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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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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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默坐良久的邵籍说道:“经江社长之说,某也觉出钱票之利来。若是如此,朝廷若将其收归。岂不更好

江耘微微一笑,摇头道:“此是未来之事,现今的钱票只是初创,此议言之尚早。商家之事,尚有律可循。官家么,嘿嘿。”

江端友拱手道:“老夫今日有所得,江社长闲时可将钱票之利写成文章,以解民众之惑。”

江耘答应下来,不再深谈,问道道:“一别经年,虽有消息往来,总不如今日面对面,书报社怎么样,诸位?”

一说到书报社,众人都兴奋起来,邵籍目视**两兄弟,在得到两人同意之后。率先说道:“反碑专题之后。江社长远走浏阳,我等不敢懈怠。上有长郡主维护之功,下有各位同仁同心之力,《大宋天下》虽历经风雨,其势愈坚,版面从四版增扩到八版,印数也从2刃粉增加份了。这其中的旧口份,运到了杭州、西京、江宁等地。”

江耘虽然从书信中得知大概,此番听邵籍从口中说出,还是兴奋不已。当初自己在杭州时听唐煌所说,不过劝多份,却不曾想到增长地这么快。

江端友轻咳一声,正声道:“有喜亦有忧,因报纸扩版,八个版面所需的纸张导致成本大增,老杜竭尽所能,也只能将成本压缩在十二文左右。这两文的亏空便由那些招牌画来填补。亏得齐掌柜能干,也只能持平。所幸今年下半年江社长的义兄低价供应纸张,才略有赢余。”

贺暄笑道:“江老哥,你倒是愿作黑脸。上来就报忧,没有你兄弟二人夜以继日地劳心劳形。《大宋天下》如何有今日?子颜,便在上个月。向太后还嘉奖了书报社。谓其公心可嘉,方便民众。”

**兄弟呵呵一笑,只说道:“乐在其中而已。”

江耘岂会不知两哥俩的脾性,叹道:“书报社有二老,我大可放手。”

江端友却不许,说道:“虽不曾亏空,长此以往却是不行的,稿酬也一直不曾涨过。若无盈利。如何运营。又如何补贴滴水书院之学子?邵先生曾有增加招牌画之议,齐掌柜也曾征求我哥俩意见。老夫之所以不许,却是怕此消彼涨,招牌画多了文章便少,如之奈何?江社长既来。必有两全之策。

江耘大笑:“你又如何知道我有两全之策?。

江端友老成持重,此番也开起了玩笑。道:“比之钱票之计,此策乃是微不足道,速速讲来,老夫午后还要去书院讲课,明镜先生怕是等急了。”

江耘也不推辞。笑道:“此事简单,只需加印一张,也就是四版即可。”

部籍疑惑道:“再扩版?如此岂不是事得其反?”

江耘神秘道:“加印的四招牌画。”

**两兄弟大惊道:“全是招牌画?”

江耘不再卖关子,解释道:“非是每期。而是不定期的增加,可谓之特刊。其四版全都用来登广告。按我们每张四版六文钱的成本次份增加的成本为出两银子,然而我们可以用此来登大幅招牌画版卖出百两银子,有问题吗,部先生?”

一昨晚话太多了,唉,自己打脸了,糗啊。大家给几张推荐票安慰一下)

【第172章温暖友情】

问题!此举甚好以前曾有酒楼赚招牌画篇幅不伊,;谷是如此,此番两版并在一起的大招牌画怕是很受欢迎。”邵籍兴奋道。

“如此一来,同样的钱,能多买一张四版的报纸,虽然是招牌画,想必不会惹成非议吧?只是。特刊只能是偶尔为之,不能过于频繁,一来以免落人口实,二来也对那些商家有奇货可居之义江耘最后总结道。

“如此甚好。我哥俩两耳不冉窗外之事,有江社长在我们更踏实了**两兄弟叹服道”“书院那边尚有课程,老夫告辞。”

**兄弟齐齐告辞。江耘瞧着哥俩的背影赞叹道:。我时时从杨知府的身上看到两位江老哥的影子,所谓方正典雅,不外如是吧

邵籍亦赞道:“诚如江社长所言。贤伯仲行事端谨,眼光深远。危机之时,身处逆流而不言退。对于江社长浏阳之事,亦持着公心。不偏不绮,褒贬不禁,让《大宋天下》在朝野中都有公信之议。”

贺暄道:“贤伯仲此举深得大道无形之妙。这哥俩心中明镜似的,不偏不绮从处看是避祸之道。往大处讲,则是为你江子颜摇旗呐喊。新法之事,朝廷所行之法。天下共知。然新制之试点。正需闻达于士林,《大宋天下》为此如履薄冰,在老朽看来,这个度便掌握地极好。子颜离开一年有余,京城气象已大变。蔡公相如日中天。三司使权重。江南新法大行,财赋重地,全局在握。新法之于新制。已成泰让;压卵之势

贺暄瞧着江耘静默的神色。不忍再说。

江耘心中凛然,心中不由想起司马瑜的告诫。若是自我满足,不求变,无异于孤城自守!

邵籍犹豫一番,说道:“若相公事成,则新制不攻自破,待他们腾出手来,《大宋天下》仰人鼻息,徒剩娱人耳目而已。纵发行过万,又有何益?。

江耘双眼微闭,默然半晌。不愁反喜,幽幽道:“我来京城。为求一战。诸君。且拭目以待

城南的一处三进三出。占地五亩的大宅子是新任御史中承杨时在京城的家。这处大宅子在京城里颇有名气,曾经的主人都有些来头。才名最重者莫过于号为准海居士的秦观秦少游,历任太学傅士、编修,才华横溢,为一时之秀。怎奈命运不堪,由盛而衰,因其;“旧党。身份被一贬再贬,困顿于雷州之地,至藤州而卒。其在京城的住宅也被朝廷收回,几经易主。今次御赐给了杨时杨御史。

信步其中,宅园中处处可寻秦少游的谐美气度,其人却已如杳杳黄鹤一去不返,徒留其名于党碑之上。警醒后来之人。

京城的深冬。大雪总是少不了的。腊八前后。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洒落。雪虽大,却不曾有朔风。然而便是这般这般散落不停的雪花,虽不冻人,却最是飘飘袅袅。只一会便是皑皑的一层,庭院中,花树间,俱是换上了素颜。

史载杨时见程颐与洛,年已过四十。一日见颐。颐偶瞌坐,杨时与游酥侍立不去,门外正是大雪纷飞之时,是为程门立雪之由来。

而此时程门故事中的两位主角正坐在杨府客厅的暧阁之中侃侃而谈,大雪飘飞,却是丝毫不能影响阁堂中的暖意。

杨时与游酷俱坐在小几之侧,江耘却是立在窗边,远离厅中的炉火,连说出来的话儿也带上了冷气:”官家不是下了旨意,不收祥瑞了么;这江南各省怎还不罢休?荒谬”。

杨时宽慰道:“三司使奏请圣上择良日于朱雀门献迎祥献,以安东南各州县之心,只不过聊以收尾罢了。此事不必担忧

江耘苦恼道:“以诚危急存亡之际江耘不敢或忘,善小之功。不可不察

游酷此番也是来京叙职,正与江耘心意相通,提醒师兄杨时道:“杨大人,蔡相近日上丰、享、豫、大之言,以媚圣上,又言近日宫中失火;乃新制不合宜之兆,可有此事?。

杨时叹道:“圣上比起初登大宝之日,奢华日增,恐非圣君之道,三司使治下,在江南大肆收罗奇石珍玩,以悦君王,迁扰民众。我已奏弹以事,劝诫皇上。至于宫中之事,我却不知。

江耘怒笑道:“丰、享、豫、大。此沦言之尚早吧。蔡京此举,有误国误君之嫌。自古以来,只有劝诫君王勤俭的,像他这般。可是前无来者

游酥亦叹道:“新制虽好,却只在我河南县里通行,四周的州县却是与我不同,我与汝文压力颇大,若不是有民众支持,只怕也早被圣上纳入新法全局之中了。”

杨时道:“蔡相原是逐臣。得志之时,天下拭目所为,怎奈他用条例司故事,循王相公旧目。以图身利。新法新法,熙宁旧事罢了。老夫吃过苦头,这天下的百姓也是吃过苦头的。这外放过的京官里头,哪个不是明镜般的心里清楚。张相公(张商英)如今只是诺诺,我却知道,他的袖子里必有一本弹劾的折子

江耘个笑道:“杨大人说忻年江耘离开京城户前,就曾拜访讨张大着利,利干新制,张大人倒颇有欣喜之意。”

杨时摇摇头叹道:“前几日枢密院有报,蔡相以舒皇为将,南开黔中,以筑靖州。西军经营西北之地数十年。急需朝中代言之人,双方却是一拍即合。此时正是将士用命、如胶似漆之际口老夫以为。此役必胜。”

游酥忧声道:“新法施行中,素重军功。此是奇正之策,如上流之水,其势虽缓。却不可挡。我与汝文有议。如今之际,唯有自保。积蓄实力,以待”,以待天时。”

江辆奇道:“天时?怎讲?”

游醉默然不语。杨时严肃道:“此非人臣所愿。”

江耘终于明白两人的意思。这个倒的确不是一个大臣所应该企盼的,所谓的天时就是灾害。王安石当年的变革失败,其中的原因就有天时两字,熙宁六年的大早烤干了灾区的农作物,也烤干了君王的耐;心。

江耘狡黠地一笑,心中藏着自家的事情:“除了天时之外,尚有**。明年初,就在明年初,我陪你玩一把金融战,让你尝尝跌停板的滋味。”

杨、游两位师兄见江耘喜色上面。对视一眼。心中暗喜。游昨急切地问道:“贤弟难道有对策?所图何事,不如说出来,我等计议一番。”

江耘苦笑着摇摇头:“某若有良策,岂能瞒着师长。江耘自出仕以来,何曾有过今日这般避无可避,争无可争之危局。但有所谋。必请两位师长共画。心中虽有小计,也是筹划未定。今日,还要去见一个人,告辞。”

江耘不敢再耽搁,告辞而击。瞒着同伴,特别是持重端谨的游定夫,江耘真不怕自己忍不住会透露一二。

离了杨家大宅,江耘便往城北而去。目地的是禁军殿帅府都虞侯,短短大半年不见,高俅又升官了。做起了赵估的亲兵卫士头子。前几日从杨明镜口中得知高俅青云直上,江耘心中百味陈杂。

他,一如既往的会钻营。如他所说,我要向上。一直向上,不愿作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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