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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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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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裴幻烟拉住拓跋娇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别为难她们了,她们忘了过去能重新开始该是好事。走吧,让她们幸福。能亲眼见到她们活着且活得好好的,就该宽心了。不是吗?难不成还像个缠着母亲抱的孩子?”姑姑本就做不来一个好母亲,又何必勉强她。那两个人都过于任性和自我,都是不懂得照顾人的人。

她们两个的的确确是姑姑和娘亲的影子,只是她们两个要幸福很多,没有分开二十年。可她们也是从风风雨雨里趟过来的,她很能体会两个人能相守在一起的不易。既然遗忘是她们的选择,只要她们幸福,又何必再去勉强她们回想起过去!

两人相互掺扶着,在众人的膜拜下踏步朝忠义王府走去。

楚绝尘望着两人的背影,眼角有些润润的,许久,她才悠悠说出句,“云儿,那两个应该是我们的孩子!只是不知道那孩子的眼睛怎么残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把眼睛弄残了呢?她站起身,说道,“我去寻点药,给她瞧瞧眼睛吧,看着她这样子,我这心里怪难受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很不喜欢你的孩子。”“易水云”冷冷地说了句,“给她看完了眼睛早点回来吃饭!”转身回了内屋。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忘了,可那些感情,那些爱恨情仇总还在的。就如一眼见到那一个很像绝尘的孩子,她就觉得亲切和怜惜,觉得这个是自己的孩子,明明她很像绝尘,可她还是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另一个和自己长的像的孩子,倒是一见着就像是有深仇一般的讨厌,但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她到底讨厌那孩子的什么,也想不起曾经是否与她有过结,只是隐约中知道她应该是绝尘的孩子。或许是讨厌她是绝尘和别人生的那个孩子吧,又或许是别的遗忘了的原因。

很多事情,她们都遗忘了,但在她们的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去回想起那些被遗忘的过去,她们只想守着现在相守的幸福,过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些年,她们走过很多地方,绝尘总没有办法定下心来,四处飘泊,后来,来到这楚城,绝尘远远地望着这城池,一声长叹,说,“云儿,这里就是我梦里常出现的地方,是我亏欠最多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地方,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静静的相守到老至死,可好?”

在这里住下了,绝尘开了医馆,常有莫名的人找上来,绝尘都说是以前的故人,只是不记得了。面对这些人,熟识的感觉仍在,只是不愿意想起与他们的过往。对于她们两个从那片废墟里爬出来的人来说,过往已经是前世的事了,曾经发生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是能够平静的生活……

番外一(洞房花烛夜之拓跋反攻1)

大红的喜烛垂着欣喜的烛泪,今天是圣歌王朝的皇帝和皇后大婚的日子,寝宫外烟花灿烂,喧哗震天。寝宫内,皇后身着华丽的凤冠霞端庄地披坐于床前,等待皇帝的归来。

拓跋娇在赵舞扬和秋丝语的掺扶之下踏入了寝宫,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和喜娘。

“和衾酒,祝皇上皇后和和美美永结同心。”喜娘把酒端到两人面前。

“娇儿!”裴幻烟有些担忧的低喊,“你的体质……”

“无妨,老酒鬼已经把我的毒解了。”拓跋娇含笑说道,朦朦然的双眸望向那团大红的喜色,她有些遗憾看不见裴幻烟为她穿上嫁衣的模样。她想一定很美很美吧!拓跋娇的心有些沉沉的揪着,脸上挂仍挂着淡淡的笑意。今天是她和烟儿的大婚,她该笑,该得意才是。她按部就搬,顺着喜娘的步骤进行着洞房喜礼,只是这繁锁的规矩搅得她有些不耐烦。她最烦的就是繁文辱节。

“吃一颗枣子,祝皇上和皇后早生龙子。”

拓跋娇的眉头挑了挑,张开嘴把送到嘴边的枣子吞下去,然后抿着嘴,在肚子里叽咕,“她和烟儿都是女的,能生得出个东西才怪。而且每回都是烟儿压她,就算真能生,也是她生了。”想到这里,拓跋娇觉得更郁闷了,没理由让烟儿与她大婚了都还不是女人吧?抬头望向那朦胧身影,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今天晚上完成娘亲的心愿。

“吃一颗莲子,愿皇上和皇后连连得子。”拓跋娇扯了扯嘴角,奶奶的,还没完没了啦。讽刺她是吧?侧过头,微眯着看不清的眼睛,瞅向喜娘声音传来的方向,“如果哪天朕和皇后真蹦出个子儿来,你们不会觉得奇怪吗?”

“扑哧!”在一旁观礼的赵舞扬轻笑一声,别过脸去。她执意娶女子,现在为子嗣的事情烦了吧?活该!

拓跋娇冷笑一声,喜娘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来挑这事儿,八成是赵舞扬捣的鬼。“四姐,我的亲姐,我这皇子是没指望了,你是我的亲姐,你自己看着办吧。”起身,摸到裴幻烟的身边,顺着肩膀搂下去,将人打横抱起,“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慢走,朕不送了。”

赵舞扬冷冷地瞥了拓跋娇一眼,敢情这人还想打她的主意?

秋丝语在旁边抿嘴一笑,对着众宫娥太监打了个手势把人都赶了出去,她乐呵呵地退出了寝宫。风行止对赵舞扬可是铁了心的死追,如果风行止与赵舞扬成了亲,他们的孩子将来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选,逃都逃不掉。至于她家的孩子,就不用坐到皇位上去受那个苦了。想当初拓跋娇封他们家的孩子为公主的时候,可把她给纠结死了。

赵舞扬恼虽恼,可拿这个妹子没办法。本来她想了几十种闹洞房的招拿来伺候她们两个,一解她心中的闷气,可这娇儿都赶人了,她也心疼这个妹子,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轻轻地退出去,替这两人拉好门,只安派了侍卫远远地把这寝宫守护起来,不准让任何人靠近。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得为拓跋娇的江山操劳了。

拓跋娇把裴幻烟轻轻地放在床上,朦胧的眼眸仍然只看到一朵绚丽的嫣红,她能想象到此刻的烟儿该有多美。摸上裴幻烟的脸,轻轻地掀开挡在她手上方的大红喜帕,用手抚摸着裴幻烟细腻的肌肤,不经意的,却触到一片湿意。拓跋娇的心一惊,问,“怎么哭了?”

裴幻烟把拓跋娇抱在怀里,满眼是痛,她没照顾她娇儿,让她的眼睛受到了损毁,她得到了娇儿,却让娇儿失了子嗣。头一次,裴幻烟在想,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她对娇儿的爱不是爱而是害?“娇儿,恨我吗?”她轻声问。

“恨?”拓跋娇一怔,满脸不解,“为什么要恨?”随即,淡淡一笑,“此生能拥有你,便是我最大的幸运,我该感激该爱才是,何来的恨?”

“娶了我,你便……”裴幻烟的声音生生截住。

“便如何?不能生孩子?”拓跋娇哈哈一声大笑,浑不在意,“若是那个孩子不是与心爱的人所生,倒不如不要。我没儿子,可哥哥和四姐有啊?江山给他们的子女坐不是一样?”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垂下头去,说,“而且,养孩子麻烦,我怕养不好。”她的话音一转,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倒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何事?”裴幻烟紧张地问。

拓跋娇沉吟半响,就是不说。

“娇儿。”裴幻烟抬起头怔怔地望向她,“对我何需有顾虑!”她咬了咬嘴唇,又言,“你该知道的,若是你想的,纵然有天大的难处,我也定替你全力取得。”

“当真?”拓跋娇扬起问道,声音中透着置疑。

“以血为誓!”裴幻烟坚定地说道,“我对你立过血誓的,娇儿,你当信我。”

拓跋娇呵呵一笑,笑得格外开怀,又透着一股坏笑,心里叫道,“娘耶,你的心愿你的女儿我今天晚上就替你完成。”她笑眯了眼,把脸凑近裴幻烟,眼睛距裴幻烟的眼睛不到两寸。“我信,只是怕有时候你食言。”哇,贴这么近就能看清楚了,那双眼睛浮出一丝雾气,好漂亮,呃,眼眸里透出的那抹隐忍的倔强也让她好心疼

裴幻烟咬着嘴唇,逼视着拓跋娇靠近的眼眸,“我裴幻烟一言九鼎,岂能食言,更何况此人是拓跋娇。”她有些恼,也有些怒,更有些恨,难道到如今,这人儿还信不过她吗?想到这里,心又是狠狠的一痛!若娇儿信不过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就好。”拓跋娇捧起裴幻烟的脸,把唇移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若是今天晚上不做一丝一毫的反抗,任我摆布,我就信你!”

“你——”裴幻烟一怔,随即醒悟,她中这个小东西的计了!她又气又恼又羞又怯,贝齿在朱唇上连连轻咬几番,却莫可奈何,最后只得玉足一顿,把心一横,昂起头,坚定地说,“今夜随你处置就是。”可恶的姑姑,定是她把娇儿这小混蛋教坏了。头一回,裴幻烟对她心目中的神有了抱怨。

“呵呵呵呵!”拓跋娇笑眯了眼,活脱脱一个诡计得逞的小坏蛋样。她搓着手,一副急色鬼的样子,色眯眯地说,“那亲爱的皇后娘娘还不脱衣服?”

“娇儿!”裴幻烟轻叱,脸上飞起一片绚灿的红霞,娇羞无限。“你胡闹。”

“朕才没胡闹呢,朕又看不见!”拓跋娇摸索着坐在龙床边上,仰起头望着面前身着红妆的人儿,一脸无赖。

裴幻烟咬着唇,低下头,心中又是一怜一恸,是啊,这小混蛋看不见,自己又何必如此与她计较,又何必为难她!当下,她轻叹一声,轻轻地解开自己的凤冠霞披。

拓跋娇笑得格外的妖邪,左手摸着下巴一副老色鬼的样子,她努力地眯着眼睛尽量让视线凝聚起来以便看清面前的人儿。

裴幻烟除去外装,抬起头看到拓跋娇那样子又恨又气又怜。瞧见拓跋娇的猥琐样子就来气,可那努力睁眼瞧人的样子又让她心痛不已。她暗叹一声,闭上眼睛,立在那里,轻缓地解去自己的每一件衣裳。

拓跋娇坐在床边,脸上夸张的坏笑逐渐变成淡淡的浅笑,嘴角幸福的往上扬去。她虽然看不清楚,可能听到丝质的衣裳滑落的声音,能听到衣服料子从肌肤间磨擦滑过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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