干中。
  “宝宝——”蹲在地上的容易看清了掉在江康腕间的小白猴。
  孔孟也没有闲着,就在容易蹲下的一瞬间,他一拳挥出,准确无误地击中站在容易面前的人,那家伙吭都没有吭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扫腿,掀翻了左边的人。迅速地拾起倒霉鬼脱手的枪,给了他一记子弹,再眼尖地击中右边想朝他开枪的家伙,随后将容易一推,让她顺势滚进一旁的草丛中。
  “他XX的,该死!”狂暴的江康甩掉手上的猴子,“给我上,干掉他!”指挥着剩余的两人,江康开枪向孔孟疯狂地射击。
  孔孟利用地势巧妙地与江康周旋着,此刻月亮被云遮住,森林很黑,所以他并不担心他们会发现容易。事实上,如果那个笨女人聪明的话,早就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地逃走。
  “啊!”
  听见同伴的惨叫,江康转头,发现又是那只可恶的猴子故伎重施,接着就是枪响,准确无误地击中可怜家伙的胸膛。
  可恶的猴子,孔孟居然利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们明知道黑暗中谁都不占优势,所以声音成了最大的目标,江康盯着那只正坐在地上白猴,举起枪——
  躲在草丛中的容易睁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已不到五米的宝宝和江康。哦,见鬼了,她应该走的,早点回旅店去,然后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一大堆的麻烦事。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趟这浑水,她的同情心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抛到爪哇国去了,绝对绝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人命毕竟比猴命重要得多,对不对?所以她应该转身,不去理会。可是,可是、她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住手——”咬咬牙,容易以最快的速度扑向宝宝,并且狠命地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不能忍受看着自己身上穿一个血洞的悲惨场景。
  “砰——”
  “砰——”
  “砰——”
  好像是开枪了,而且还开了三枪。原来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啊,脸上不断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该死,居然打她的脸!不过她现在浑身瘫软,不痛不痒。看来死也没有多么可怕嘛……
  咦?等等,不痛?慢慢睁开眼睛,容易先是看见被自己牢牢护在肩窝的宝宝,然后是躺在两米开外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她没死?奇怪了,明明听见了三声枪响的。这么近的距离,按理说总有一发子弹应该打中她吧?摸摸脸,手上粘着的确实是血迹,可是怎么会没有感觉?哦,要说感觉,就是觉得背上有点沉。
  “笨女人,你可以回神了吧?”难以置信容易居然整整五分钟都没有动静,孔孟忍不住开口提醒她,不会是吓傻了吧?
  “咦?你在我背上干什么?”容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孔孟趴在她的背上。
  “吃你的豆腐行不行?”孔孟皱起眉头,这妮子,手无寸铁的,居然傻不啦叽地冲出来。她以为她是谁?变形金刚吗?“干吗要冲出来?”
  “你是叫我就这样看着宝宝被那个猪头打死?”有没有搞错,她可是救他宠物的功臣呐,他居然连声谢谢都吝啬出口,而且还用谴责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被孔孟赏了个爆栗,“宝宝是受过训练的,对付这种情况绰绰有余,你去凑什么热闹!”
  “你凶什么凶,你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痛死了,他下手可真重。不舒服地挪动了下身子,“我说,喂,可不可以麻烦移开一下,你真的很重。”
  “我也想,但是抱歉,我没有力气。”说实话,靠在她的娇躯上,软软的,感觉好不错。
  没力气?怎么可能?耍她才对吧?容易火大地奋力将他推向一旁,正想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却在看见他之后硬生生地将一肚子的脏话咽了下去——
  “你,你流血了。”老天,好多的血,正以泛滥的趋势从他的左肩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你以为正常人在中了子弹之后流什么?口水吗?”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孔孟有些好笑地说。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替她挡下那一枪。他只知道,在听见她的声音,看到她的举动之后,向来平静的心居然会狂跳起来,只求老天能够保佑她安然无事,希望她能够平安地活下来。
  挨了子弹,是什么意思?容易看看旁边的两个死人,又转头瞧瞧孔孟,再低头瞅瞅自己手上的血迹。  “这么说——你,我——”容易困难地指指孔孟,再指指自己,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猜对了。我先替你挨了那颗子弹,接着收拾了那两人。总之,是我发神经救了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其实很欣赏她处变不惊的态度,很少有女人在面对这么多的死尸还不失声尖叫。她,算是一个异类了。
  “你,救我,为什么?”他不是平常最看她不顺眼吗?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难道说,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美好的女人?因为他们一起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回来,他觉得患难见真情,所以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不想让她就此死去,让他一个人在人世忍受漫长无期的相思煎熬……
  “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个傻瓜去污染地狱。”孔孟无情地打碎了容易的美好唤醒,尖刻不留情面。
  她就知道,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转性的,害她刚才还开心了一下下,以为自己的女性魅力还没有消失。
  “你不走,那我走了。”  看她还傻傻地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烦躁。孔孟努力地撑起身子,却感觉一阵昏眩,冷汗沿着额头不断地滑落。该死,看来这次伤得很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见他脚步跟跄,容易上前扶住他,却被他过高的体温吓了一跳。再看看他肩上不断冒血的窟窿,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了,为什么他还可以谈笑风生?是他的血比较多还是那一颗子弹击中得不是部位?“那个,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先止血比较好。”虽然说他经常惹她生气,害她起皱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想让他死掉。好嘛,她偶尔是会在暗地里偷偷诅咒他,但是从来就没有灵验过嘛,不然葛应云早就死过几千遍了,哪会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
  哦,对,上血。她的话提醒了他。生命力正在不停地流失,孔孟觉得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狠狠地咬住下唇,借由疼痛保持清醒,他打了个手势,原本乖乖待在容易怀里的宝宝就蹦了过去。他不停地变换了几种手势,随后,就见宝宝爬上树,悄声无息地离去。
  看见一旁的容易,孔孟叫她:“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容易眨眨眼,有些恍惚,这是孔孟吗?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那平凡的五官,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眼睛现在是那么地深不可测,还有他语气中包含的威严,让她不知不觉就屈服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见她呆呆的模样,孔孟喝道。
  “哦。”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容易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切事情,等到这一堆烂摊子收拾了以后再去追究吧。
  在孔孟的指挥下,容易帮他褪去了外套。
  “现在,帮我把外套里的东西拿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孔孟强迫自己清醒。
  “是这些吗?”容易将从他外套里翻出来的东四摊在自己面前,一把匕首和一个打火机,这些东西能干什么?
  在孔孟的示意下,容易用匕首割开他的衬衫,裸露出伤口,血肉模糊的样子让她只想吐。
  “不准吐,要吐也先把事情干完再吐。”孔孟警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容易已经涌到喉头的胃酸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逼了回去。好霸道的男人,也不想想现在是谁有求于人,居然还敢颐指气使?算了,看他受伤的分上,就不和他计较了。等到他能够生龙活虎的那一天,她再将今天这笔账连本带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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